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讲博士便笑了笑,让周满来打扫了。
虽然庄洵的官职尚在周满之下,但她是他的入室弟子,弟子侍师是纲常伦理,没人觉得庄洵指使周满干活儿有什么不对,这又不是官场上的事儿。
满宝擦了两间办公房,到茶室时,白善他们也中午下学了,他端了一盆水来帮忙。
擦到孔祭酒的办公房时他还兴致勃勃的问了俩人一句,「是为了昨日你们在崇文馆里吃东西閒聊而罚的?」
他们没敢说是因为作弊罚的,但也没敢应和孔祭酒,因此低着头不敢说话。
孔祭酒就笑着摇了摇头,很和蔼的道:「庄先生也太严格了些。」
满宝都来不及在心里认同,孔祭酒就接着道:「不过严师出高徒,正是因为庄先生对你们如此严格,你们才有今日之成就啊。」
感嘆完以后就顺口嘆息一声道:「可惜了太子尊贵,不好惩罚,不然焉知教不出一个好学生来?」
白善一边给他擦书架一边问,「先生,好学生就会是好君王吗?」
孔祭酒微愣,坐着沉思起来。
白善和满宝等了好一会儿见孔祭酒只顾发呆不说话,便对视了一眼后耸耸肩,继续打扫清洁。
等他们打扫完见孔祭酒还在沉思,俩人便也不打扰他,转身便出去了。
俩人把木盆交给外面的内侍,长呼出一口气后回饭堂吃饭。
殷或他们还坐在饭堂里,见他们回来便指了食盒道:「快吃吧,还热着呢。」
俩人坐下,打开食盒吃饭。
第1844章 心疼
白二郎已经吃完,正拿着一本史记在背呢,他想先读熟再下笔,这样速度快一点儿,这是他多年抄书累积出来的经验。
殷或笑问周满和白善,「明日可需要我们去帮忙?」
满宝和白善一起摇头,道:「算了,去的人太多,我们先生见了肯定生气,到时候再多罚我一个月就不好了。」
殷或便点了点头,没有再提这件事。
封宗平和易子阳也吃完饭了,将食盒一推便走过来看他们,很好奇的问:「你们昨天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庄侍讲不夸你们,怎么还罚你们?」
不错,只是半天的时间,白善周满和白诚被庄侍讲罚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崇文馆。
白善没有解释他没被罚,而是默认了下来。
见三人不说话,封宗平就摇了摇头道:「就因为你们坐在栏杆上吃东西?庄侍讲也太严格了些……」
白善道:「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缘由的,别打听了。」
封宗平滞了一下,他道:「我这是关心你们,不是在閒话。」
别说白善三个,连一旁的殷或和刘焕都不相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祖父是刑部尚书的原因,他对这些事情特别感兴趣,在宫里的消息灵通得连赵六郎都比不上。
要知道,赵六郎可是皇后的侄子,宫里一大堆亲戚,时不时的还能去找他表哥表弟表妹们吃吃饭,说说话,消息都没他灵通。
一旁的易子阳笑出声来,拽着封宗平走,「行了,快走吧,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上课呢。」
说起上课,满宝想起她下午还得去太医院和萧院正谈些太医署的事儿,然后还得去给太后扎针,立即快速的吃起饭来。
这一旬剩下的日子里三人都过得特别充实,基本上没什么时间玩耍,所以一出宫,满宝就忍不住趴在自家的床上睡懒觉去了。
白善和白二郎也一样。
等他们醒来便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肉香味儿,他们循着味儿找到西一院的厨房,就见小钱氏正在码粉蒸肉,眼前已经码了有几十碗了。
满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问小钱氏,「大嫂,我们家发大财了吗?」
怎么做了这么多蒸肉?
小钱氏笑道:「这不是给家里吃的,家里吃的在锅里蒸着呢,我蒸的不多,只蒸了十碗,我们三家分一分就完了。」
「那这些……」
「这是要拿到饭馆去的,」她笑道:「先前你们给各家送了蒸肉去,后来一直有人来打听,加上六郎也说好吃,所以饭馆那边就上了这道菜。」
「本来是六郎他们自己做的,我偶尔过去帮帮忙,但客人们说吃了味道不太一样,所以我干脆就接过了这一件事,专门给他们调好料,回头他们拿到饭馆里蒸上就好。」
满宝看着木板上排着的碗,惊讶的问,「一天能卖这么多呀?」
方氏从外面端了一碗磨好的花椒粉进来,闻言笑道:「那可不止,这还是饭馆里定了数的,一天就卖五十碗,多了就没有了。」
她道:「不仅店里的客人要吃,先前你们过年走礼的人家也经常去店里买码好料的肉回去自己蒸,隔天再把碗还回来,又买一份回去……生意可好了。」
小钱氏就笑道:「也是满宝以前找的那个方子好,我给改了一下,爹说那个方子不能再随便告诉人了,以后要传家的。」
方氏不说话了,心中暗道:传家恐怕是不行的,他们也都跟着学的,但也就老六做出来的蒸肉味道相近点儿,他们做的嘛……
明明是一样的料,他们有什么办法?
白善很好奇的问,「都有人来买生料?」
「可多了,唐大人家、殷公子家、郑大掌柜家,还有萧院正,刘太医家都有人去。」方氏笑道:「本来生意是在饭馆那边做的,肉也该在那边调料,但要做这么多肉,台子不够,五叔和六叔正打算在后厨再搭两个长台子,还要搭棚子,所以暂时先在家里做好了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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