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出了屋去了葡萄架下,她径直坐在秋韆上。
陈妈妈轻轻地推了下,清舒就被盪出去,然后又盪了回来。
玩了一会,清舒有些渴了。
陈妈妈叮嘱了她两句,去厨房端了一盘青枣过来。
放下青枣,陈妈妈还不忘提醒道:「姑娘,你别吃太多,只三四个就足够了。」
清舒笑着道:「好。」
吃了两个青枣,清舒靠在桌子上双手杵着下巴问道:「陈妈妈,你之前不是说两三天外婆就能回来。现在都过了五天,怎么外婆还没回来?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打她记事起,外公外婆就过世了,所以,清舒很担心顾老太太出意外。
陈妈妈见清舒惦念着老太太,非常欣慰:「姑娘别担心,老太太应该是在府城还有些事要处理,过些天就会回来的。」
清舒有些着急,问道:「那外婆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虽然还没见到人,但透过陈妈妈的唠叨清舒知道,顾老太太可是将她当心肝宝贝一般疼爱,所以,她真怕老太太出事。
陈妈妈说道:「可能要一些时日。」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也不清楚。
「那身边带了人没有?」
陈妈妈笑着道:「带了,带了十多个人去了。这些人,都是好手,就是碰到心怀不轨的,也不怕。」
清舒这才放心了些。
陈妈妈兴致勃勃地说道:「姑娘,老太太每次从府城回来都会给你带漂亮的首饰跟衣裳。这次,肯定也会带的。」
清舒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心底的疑问:「上次我听到娘说不准收外婆送来的东西。陈妈妈,娘为什么不要外婆的东西?」
这几日,清舒都没再听顾娴提起顾老太太。她猜测,母女两人应该闹了什么矛盾。
见清舒皱着眉头的样子,陈妈妈嘆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知道的。」要陈妈妈来说,问题都出在顾娴身上。可顾娴是清舒的亲娘,她也不能在清舒面前说她坏话。
看来外婆与母亲是真闹矛盾了,而且这矛盾还不小。
正说着话,有人在外面敲门。很快,夏月将人领了进来。
陈妈妈看到走进来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将自家姑娘害成那个样子,林家的人竟还敢上门。
清舒看到韦氏跟林如彤,沉了脸道:「你们来做什么?」
如今清舒已经知道这宅子是她娘的陪嫁,可上辈子这宅子是二叔一家在住。更噁心的是林如彤因为住在这里竟嘲讽她土包子村姑,还骂她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拖油瓶。而韦氏,听到也只是一笑而过。
这一家子,虚伪又可恨。
顾娴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听到这话呵斥清舒:「怎么跟你婶娘与大姐说话的,快道歉。」
如彤比清舒大了一岁,今年五岁。
清舒冷笑了下,让她跟韦氏与如彤道歉,做梦。
顾娴气得脸都涨得紫红:「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经了那么多的事让清舒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上辈子她乖巧听话也没见谁心疼她护着她,反而都欺负她。既如此,她可不会再当什么乖乖女。
「你……」若不是顾娴不崇尚暴力,清舒这模样绝对要挨打了。
韦氏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打了圆场:「大嫂你别生气,红豆肯定是因为病没痊癒,心情不好才这样。」
林如彤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隻草编的蚂蚱递给清舒,满脸是笑地上前说道:「红豆,你上次不是想要一隻蚂蚱吗?这是我特意求了小草姐姐给编的。」
清舒没伸手去接,只是定定地看着林如彤。她真的没想到,竟有一日看到林如彤来讨好她。真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娴沉着脸道:「红豆,如彤送你东西,你还不赶紧接了。」
也是刚才想起以前的事,太过愤怒失了理智。这会冷静来,清舒也不会再说过激的话,只是道:「我不喜欢。」
林如彤难过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顾娴气得不行。这孩子以前那般乖巧听话,怎么病了一场不仅人情世故不懂,还变得这般乖张。
清舒见顾娴的脸都黑了,当即摸着头一脸痛苦地说道:「啊,我的头好痛。」
陈妈妈衝上来抱着清舒叫道:「肯定是吹了风引起的。建木、建木,你快去请了贺大夫来。」
顾娴听了也很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让这孩子出来了。
韦氏拉着一脸委屈的林如彤,跟着众人进了屋。
贺大夫过来给清舒把完脉,看着韦氏跟林如彤在,没有说话。
顾娴虽然觉得没必要避讳韦氏,但贺大夫明显不想让两人知道,她也只能说道:「弟妹,你带了如彤先下去休息下。」
韦氏正想知道清舒有啥毛病,回去好告诉老太太,结果却要让她出去。虽然心里不舒坦,可见陈妈妈盯着她,她也只得拉着林如彤出去了。
贺大夫说的还是上次的话:「姑娘是思虑过重才引起的头疼。」
顾娴惊呆了:「思虑过重?贺叔,你是不是弄错了?」她的红豆才四岁还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思虑过重。
也亏得顾娴认识贺大夫十多年,知道他医术很好,若不然肯定得被怀疑是庸医。
贺大夫也不明白,四岁的孩子一般都只想着要漂亮衣裳首饰,然后有好吃好喝好玩就行。清舒这情况,他也是首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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