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养心殿沐浴一番后,他挥退侍候的奴才, 刚走到龙床边上他目光一凝,掀开玉枕露出下面的东西。
下意识要叫人进来的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既然对方能轻而易举进入养心殿,那也用不着用一封信来毒害他。
想通后上官鸿将那封信拿起来,坐在龙床上拆开。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却让他看得心里大骇。
握着信纸沉思片刻,觉得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第二日下朝后,他单独召见了几个心腹大臣。
送完信的风青也被周从简派去了其他地方,上官崇来找周从简的时候,他正在画图。
听到书房外面的动静,他收好画纸重新拿出一张已经画了一半的美人图,书房的门也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
上官崇不是第一次来府上,周从简也没有叫下人们拦过他,所以这才畅通无阻找到了书房。
一瞧纸上半掩半羞的美人,上官崇笑得猥琐:「嘿嘿,原先以为周兄你是个清心寡欲的主,没想到白日里还偷偷藏在书房画美人呢。」
周从简听他调侃也不藏掖,大大方方地用笔墨继续勾勒着桌上的美人,还分心思来问道:「殿下把马场的事办妥了?」
说到这个,上官崇邀功似的挺挺胸膛,骄傲道:「一点小事自然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谢谢殿下为我们马场操劳心神了。」周从简随着他的话奉承道,停下笔挑眉看向他:「殿下今日来不止为了这件事吧?」
上官崇就知道瞒不过他,索性直白道:「明晚是长阳侯府老太君的寿辰,皇兄他们都去,我也不好缺席。既然要去自然是要送礼的,旧时光所以就想在你的铺子里挑件东西。」
「放心,该多少钱我决不会少你的。」上官崇觉得以往那些东西都太俗气了,既然是去凑个热闹那便送个新鲜玩意儿让大家也瞧瞧。
听懂他的意思,周从简起身道:「走吧,带你去挑挑,不过你得带我一块去,我还想去见见京城第一美人呢。」
「这个没问题。」虽然相识没多久,但上官崇知他这人做事有分寸,只当他真的好奇想去见见。
得到允诺,周从简给他挑礼物时很是用心,顺带给自己也挑了一件。
翌日傍晚,周从简随上官崇去了长阳侯府。
到的时候已经宾客云集,人太多,周从简不想进去掺和,让上官崇将礼物带进去他就找了一处假山坐下。
他来只是因为月荷说阿苒也会过来,想起那天在铺子里听到的话,他还特意找人去打听了一下阿苒和瞿泽远的事。
听闻长阳侯府和将军府之前的交情很好,好到两家的孩子经常玩在一起还差点成了亲家。
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两家的关係渐渐疏远,如今只保留着表面上的情分。
瞿泽远这个人…
暂且不知道他为何跟原主过不去,但前世今世都派人烧了周家和布行,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正想着,周从简听见假山下面传来响声,借着月色看清下面的石径上的人,他心情顿时好了,正要下去装作偶遇却看到后面又来了一人。
「苒苒,能否借一步说话。」从主仆离开前厅开始,瞿泽远就暗中跟了上来,看着月色下貌美清冷的人儿,他眼里闪过一瞬的痴迷。
周从简眸子微沉,瞬间收敛了气息。
「瞿世子,想必上一次在茶坊大家都说得很清楚了,我今日过来不过是祝老太君生辰,对其他的没什么兴趣。」孟纯苒眼里厌恶,怎么走哪儿这人都跟着。
珠儿暗暗提高警惕,生怕面前这人又像上次一样对她家小姐无礼。
瞿泽远看了下珠儿,又看向孟纯苒,似蛊惑的说道:「苒苒,我这里有小桃留下的东西,你过来我就给你。」
听到小桃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吐出,孟纯苒身体猛然一震,寒意瞬间布满全身,一双杏眸在月色下仿若绽着寒光,就那么死死地盯着男人。
半晌,她沉声道:「珠儿,你站远一点,我有话对瞿世子说。」
「小姐!」珠儿着急,怎么能单独和这个人呆在一起呢,万一这人图谋不轨怎么办?
「听话,有事我会叫你的。」
瞿泽远一副心有成竹的表情,就像已经笃定孟纯苒会答应一样。
珠儿见小姐执着,她只能瞪了瞿泽远一眼便站到了不远处。
瞿泽远冲面前的人温柔笑道:「苒苒,借几步说话。」
说罢,他就走到湖边,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孟纯苒。
银白的月光洒在湖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银光,两人站在湖边距离疏远。
瞿泽远失笑,就要向她走过去顿时被呵斥住。
「瞿世子,别逼我在老太君的寿宴上不给你留颜面。」孟纯苒冷着一张脸向后退了两步,睨着他道:「小桃的东西呢,给我。」
「呵呵,我不过去怎么给你。」瞿泽远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握在手心慢慢走过去,越走近女子的面容越加清晰,勾得他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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