「别理他,」隆巴顿女士对哈利和纳威同时指示道,「他一辈子都必须这样说谎,好逃避在吐真剂下作证。」她的声音里带着恶意的满足。
卢修斯转过身背对着她,再次面对哈利。「你能让这个泼妇走开吗,波特先生?」
「我不这么认为,」哈利干巴巴地说道,「我更愿意和马尔福家族里与我同龄的那个成员打交道。」
随后是一个长长的停顿。灰色的眼睛审视着他。
「当然……」卢修斯慢慢说道,「我现在确实感到自己在犯傻了。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假装对我们在谈什么一无所知。」
哈利迎向他的视线,一言不发。
卢修斯把手杖举起几厘米,在地上狠狠顿了一下。
整个世界消失在一片淡淡的迷雾中,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宇宙里只剩下哈利,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蛇头手杖。
「我的儿子是我的心肝,」老马尔福说道,「是我在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件宝贵的东西。出于友谊,我向你忠告:如果他受了伤,我会不惜一切报復。但是只要我的儿子不受伤,我就祝你在你的努力中一切顺利。因为你没有向我要求过什么,我也不会向你要求更多。」
淡淡的迷雾消失了,出现了义愤填膺的隆巴顿女士,她正在努力设法上前,却被老克拉布挡住了;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魔杖。
「你怎么敢!」她愤怒地小声说道。
卢修斯转过身,黑袍和白髮随着他的动作飞扬起来。他对老高尔说道,「我们回马尔福庄园。」
三声换影移形的爆裂声,他们不见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我的天,」隆巴顿女士说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哈利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然后他看着纳威。
纳威的前额沁出了汗水。
「非常感谢,纳威,」哈利说道,「我非常感激你的帮助,纳威。现在,纳威,我想你应该坐下来。」
「是,将军,」纳威说道,没有走过来坐在哈利身边的其他椅子上,而是以一个半崩溃的动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令我的孙子改变了很多,」隆巴顿女士说道,「我很讚赏其中的一些,但是也有一些不敢苟同。」
「请给我一个单子,告诉我哪些是哪些,」哈利说道,「我来想想办法。」
纳威哀嚎了一声,但是没说什么。
隆巴顿女士笑了一声。「我会的,年轻人,谢谢你。」 她压低了声音。「波特先生…… 奇洛教授的演讲是我们的国家需要已久的。你的评论我就给不出那么高的评价了。」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哈利温和地说道。
「我非常希望你考虑一下,」隆巴顿女士说道,然后转向了她的孙子,「还需不需要我——」
「你可以走的,奶奶,」纳威说道,「这次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这部分是我讚赏的,」她说道,然后像肥皂泡一样爆裂消失了。
两个男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纳威首先说话了,声音里带着疲惫。「你会改掉她讚赏的所有变化,对不对?」
「也不是所有啦,」哈利无辜地说道,「我只想确定我没有带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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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上去非常焦虑。他的头一直在转来转去,虽然事实上在德拉科的坚持下,他们是在哈利的行李箱里说话的,而且还会使用真正的静音法术,而不只是令声音模糊的屏障法术。
「你跟父亲说了什么?」静音法术一生效,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声音刚刚消失,德拉科就马上脱口而出。
「我……说起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送你走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哈利问道。
「他说,如果你似乎在威胁我的话,我要立刻告诉他,」德拉科说道,「而且如果我做的什么事可能对你造成威胁的话,也要立刻告诉他!父亲认为你很危险,哈利,你今天对他说的话把他吓到了!吓唬父亲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哦,该死……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德拉科追问道。
哈利疲惫地向后靠在他行李箱地下室的小摺迭椅上。「你知道吗,德拉科,就像理性的基本问题是』我认为我知道什么,我又认为我是怎么知道的『一样,也存在一种大忌,一种与它完全相反的思考方式。比如古代的希腊哲学家。他们完全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就随口胡编说』一切都是水『或者』一切都是火『。他们从来不问自己,』等一下,就算一切真的都是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呢?『他们不去问自己,他们是否拥有能在所有你能想到的其他可能性中把这个可能性挑出来的证据,在他们的假说不正确的情况下会很难遇到的证据——」[2]
「哈利,」德拉科紧张地问道,「你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
「事实上,我不知道,」 哈利说道,「所以我不能随口胡编,这是很重要的——」
哈利从未听见过德拉科发出如此刺耳的恐怖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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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忌:原文是cardinal sin, 有多种含义,一般用于指代圣经里的七宗罪: zh.wikipedia.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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