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两人相处的画面开始她的脑海中疯狂重现,牵手逛街的样子,在花墙后偷听的样子……
鹿伏兎砂糖被自己变质的母爱震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尤其是想到身旁的奈绪可能还在盯着她看时,她忍不住垂头埋进了枕头里,落下的黑髮盖住了少女发烧的耳垂,像是藏起了少女心底的秘密。
「小姐....?」
奈绪看着突然将脸陷进枕头捂住脸的少女,怕她闷着,语气有些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鹿伏兎砂糖摇了摇头,闷着声音说:「没什么,我只是脖子软了。」
半晌,她感觉心跳平復了些,才慢慢侧过脸,露出埋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和鼻尖,眼睛里似乎有星子在跳跃。
奈绪鬆了口气,也学着她的样子,侧脸倒在枕头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眉眼弯弯,「小姐没有将狗狗带来禅院吗?」
「....父亲不允许。」
她语气低落了下去。
「既然这样的话……」
奈绪的声音变得更轻了些,带着薄茧的手突然握上了她放在枕头旁的手腕,「不如我来当小姐的小狗好了。」
她自然地说道。
「什么?」
鹿伏兎砂糖懵住,忍不住反问。
「狗狗会怎么样做,这样吗?」
说着,少女低下脸,在她离得很近的手心里蹭了蹭。
鹿伏兎砂糖彻底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奈绪.....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不需要这样!」
奈绪不会把她当成那种有奇怪嗜好的人了吧??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这种人,正确方式也应该是拒绝啊!!
鹿伏兎砂糖慌忙地摇着头,对少女的安全意识产生了强烈的担忧。
「我开玩笑的,小姐你也太好骗了。」
大概是被她的反应笑到,奈绪笑着和她拉开了距离,托着下巴,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模样看着她,「这样可不行哦。」
见状,鹿伏兎砂糖鬆了口气,将原本准备好的安全指导又咽了回去。
奈绪明显比她聪明多了,她的担心好像有点太多余了。
「不过。」
正在这时,奈绪突然垂下眼平静地说道,「我还是觉得,做小姐的狗确实要比做禅院的人要好得多。」
鹿伏兎砂糖怔住,忍不住低声问道:
「奈绪,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她说着话的时候,眼神就像是停流的水潭一样,泛着沉郁的气息。
奈绪听到少女的问话,侧眸看着她。
无害的气息,温软的嗓音,和那些看向她的眼神,抚摸在身上的粗粝手指完全不同.....
「....只是,觉得遇到小姐实在太好了。」
她说着,撑在枕头上的指尖收紧,发白。
随着她的话语,鹿伏兎砂糖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涩从少女身上发出,是那种会让人心臟发酸的味道。
想了想,她伸出手,捧起奈绪的脸,轻声说道:「我们明天再去看星星吧?」
投其所好,她只会这种笨拙的安慰人的方法。
所幸,奈绪吃这一套。
她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鹿伏兎砂糖没发现,被她捧着的少女轻嗅着她手腕传来的香气,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的眼底,儘是迷恋。
如果能成为小姐喜欢的狗,那就好了。
....
另一边。
月光透过花房的玻璃,将男人锐利的眉眼染上冰霜。
女人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眼带痴迷。
她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着这具肉/体,无论男女。
那些嘴上整日鄙夷他,轻蔑他的队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嫉妒着天与咒缚的才能。而那些白日里端着清高,对非术师着不屑一顾的女人们,则是在夜色下讨论过无数次男人强悍的肉/体。
什么没有咒力的「废物」,在她看来,禅院甚尔可是禅院最棒的男人了。
而如今,她会是第一个尝到美味的人。
想到这里,女人忍不住战栗起来。她靠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身贲张的肌肉到底多么有力,只有年轻男人的活力才会让她觉得自己的根系不会烂死在这压抑的禅院里。
这座牢笼一般的禅院。
纤细的脚踝踮起,女人抬起下颌,想要吻上男人那张薄削的唇。
只是还没来得及依偎而上,才刚刚感受到来自于男人躯体的丁点热度,一隻骨节分明的手就掐上了她的脖颈。
像是捏住一隻蚂蚁或是飞蛾,随意的劲道,就让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甚尔的力道控制地十分精准,一层一层,慢慢递进。
窒息之下,女人眼底逐渐漫上水光,就在她像鱼一样急促呼吸,耳畔都开始产生清鸣时,她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快感。
合併着死亡的禁忌,让她眼神涣散。
就在这顷刻之间,男人陡然鬆开手。
她落在地上,重新涌进喉咙的氧气让她发出激烈的咳嗽,生理性的泪水花了她精緻的妆容。
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暗绿的眼像是恶鬼,唇边的伤痕则是穿透她心臟的锐器。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男人狭眸嗤笑,「你以为你在要挟谁呢,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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