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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雨现在还是嫌犯,崇文馆里不论内侍还是宫女都躲着她走,而且满宝也没叫他们,所以他们都躲了起来,整个院子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才把人送过来的内侍也走了,吴公公说了,徐雨现在是饵,为了把蛇引出来,他们得松一松,这样人家才好下手,所以屋里也就只有满宝了。

满宝一转头发现人全跑了,半响无语,只能一边在心里和科科吐槽,一边拿剪刀将徐雨身上的衣服都剪开……

一听到白二郎的声音,满宝立即上前将屏风拉过来挡住床,然后道:「你们进来,外面桌子上有药,我念个药方,你们把药抓了帮我熬上。」

白二郎和殷或就推门进来,俩人见桌子上堆满了药包,就翻了翻问,「这么多药啊,行吧,你说要什么药?」

满宝便一边拧毛巾给她擦洗身上的血迹一边念药方,白二郎和殷或,一个是因为从小和周满一起长大,大部分常用的药材他都认识的;一个则是因为常年吃药,所以自学过一些医理,对这些药也不陌生。

所以满宝念着药方,俩人就算有些手忙脚乱和笨拙,但依旧将药用小称都称出来了。

殷或就开始满屋子的找,「哪儿有药罐呀。」

白二郎也跟着找,满宝道:「房间角落里应该有炉子和罐子的,你们再找找。」

满宝已经开始给徐雨扎针退烧和保命了。

白二郎也跟着一起找,最后俩人蹲在角落里看着一个罐子道:「这应该是吧?」

殷或道:「不像我们平时家里用的药罐。」

白二郎直接拿起来道:「管它呢,能煮东西就行,来,我出去灌水。」

殷或道:「还是再问一问吧,万一这不是熬药的呢?」

俩人争执的时候,白善终于吃饱了饭跑回来了,问道:「你们吵什么呢,不是让你们来帮忙的吗?」

殷或就指了罐子问白善,「满宝让我们熬药,可这罐子好像不是药罐。」

白善上前打开罐子看了一眼,直接塞给白二郎道:「行了,快去打水吧。」

他对殷或道:「这会儿还管它是不是熬药的,能盛水,能放火上煮就行了。」

他走到屏风前问满宝,「还有什么吗?」

满宝已经把针都扎下去了,端起一盆血水就走出来塞到他手里,「换一盆热水。」

殷或突然看到这么一盆血水,忍不住晃了晃,脸色有些发白的扭过头去。

白善和满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善稀奇,「你怎么了?」

满宝则问:「你怕血?」

殷或摇头,「就是突然觉得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满宝和白善对视一眼,俩人都耸耸肩,然后白善端了木盆出去换水,满宝则回屏风里继续处理徐雨身上的伤。

小厨房里还烧着热水呢,这是皇宫,又是冬天,所以热水是常备的,虽然人都找各种藉口跑出去了,但热水还在。

白善转了一圈,他到底没怎么在宫里干过活儿,不知道该把这盆血水倒在哪儿。

这盆血水和别的废水不一样,总不能倒废水缸里吧?

于是转了一圈后便左右看了看,见整个院子都没人,他便把血水都泼到花坛里去了。

看着血水咕哝两声都渗进土里,几乎都看不出来带血和不带血的区别,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小厨房里接水。

徐雨身上有鞭子抽打的雪痕,还有烙铁烧伤的痕迹,还有各种雪痕,等满宝都擦洗过后上药,都换去了四盆血水了。

白善将最后一盆血水倒进花坛里,见水下去得有些慢,就有些忧愁的蹲下去看着。

唐县令来时正好看到最后一点积水顽强的不肯下去,那红色的水,还有那血腥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水。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花坛,看到这么短的一截花坛里泥土都是湿漉漉的,就忍不住问,「你这是往里倒了多少血水呀?」

白善正专心的盯着那血水下去呢,唐县令突然说话吓得他心臟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唐学兄,你差点吓死我。」

唐大人就弯下腰去戳了一下他脑门,问道:「谁教你把血水倒在这儿的?这会儿还是冬天呢,前几天又才下了一场大雪,你就不怕水把花根都泡烂了?」

白善不好意思的道:「一时没想那么多,总不能把水倒到废水缸里去吧?」

唐县令道:「出了院门往前走一段就是废水渠了。」

白善道:「太远了。」

唐县令训道:「懒得你。」

他看了眼飘出药味的房间,问道:「人怎么样了?」

第1734章 夹裹

白善摇了摇头,「满宝还在处理呢,我们也不太能帮得上忙。」

唐大人进屋看了一眼,见殷或和白二郎背对着他正在看守熬药的炉子,便看了眼隔着的屏风。

他只隐约看到坐着的满宝,手上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扫了一圈这房间,他之前搜查时来过一次,对屋里的摆设大致心中有数。

他走到桌子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问道:「这院子里的人呢?」

白善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屏风口后道:「都找藉口跑了,不想和徐雨表现得过于亲近。」

农家小福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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