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当日半夜,符景烯摸进了柴纪的外宅。等确认这外宅暗中没有护卫,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判断错误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想就这么走了,他攀到主卧的屋顶,掀开瓦片侧着耳朵听。
主卧的人已经睡着了,此时的屋子非常的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趴在屋顶小半刻时辰符景烯觉得自己可能判断错误,端王并没藏身在此。不然,这两人哪能睡得这般熟。
「啪……」
就在符景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声音刚落床上的人迅速地爬起来,然后地飞速地窜了出去。
符景烯的眼神一缩,藏得可真够深的,差点就错过了。
「喵……」
很快出去的人又折返回来,然后屋子里亮起了灯。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问道:「纪郎,什么东西打碎了?」
柴纪说道:「是一隻猫,也不知道怎么钻进了厨房里,将酱油瓶推到在地上了。」
朱氏说道:「应该是我将窗户忘关,被野猫钻空子了。那猫都成精了,只要一疏忽就回钻进来。」
柴纪笑着说道:「等过些日子我给你换一个地方,现在暂且忍耐一下吧!」
朱氏说道:「纪郎,表哥要住到什么时候啊?他总这样躲着也不是事啊?万一被官府知道了,我们也要跟着吃挂落的。」
夜猫的话,只要自己注意也钻不进来。可这个表哥,却是让他忐忑不安。
柴纪告诉她躲在家中的是姨母家的表哥,因为犯事躲到京城来。而朱氏并没见过端王又全心信赖着柴纪,也没有怀疑。
符景烯耳朵都不由竖起来了。
柴纪宽慰道:「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表哥就会走的。你就跟之前万不要表现什么异样,不然我们一个窝藏罪是逃不了了。」
朱氏闷闷地说道:「知道了。」
柴纪道:「天色已晚,我们睡吧!」
很快屋子里的灯熄灭了,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等确定两人都睡着了以后,符景烯这才起身离开了。
他没去东宫,而是回了落脚的地方歇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乔装一番去了东宫。
在密道里,他见到了太孙。
太孙看到他时笑问道:「景烯,是不是找着了?」
飞鱼卫跟兵马司没插着暗卫也没找到,他如今就寄希望于符景烯了。原因无他,符景烯总能给他惊喜。
符景烯恭声道:「我是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是否端王是否藏身之处还有待进一步的查证。」
太孙面露喜色:「哪里?」
符景烯说道:「柴纪外室的家中。」
说着,就将昨晚夜谈那宅子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太孙。
说完后,符景烯道:「按照我的推测,那个表哥应该就是端王了。不过,殿下还是再派人去查证以免出错。」
太孙笑着说道:「景烯,你是怎么怀疑柴纪的?」
符景烯说道:「端王府肯定被安插了许多的眼线,而柴府人多嘴杂藏在其中很容易露了马脚。可那外宅就不一样了,整个宅子加上朱氏母女也就五个人。端王藏身在其中,柴纪对那朱氏又隐瞒了身份,我们自然看不出异样来了。」
「不过端王也实属大胆,竟一个护卫都不带藏身在那外宅之中,也莫怪飞鱼卫跟兵马司他们找不到了。」
太孙嗯了一声说道:「虽大胆,但这个法子却很有用。而若不是你,我们到现在还找不到他的。」
符景烯说道:「殿下,我答应五日之内回庄子上了,如今已经逾期两天了。殿下,您可不能让我做一个失信的人。」
瞧着太孙殿下对端王的锲而不舍,估计是要下重手了。这种事,符景烯可不愿意沾。
太孙这次很好说话,点头说道:「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半个月后回来当差。」
「是。」
从密道离开以后,符景烯就直接出了京城去了庄子上。
这日傍晚,安安忧心忡忡地与清舒说道:「姐,姐夫不是说最多五日就会回京吗?怎么到现在还没音讯。」
清舒笑着道:「差事办得不顺,可能要晚几天才回来。安安,你别总是愁眉苦脸的,你姐夫不会有事的。」
安安看着她轻鬆的样子,问道:「姐,你对姐夫这么有信心啊?」
「嗯,我相信你姐夫。」
安安心头稍安,说道:「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啊?舅母快生了,我想回去帮忙。」
说起这事,安安面露忧虑:「舅母的预产期是在六月二十八,今天都七月初九了竟还没生?」
「这孩子有的提前有的推后,没个定数的。你看福哥儿不也推后了五天吗?舅母这个推后十来天,虽然少但也有的。」
安安说道:「希望舅母也能如你一般,生得顺利。」
「会的。」
正聊着,就听到晨哥儿震耳欲聋的哭声。清舒一惊,与安安说道:「你照料福哥儿,我过去看看。」
清舒到易安的院子,就看见晨哥儿正扯开嗓子嚎:「怎么了这是?」
易安听了笑着说道:「正在学站,没站稳摔倒了。」
「没磕着哪儿吧?」
封小瑜说道:「没有。我只是发愁,他这才刚学站就摔等学走路的时候可不得摔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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