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在园子里晃荡了起来,又餵了会儿散养在这里的白鹤,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确定裕太妃离开了,她才拍拍手走了进去。
「臣妾给太后请安。」
「你来了啊。」太后看见魏佳,未说话,脸上就露出了三分的笑意。
魏佳其实是来给太后送礼的,而礼就是一隻水晶片的眼镜。
这玩意虽是西洋来的物件,但却并不算多么稀奇,远在康熙朝的时候就有流传进来,先帝雍正爷更是个大大的近视眼,据说他有整整三十五副的近视镜,晚年的时候全靠它撑着才能顺利的批阅奏章。然而今天魏佳送给太后的这一副却不是近视镜而是老花镜。
老太太并不近视,但眼睛却花的厉害,并有一定程度的青光眼,所以近视镜没用,非得这种特製的花镜才行!果不其然,老太太带上了以后立刻就察觉出了此物的妙用之处。
「哎呀呀,看清了,真的看清了。」太后的脸上充满了惊喜的神情。
魏佳见状微微一笑,有些调皮地开口道:「太后既能看清这经书上的字了,想来以后就不需要臣妾再来帮您抄经啦!」太后闻言哈哈大笑,她指着魏佳说道:「好你个调皮鬼,原来你送哀家这眼镜不是为了孝顺哀家,而是为了逃避抄经啊!」
「嗯。」魏佳羞涩的一点头,非常诚实的应了下来。
于是——
太后笑的越发大声了。
「是什么事情啊,竟让皇额娘如此开怀?」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了进来。
不用说,普天下敢穿这个色儿的除了皇帝外也没有别人了,果不其然,来人是干隆。太后见状也不替魏佳隐瞒,欢欢乐乐地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干隆听后心里其实也是挺忍俊不禁的,但嘴上却偏偏哼声道:「她这个人惯是会偷懒的,朕罚她抄《女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她抄完。」
太后听了则笑道:「没用的,你就算真的让她抄完了一万遍,她怕也是一个字都记不住的。」
「还是太后了解臣妾呢!」令贵妃娘娘在一旁羞涩地如此说道。
干隆:「………」
不愧是魏氏,论脸皮的厚度满宫里就没有一个比她更强的。
有魏佳在的地方,气氛总是很欢愉的,直到太后说起了刚刚过来求情的裕太妃,渐渐的,干隆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太后是长辈,她不说道理,只以情动人,话里话外提及的都是兄弟之情然而干隆却表示朕这些年就是因为顾及着兄弟之情,所以才惯的弘昼越发放纵,如今更是让他到了无视国法,竟敢当街殴打朝廷大臣的地步。
一句话总结,这一次:必得严惩。
太后虽是皇帝生母,但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从不以自己的身份去强行改变皇帝所做的任何决定所以当她感觉到干隆的坚决意志后,便也只是长长的嘆息一声,再不求情了。
魏佳全程在旁边充当壁花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太后那里出来。
魏佳拉住干隆的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摇了摇,说了声:「我饿了!」
「饿了就回去吃。」
「自己一个人吃,饭不香。」
「那爱妃的意是?」
「你陪我嘛!」
干隆闻言眼中划过一抹轻微的笑意,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掌心一翻,牢牢地握住了魏佳的小手。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手牵手」的回去了。
三日之后,和亲王的处置结果新鲜出炉,干隆把他现在所有的官职全都一撸到底,并且还要让和亲王亲自去向那位被打的御史登门道歉。
和亲王,没去!
是的,这位王爷就是这么的有性格,在他看来官职可以丢,面子不能丢,所以他宁可在家闭门思过也绝对不去道歉。
于是干隆更生气了!
「简直是混帐!朕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荒唐的兄弟。」干隆气的破口大骂。
一旁的魏佳听了之后心中却想,这就不错了,兄弟荒唐自然有荒唐的好处,如果个个聪明那不就又是一轮九龙夺嫡的惨事,到时候你恐怕哭都来不及。
「皇上彆气了,想是和亲王要面子,一时下不来台罢了。」魏佳笑着端茶给他。
人家可是顶级皇二代,让他去给一个臣子登门道歉,他肯定会觉得很丢脸。
干隆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脸色铁青,显然没那么容易消气,魏佳见状眼睛一转立刻就让人把永璐叫了过来。
「阿玛,阿玛,您别生气啦,气坏了的身体永璐会心疼哒,啾咪…」小孩儿搂着干隆的脖子在男人的面颊上烙下湿润润的一个亲亲。别看干隆平日里总说永璐是个撒娇精,可是内心里他却比任何人都吃这一套。
果然——
「还是我们永璐孝顺,知道心疼皇阿玛。」男人的脸上迅速多云转晴,他完全撇开那个糟心的弟弟,开始专心致志的与儿子玩耍了起来。
不过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不,到了晚上该走的人却说什么都不走了。
「我要跟额娘睡。」永璐吧嗒吧嗒地自己跑到床上,并且说什么都不愿意下来了。
干隆和魏佳见状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能两个大人躺旁边,永璐舒舒服服的夹在中间。
「额娘,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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