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没有把话说死,只道:「毕竟不是急病,他病了有十一二年了吧?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说头痛是什么时候吗?」
关二郎没怀疑,周围的公子们也没怀疑,毕竟满宝年纪小,一个医者碰到了病人家属,想趁机了解一些病情是正常的。
关二郎仔细地想了想道:「好似就十年前吧,父亲突然倒下,请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用,连王爷都派了御医来看,药吃了不少,针也没少扎,就是时好时坏,这些年越发的重了。」
白善眉头微跳,站在满宝身边浅声笑道:「没想到关老爷和王爷还有交情。」
祁大郎就笑道:「这就是小郎君来得迟不知道了,关老爷本来就出自王府,王爷待关老爷一向好的。」
满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子微微一偏,袖子擦着白善的袖子,她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让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满宝眼睛晶亮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关老爷突然换了住处,或是饮食不定,这才引起的头疼?」
她咽了咽口水问,「才听你们说有个别院,难道关老爷以前是住在别院里的?」
第866章 关老爷
关二郎倒没觉得满宝的问题奇怪,回答道:「这倒不是,那别院是我父亲修来休养身体的,冬日天冷偶尔会去住一段时间,平时还是住在家里。」
满宝笑问,「关老爷第一次发病是住在哪里的?」
「王府,」关二郎怀疑的看着她,「我父亲那之前多是住在王府里,你该不会说与住的地方有关吧?」
「可能与起居有关,」满宝道:「或是那时候头不小心吹风受寒了,或是那时太过劳累,思虑过重,这些都会发生头疼的。」
关二郎微微蹙眉,「知道了这些就能治了?」
满宝一本正经的道:「知道了病因便能对症下药了,不然我们看病为何要先望,再问,最后才是切脉呢?」
关二郎忍不住点了点头,苦恼道:「只是那时我年纪小,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不如待我回去问我父亲?」
满宝心一跳,白善已经道:「就恐怕关老爷不肯说,纪大夫之前肯定问过关老爷了,但对着纪大夫关老爷都不肯说呢。」
这个年纪的青年跟父亲已经有很深的隔阂了,自己的事情很少和父亲说,做父亲的更不会与孩子说自己的事。
比如白二郎和堂伯父,他不信,比白二郎还大的关二郎这会儿还能和父亲畅谈。
关二郎果然沉默了一下,然后便开始认真的想起来,但那时他也只有**岁,记忆实在有限。
他说了一些后实在想不起来了,便道:「再有的就得问我大哥了,他或许会知道。」
他看向满宝道:「纪大夫过两天又要来我家问诊,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大哥。」
满宝有些头皮发麻,白善就轻咳一声,替她回答道:「好啊。」
关二郎看了白善一眼,忍不住笑问,「还不曾请教小公子名姓呢。」
祁大郎便介绍道:「这是陇州白家的独子,去年就考上了府学,是目前学里最小的学生。」
府学可不好考,关二郎郑重了两分,弯腰谢过他的关心,然后笑问,「那日白小郎君也要去吗,要是去,家里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
白善看了满宝一眼后笑道:「好啊,那我便上门叨扰了。」
祁大郎惊讶的看向他,不过看看他,又看看满宝,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俩人又与青年们说了一会儿话,那边祁珏看见他们跟自家大哥们在一起,便隔着老远叫道:「白善,周满,你们在那儿干嘛呢,快过来玩投壶呀。」
白善便拉着满宝告辞了。
大家看着他拽了满宝的袖子一下,便忍不住齐齐笑开,点了头让他们离开。
白善带着满宝去投壶,这个游戏都难不住俩人,主要是他们从小便玩弹弓,投石的游戏,来益州城知道有投壶这个游戏后,他们自己在家里也会玩,所以玩得不错。
这一次,关二郎等他们走远了才笑道:「可真是少年多情,怎么,他们两家定亲了?」
祁大郎笑道:「定不定亲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不仅拜了同一个先生,据说还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别看周小娘子比白公子还小,她却是师姐的。」
关二郎惊讶。
祁大郎知道他久不回益州城,恐怕许多事都不知道,便将去年城中的旧闻告诉他。
一旁的人偶尔补充些。
在场的青年中,都见过俩人的一个都没有,却都听说过他们,毕竟他们不同龄,但在益州城内还算有名。
「那位白小公子去年可是很出了一番风头,小小年纪考上府学,本来便引人注目了,偏他年中考试的时候就从丙一班调到了甲三班,去年年末考试更是进了前二十名。」祁大郎说起这个便敬佩不已,因为他曾经考过府学两次都没考中,这才出外求学的。
关二郎也惊讶,「这是个聪慧之人啊。」
「不错,去年季家的小公子从马上摔下来,还是他和他的护卫把马拦住救下了人,所以益州城中没人会去找他的麻烦。」祁大郎摇着扇子道:「毕竟这样的人,将来前程可是不可限量的。」
关二郎微微点头,心中更起了结交之心。
「那周家的小娘子。」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