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就歪头,「什么内情?」
哦,周四郎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满宝想了想,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于是道:「此事说来太过话长,也太过复杂,一句话概括就是,我们这次外放是有目的的,我们还是会回来的!」
周四郎:「……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三五年吧。」
周四郎心头一凉,「那长呢?」
「那可就太长了,」要是长就意味着他们要做的事不顺利,那谁知道会长到什么时候?
所以她道:「长就是我算不出有多长。」
周四郎就不说话了。
家里最后还是给了四人一点儿钱,让他们自己出去宴请自己的朋友同窗和先生去了。
而家里继续为周立如准备嫁妆。
周二郎和周三郎是赶在婚期的前两天到的,他们还给周四郎拉来了他要的茶叶。
俩人道:「我们照着你信上写的去找人了,但因为不是你去,他们给的茶叶比你要的要少,因为要赶着上京,我也没有再去找其他茶商,你今年的生意怕是要做小一点儿。」
周四郎不在意的道:「没事儿,我今年多拉点儿粮食北上。」
他道:「去年冬天北边不少地方都闹了雪灾,那边现在最缺的是粮食,去年满宝的职田上出产了不少粮食,都还没卖出去呢,这次正好往北运,在京城出手太便宜了。」
一旁的周六郎道:「记得给我留足饭馆用的粮食。」
周四郎点了点头。
一旁的周立君则道:「你们提粮食的时候我只能给你赊一半,你们得先结一半的帐,小姑要外放,在外头用的钱肯定多。」
周四郎和周六郎都没什么意见。
钱氏也在和老周头说钱的事,「穷家富路,他们新到一个地方肯定要添置不少东西,所以得多带一些钱,我们不是替满宝存着一些钱吗?收拾出来全给她带上,我们再往里添一些,让她带上,万一碰上什么事也有周转。」
老周头应下。
冯氏则是在检查周立如的嫁妆,见她的嫁妆不少,便咋舌,悄悄的问她,「这都是你爷奶和小姑给你置办的?」
周立如点头,没告诉她娘,大头是刘家的聘礼,然后是她这些年的积蓄办的,爷爷奶奶也给了一些,小姑也给了不少,然后就是哥哥姐姐们给的添妆……
冯氏看得惊嘆不已,就问她,「那刘家的聘礼,是谁收着?」
周立君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就和她娘笑道:「娘,刘家的聘礼大半给了立如做嫁妆,剩下的就是爷爷奶奶收着了。」
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笑问:「娘,你给三妹准备了什么嫁妆,拿出来让女儿见识见识。」
冯氏道:「罗江县哪有什么好东西,我和你爹带了钱打算在京城买的,但我刚才看了一趟,发现该有的都有了,我们想添也添不着了。」
她把话题扯回来,问道:「刘家给的聘礼单子呢,给我看看。」
周立君:「……娘,您识字吗?」
「死丫头,我不识字你不会给我念啊,赶紧的,我看看都有什么聘礼。」
周立君就去拿了礼单给她看。
冯氏不认识上面的字,但只看那长长的单子就足够让她心惊了,「这么多呀,大户人家娶媳妇都是要给这么多聘礼的吗?」
「是也不是,」周立君笑道:「这上头的东西都实惠,也是刘家看重妹妹的意思。」
那上面还有两个田庄两个铺子呢,全部又作为嫁妆给陪送回去了,以后这部分就是小两口的私产,分家分不到这一块儿的,可见刘家是真心替俩人打算。
冯氏听到上头有两个田庄和两个铺子就忍不住心蹦蹦跳,周立君似乎知道她娘在想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就道:「单子上的东西除了前头几样器物外,剩下的奶奶都做主加到三妹的嫁妆里了。」
冯氏便嘆息了一声,她可不敢反对婆婆的意思。
周立君揽着她笑道:「娘,我们姐弟三个的婚事都完成了,您也算去了一桩心事,将来只跟着我们几个享福就是,何必想这么多?」
冯氏一想也是,「你大伯家还有三头的婚事没定,更不要说你三叔了,四头也没定亲,五头还小呢……」
这么一算,的确是他们这一房最快,也最有福。
冯氏又高兴起来,悄声问周立君,「二头媳妇这一年也没个动静?」
周立君:……得,这就是还不想享福的意思。
她道:「急什么,我们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夫了,小姑不说,还有大嫂和三妹呢,她们都给弟妹看过,她身体康健着呢,这一年也在调理,随时都可以怀孕,要是没怀上,多半就是二头的问题了,回头让小姑给他看看?」
小姑治不育也是出了名的。
冯氏呸的一声,点着她的额头道:「你今天含了火炭,一开口都是火气,你弟弟招你惹你了?」
等冯氏走了,周立君就和周立如道:「立威倒是没惹我,只是我不太高兴,娘自看了你的嫁妆后就不再说给你添嫁妆的话。」
周立如不是很在意,「二姐,我的嫁妆够多了。」
周立如自**岁上就一直跟着小姑在京城,对父母的记忆已经有些远,感情自然也淡了,她和小姑二姐最亲近,和父母的感情可能还比不上和大伯大伯母的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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