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笑着说道:「去了一趟公主府,然后又去了一趟镇国公府。中午没睡觉,所以刚才有些困。」
「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咱们一起吃吧!」
吃过晚饭符景烯与清舒回了屋,然后拉着她走到窗前。
冬日的夜晚寂静,冷清。
「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
符景烯摇头道:「不是。清舒,昨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邬姑娘喝的茶被人下了绝子药。」
「这个消息不是被宫了的人封锁了,你怎么知道的?」
符景烯苦笑一声道:「我直接问的太孙,他告诉我的,我还知道这件事幕后主使是玉贵妃。」
清舒没说话。
符景烯将清舒拥在怀中,柔声说道:「清舒,之前邬易安的事隐瞒你确实是我不对。但现在的情况与那时不一样,你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不然我怕你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什么错误的判断?」
符景烯说道:「以我对邬易安的了解,她一定认为这件事幕后主使是太子妃与张家人。而你,肯定也会受影响。」
「易安确实怀疑是太子妃下的毒手。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太子妃做的,只是我说服不了她。」
符景烯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他只是问道:「那你跟邬易安有什么打算?」
清舒说道:「我与易安说得带个懂药理的医女与厨娘进宫,不然容易遭了算计。」
「除此之外呢?」
清舒没说话。
符景烯见她还是不愿与自己开诚布公地谈,嘆了一口气道:「邬易安不是个被动挨打的人,她肯定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清舒还是没说话。她不想骗符景烯,但这件事也不好对他说。
符景烯有些挫败,问道:「清舒,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但这事涉及到易安有些事不方便与你说,就像你要帮太孙隐瞒一样。」
符景烯很是后悔,苦笑着说道:「清舒,我当时认为太孙是不可能娶邬易安的,所以就没说。我要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告诉你。」
符景烯见清舒怎么都不吐口,只得自己说道:「邬易安的性子并不适合后宫,勾心斗角她是肯定玩不过后宫的那些女人的。所以她想在后宫立足,必须另寻它路。」
清舒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太孙殿下与长公主说他这辈子只易安一个人就足够了,将来不会选秀纳妃的,这话他有没有与你说过?」
符景烯点头道:「太孙确实与我说过这些话,只是将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所以我就没与你说。不过太孙既说了这话,邬易安过门后三五年之内不会纳妃的。」
清舒瞳孔一缩,说道:「这件事太子妃是不是也知道?」
「不清楚。」
清舒却是摇头道:「小瑜都知道的事,这事能有多机密。我之前还奇怪对方为何会想着给易安下绝子药,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清舒说道:「幕后之人很可能是准备入宫为妃的,可得了这消息她觉得自己可能入不了宫,她觉得易安挡了路。可是易安的身份,她又不敢直接下杀手所以就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只要易安不能生,大婚后最多三年太孙就得选秀纳妃。」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这件事已经定案了,不可能再推翻重查的。」
嗤笑了一声,清舒说道:「看来玉贵妃果然是个背锅的。」
符景烯有些头疼,说道「你还是认定是太子妃?」
「若不是太子妃,为何长公主不查下去了?因为她要顾忌太孙以及皇家的脸面。」
符景烯沉声说道:「清舒,嫡出子女与庶出的不可同日而语。这点太子妃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出手的人绝对不是她。」
「之前我也这般想,可现在却不确定了。」
符景烯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此事与太子妃无关,他只能说道:「邬易安没你想得那么弱,我相信她有能力应付好这些事情。」
清舒抬头看着符景烯,说道:「你去合洲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与我说你智勇双全武功高强没人害得到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担心。景烯,易安虽强,镇国公府并没妻妾她并不懂后宅的那些阴私。」
符景烯无奈地说道:「她不懂难道你懂?」
清舒摇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跟小瑜几个人加起来总能帮上她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符景烯知道他们这辈子都要与邬易安绑在一起了。想通了这点符景烯也不再避讳了,直接问道:「清舒,那你们想怎么做?」
「不知道,我又什么都不懂。」
符景烯苦笑道:「你若什么都不懂就不会建议邬易安去跟长公主学礼仪了?清舒,没人是傻瓜的,我不是太孙更不是。」
「你猜到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长公主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女子能入仕,你让邬易安跟她学礼仪用意不言而喻!」
清舒看着他道:「那太孙是什么态度?」
符景烯摇头道:「太孙既没反对就是默认了。清舒,你知不知道你们走的这是一步险棋?」
「知道,可不走这一步难道让易安以后去跟后宫嫔妃争宠?你觉得就她这性子争得过?」
这一招其实有些剑走偏锋,但符景烯不得不承认这是邬易安唯一的出路。咳,媳妇太厉害也烦恼啊!符景烯说道:「以后你有什么计划与我说,我对朝堂与政务都很熟悉能帮得上你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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