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你唱!唱不好我要罚你!!」
祁温书脸上的微红还没消下去,听到这话反倒是笑了,怎么就和罚过不去了啊。
祁温书接过话筒,刚听了一遍,虽然有些音不在调上,但大概的音域他已经记住了,不是很难。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地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祁温书一开嗓,包厢所有人的声音都消失了,忙着点歌的黄毛仓促转过头的时候险些扭了脖子,却耳朵高高竖起听着祁温书唱歌,于阳煦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祁温书的声音一起,他呼吸一滞,手里的一把开心果洒在了地上。
最震惊的人非傅简莫属,他本来看着大屏幕,洋洋得意地思考接下来要怎么罚邵云余:离歌这首歌的难度人尽皆知,更何况是最燃的地方,唱不上去的话根本不好听,但——
祁温书刚一开口,就把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带入了合适的情绪。他的声音并不像原唱那样感情豪放,而是带着一股清亮柔暖的少年音,饶是这样,他们仿佛听了个全新版本的『离歌』。
他似乎没有什么技巧,但声音的婉转提升,直到最高的音也完全不费力,而且音准准的,一点都没跑!
祁温书唱完,把话筒递给金毛,金毛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祁温书:「……咳咳。」
金毛愣了两秒,突然『嗷——』一声,眼含热泪地握住祁温书的手:「大神,收我为徒吧!!」
「不收徒,不收徒。」傅简把祁温书拉走,「唱你的去!」
于阳煦也似乎刚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你——」
「来喝点水,唱那么高嗓子不舒服吧。」傅简把水递到祁温书唇边。
于阳煦看着祁温书脸颊明显的红晕倏地泛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祁温书没法说话,傅简又把手放得稳稳的,他只好就着傅简的手喝了口水。
「你……」傅简又在他耳边说话,祁温书只觉耳边的酥麻感觉顺着耳根一路传到脸上,脖子上,直至全身都快麻了,他只好推了推傅简,傅简却纹丝不动,眼睛里有一团亮光,直直衝着祁温书去了。
祁温书攥了攥手指,也是麻的。
傅简见祁温书不说话
又问了遍:「你唱的真好,学过吗?」
祁温书学着傅简的样子凑在他耳边说话:「没有学过。」
傅简面上一本正经,抓了把炒货给了祁温书让他慢慢吃,自己转过身,悄悄揉了揉耳朵。
怎么感觉耳朵快烧起来了?
对别人也没这种感觉啊。傅简有点纳闷,但心里却不想拒绝。
期间祁温书又被金毛崇拜的眼神看得没辙,听了几首歌,唱下来调子居然完美復刻,他好像天生不会跑调。
傅简看祁温书唱歌的侧脸,他喜欢半垂着眼,盯着歌词认真地唱,一点也没有那些做作的动作或者声音,歌声纯粹又干净,他的肤色又白得像开了的冷玉,在暗暗萤光下勾勒出精緻光滑的线条,一路暗暗霏霏地落入衣领,再从他握着话筒的手指剪影出修长的轮廓,傅简觉得电视上那些手模也没有邵云余的手好看。
怎么能……这么好呢。
祁温书又唱完一首,下一首是情歌对唱,金毛兴致勃勃:「我来我来!!」
「要是让你唱,这首歌就是鬼故事的伴奏曲了。」于阳煦委婉道。
金毛故作怒道:「那你来?」
于阳煦咳了两声,左右转头找话筒:??
傅简已经拿着话筒,挑衅似的冲于阳煦挑眉,意思很明确:小样,和我抢?
于阳煦气得不行,正要过去,金毛默默地带过于阳煦的肩膀,咱还是不要给傅哥戴绿帽了吧。
祁温书倒是没在意这些,他认真看着歌词,正准备开唱,低沉的男声已经抢先一步唱了。
祁温书懵了,让他唱女声?
祁温书心想凭啥啊,于是他合着男声一起唱男声,一到女声,两人一起噤声。
见祁温书气鼓鼓地,傅简觉得有趣,也不和他计较,自己又把女声唱了点,但两个声调是完全不一样的,于是傅简唱得非常艰难。
祁温书气着气着开始笑起来,歌曲的间隙傅简拉住祁温书的衣袖,故作委屈:「云余,我唱不了女声。」
祁温书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心里软了软,毕竟这是他的生日,于是宽容道:「那我唱吧。」
傅简心下一阵高兴,美滋滋地想所以他还是喜欢我的——
喜欢?
傅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个词了,但这个词用在两个男生身上好像不太合适。
他纠结着,突然间脸被轻轻捏了下,回过神祁温书正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他的部分到了。
傅简拿起来唱,祁温书轻轻地合,傅简的男低音不怎么跑调,加上祁温书的修正,整首歌听起来效果居然还不错。
唱了很久后,几个人准备打道回府了。
临走前,金毛偷偷地把傅简拉到一旁:「傅哥,我这里有好东西!」
傅简斜睨他:「什么?」
「你和嫂子刚才唱歌时的录像!」金毛得意洋洋地摇着手机,「想要不?」
傅简:「等等等等——你叫谁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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