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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朝堂也是一棵很大的墙头草,早上倒向这边,下午就会因为别的原因倒到另一边去。

虞县公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又不是御史台的,又不是户部的,与你什么相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前儿重整太医署的事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儿子为官,那天下便没有什么公事是儿子不能开口的,还撺掇我上书力推太医署重整呢。」

虞县公否认了,「我年纪大了,有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头髮雪白,年近八十的老父亲,虞侍郎默默地咽下了脏话,默默地承受了他的反覆。

等虞侍郎气呼呼的自我调节去后,虞县公就眯着眼睛躺倒在躺椅上,暗道:太子恐怕不是为了庄洵,而是为了自己吧?

虞县公想,皇帝推崇庄洵,这是想让太子向庄洵学习,对恭王和广平王宽容以待,以德服人?

不仅虞县公这样想,朝中许多大臣都是这样猜想皇帝的,于是不少人跟着上书,觉得太子把人赶出京城的举动失了为君者的仁慈。

魏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把陈福林赶出京城去没什么毛病,有毛病的是这事不该太子来提,太子也不该提。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小事让吏部和刑部照着规矩处理就是了,一个储君去掺和什么?

但他赞同也不是,不赞同也不是,于是一整天都对太子没个好脸色。

当然,这些私底下的议论和猜测皇帝是不知道的,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露口风,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帝思考片刻后竟然同意了太子的上书,着他定期内出京去,以后不准再回京城。

正暗戳戳的等着皇帝驳回太子摺子的众臣:……

以及太子:……

朝中顿时风平浪静了,皇帝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回宫后很疑惑的和皇后道:「昨天下午在朕跟前差点打起来,今儿一早朕准了太子的摺子,朝中却一下没声了,他们怎么不反对了?」

皇后也不知道外面的事,闻言笑道:「他们反对太子的提议你心烦,这会儿不反对了你又不自在了,你到底想他们干什么?」

皇帝想了想后甩开手不管了,他就是觉得他们反对得莫名其妙,这会儿不反对了,更莫名其妙。

第1518章 孝经

庄先生送走来送摺子的吏部官员,回头看向他三个弟子,「走吧,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庄先生到底不是官场中人,这朝堂上的消息之前都是白善和周满从各个渠道里来的。

白善他们在宫里,别看这几天朝上不少人在弹劾陈福林,还借着庄先生猜测圣意,甚至太子都下场表态,但还真没人问过庄先生这个当事人。

所以庄先生他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一大早三个弟子才从宫里休沐回来,前脚刚进门,后脚吏部的人就来了,却不是找他们三个,而是找他。

给了庄先生一封聘书。

白善三个对视一眼,最后是周满站出来将这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然后道:「先生,陈福林这会儿应该收拾东西要离开京城了。」

满宝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在他临走前来一出痛打落水狗?

庄先生抬头看了满宝一眼,没说话。

他低下头去打开看这摺子上的官阶,心里一片恍惚,虽只是九品侍讲,却是他年轻时候求而不得的。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了?

庄先生沉默了半响,合上摺子道:「行了,为师知道了。」

白善有些担忧,「先生,这官您接不接呀?」

庄先生道:「既然授了,为何不接?好歹也是一份俸禄不是?」

三人连连点头,是这话不错。

庄先生嘴上说得豪迈,心里却还是很忐忑的,去崇文馆里做侍讲,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讲课。

他做了这么多年先生,白善三个是带得最久的,也是教得最深的,其他的孩子,还没教到这个份上便大多去了县学,府学或是别的书院了。

所以比白善他们还大上这么多的学生,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们。

他得讲什么内容呢?

白善和周满都很聪慧,他给他们讲课都是点到即止,俩人都可举一反三,因此不用他怎么愁心。

至于白二……

庄先生的目光落在了白二身上,心里慢慢安定下来,既如此,就先照着教白二来教他们好了。

白二郎摸了摸自己的脸,忐忑的问道:「先生,我怎么了?」

庄先生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没事,来,与为师说一说你们平日里在崇文馆都上什么课,先生都是怎么讲课的?」

崇文馆里的侍讲多是朝中大臣兼职,除了孔祭酒是太子太傅,其他人,像魏知、李尚书、季相等都是兼职侍讲,六品到九品不等,反正是兼职,皇帝给得很随意,大家也接得很随意。

除了他们,其他侍讲都是从翰林院里调过来的,跨过进士科,走过吏部考核的饱学之士,每一个的学识都不在庄先生之下。

反正庄先生听白善和白二郎仔细的说过几位先生的上课内容后,他发现除了讲课更有趣些,他恐怕没什么比得过他们了。

就不知道崇文馆会安排他去讲什么课。

没错,每个老师的上课内容也是有范围的,一人负责一本书,或者两个人一本书,但两位先生的认知必定有很大的差异,这样才能让学生学到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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