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另一个女孩子看不下去了,帮着吴明娅说:「你少说两句,也许是这里给的东西不卫生不好消化,这村子里除了鱼就没别的吃,难闻起来吐两下不是正常的么?」
吴明娅捂着肚子全身发冷,心想这么大的肚子,真的是正常的么?
那个男的还在嘀嘀咕咕:「女人就是麻烦。」
池小雏心情不佳,甚至有些心烦意乱。他蹲在空地上看着祭祀,帮腔了一句:「男人不要太自大,女人不生你算啥。男人都是女人生,不信回家问你妈。」
众人:「…………」
第52章 夜钓
吴明娅发着抖说:「昨晚死了三个,今天不知道要死几个。怎么回事?魏子成不是打到鱼了么,他打到的鱼比谁都大,为什么他还会死?那叫我们去打渔的目的是什么!」
安以然撑着头蹲在地上,不准备把真相告诉他。毕竟除了他和池小雏海兰歌以外,别人都已经吃过小鱼干了。他也在想事情,闻言没带脑子没上心地随口说:「也许他是被他俩个室友杀。」
吴明娅刚不可置信道:「那他俩室友为什么也死了?!」
安以然:「杀了人愧疚。」
吴明娅:「你是说他们是自杀的??这怎么可能?」
安以然的耐心消耗殆尽:「我怎么知道,你好奇你去下面问他们。」
海兰歌从头到尾没说话,看着被鱼干祭祀了的村民行尸走肉一般的将三个人的肉块捧在一起,高呼着母亲后向海边山洞的方向走过去。
他站在那里思考问题的时候静谧而美丽,腰背依然是挺直的,一看就从小受到了极其严格的仪态教育。被安以然气得够呛的吴明娅一转头,看到这样罕有的美人帅哥怒火瞬间消弭了一些。靠着直觉,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很不简单,应该不仅仅是个花瓶。
吴明娅感觉自己的肚子似乎隐隐作痛,她压下对安以然的怒火走过去,出于求生的**询问他:「对于这关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海兰歌没想到她会主动上前来和自己搭话。他就像没听到吴明娅的话似得,站在那里连头都没低一下:「小心他人。」
吴明娅:「什么意思?」
海兰歌看了一眼她,心里有了一些成算,视线扫过他背后几个人别开目光:「意思是叫你离人远一点。」
池小雏回到了屋子里,开始用稻草编织东西。他把屋子里的稻草编进渔网里,细细密密地编成一张不会淹没,会一直飘浮在水面上的空心毯子。
编了一半他有点累,不说昨晚没睡觉,自己已经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做完这一切以后池小雏默默祈祷起晚上会起风浪,浪越大越好。不然他预定的通关计划可能会失败。
到了晚上,天色果然阴暗下来。
乌云把月光遮蔽,看上去是要颳起大风大浪又要下雨的意思。阿二再次叮嘱大家晚上不要随意外出,就在众人都准备窝在小木屋里睡觉不出来的时候,池小雏拖着几张稻草渔网,提着一盏煤油灯独自出海了。
他今晚要去捕捉公人鱼,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天。
海兰歌本想和他一起,被池小雏婉拒了:「人太多了也许计划不会成功,你们在海边看着我就好。」
他要去做的事情用大拇指想都很有危险,这样的事情海兰歌不想放他一个人。
池小雏把渔网和煤油灯放下,牵起他的手,抬头与他对视:「我不会离岸边很远的,就在浅海附近,请你相信我。」
海兰歌看他几秒,把手收回了,说:「那你绑根绳子。」
池小雏没拒绝,接过安以然递来的绳子正准备绑上。然而海兰歌把那条绳子一把夺下丢了,额外去找了根新的:「绑这根。」
安以然一怔,随即意识到了海兰歌在担心什么。嘴角上翘:「你这个人真是聪明过头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
海兰歌不理他,低头为池小雏腰上绑好了绳子,见他重新拿起了渔网与油灯,找了条小船上去迎着黑夜出海了。
小船越划越远,岸边的绳子被拉扯到了尽头。池小雏坐在漆黑的大海上,在没有月光的夜晚安静等待。这是他第一个出海的晚上,这艘船只有他一个人,海面漆黑茫茫,深不见底。别说是里面会藏着什么怪物,就是此时船不小心翻了他都不一定能活。
渐渐地,海面上开始起了风浪,船在海上逐渐不太平。
一波又一波的风浪把大海掀起,捲起狂潮涌向岸边,似乎要效仿昨天晚上的暴雨一样把村子给淹没。
池小雏心道:来了!
他稳住身形,把满是干稻草的渔网撒了出去,由于稻草的原因,渔网整个都漂浮在了海面上。池小雏转身拿起煤油灯,将它敲碎以后,把整盏的煤油撒上了稻草网面。瞬间,在漆黑的大海之上,那张稻草网竟然在水面上烧了起来。
火光映入海洋之下,为黑暗点燃一处温暖的篝火。
池小雏看着被点亮的大海,知道这簇漂浮着的光可以照进漆黑的深海里。
他跪在小船上如同祈祷的信徒一般祷告,低下头脸近乎贴在水面上,唇可以尝到咸苦的海水。他轻声对着水面呼唤:「来……你快来……」
这个放火点灯的灵感来源于他小时候。
那时候他才八岁,和他爸与几个热爱户外运动的叔叔一起去爬山,爬到山顶上的时候有个叔叔耳朵里飞进了一隻小虫子。那小虫子手指够不着,出又出不来,弄得那位叔叔又疼又痒,感觉小虫子一直在耳道里嗡嗡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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