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君认真地点头:「我会好好学。」
想了下,阿千还是说道:「大奶奶,不要将自己当瓷娃娃,瓷娃娃虽娇贵但容易碎。」
程虞君看着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虞君说道:「你娘因爱生恨,最后犯下大错。可若是换成夫人,你知道她会怎么做吗?」
程虞君抿了下嘴道:「除了忍耐还能怎么办?」
阿千笑了下,说道:「相爷外放福州时,夫人曾对他若是想也敢纳妾就跟他和离,并且要将孩子带走。」
程虞君震惊不已:「娘真的这么说了?」
阿千笑了下,说道:「自然,知道这事的人很多,福哥跟窈窈就都知道。你进门也快两年应该知道夫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相爷真对不起她,她肯定会走这一步的。」
也是这点,让她佩服。
程虞君有些呆愣,说道:「娘真的舍得?」
这个舍不得可不仅指感情,还有符景烯功成名就身居高位,和离了就得便宜别人了。
阿千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要是纳妾,就表明夫妻感情已经淡薄了,夫人眼里容不下沙子;至于说他功成名就身居高位,夫人自己名下的铺子每年收息非常不错,而且她自己也有官职在身,带着两孩子她也能过得很滋润。」
反之,符景烯若是离了自家,哪怕再娶也不可能再交心了。她与符景烯是一类人,很清楚他的多疑。
「你娘依附你爹生存,所以无法硬气地说不许她纳妾。又蠢得将你爹这么个负心汉看得比自己还重,所以死了还背负了一身的恶名。」
程虞君难受地说道:「我娘已经没了,希望您以后不要说她。」
「我可以不说她,但你却堵不住外头人的嘴。也是你出嫁了,不然有这样的母亲你觉得能嫁什么好人家?大奶奶,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
程虞君沉默了下说道:「行事不够果断,过于感情用事。」
阿千笑了下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你在程家做姑娘时这些不算什么大事,但到了符家却是致命的。」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从何着手。」
阿千说道:「你身边的人,银容跟银霞两个丫鬟踏实本份,另外那个银柳跟花婆子都不行。特别是花婆子,作为内院管事娘子一不能约束好院中的丫鬟,二不能规劝好你;三还目光短浅常常误导你。」
「花妈妈没你说的那般糟糕,这些年都靠了她。」
阿千笑了下,说道:「花妈妈可以帮着你管家也通内宅的争斗,但内宅的争斗在符家用不上。你想得相爷跟夫人的认可就要跟上符家人的脚步,而不是跟管事娘子去计较那三瓜两枣。不仅跌份,而且显得自己目光短浅。」
符家就福哥儿一个儿子而相爷跟夫人都要当差,内宅就剩程虞君一人,斗什么,自己跟自己斗啊!
「千姨,你说的三瓜两枣是什么意思?」
阿千笑了下,说道:「你觉得采买处的东西价格买贵了,但其实每个月也就多出三五百两银子,这些钱都是由府里的数位管事分了的。」
「为什么娘要由着他们中饱私囊?」
阿千摇摇头道:「不算中饱私囊,而是夫人觉得他们太辛苦,额外给的补贴。」
程虞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提月钱?」
「程家的管事的月钱是多少,我们府的管事是多少?这些你应该清楚。要再加就太显眼了。」
可以比别的府高一些,但若是翻倍就不妥了。
「符家管事的月钱明显高于其他府,可就是这样他们还中饱私囊。」
她最不满的也是这单。
阿千说道:「夫人这样做肯定有她的深意,我没问也不知道。这事你想知道该直接去问,而不是私底下猜测。」
程虞君点头道:「现在大过年的我不想给娘添堵,准备过完元宵问。」
阿千见她心里有成算,点了点头道:「这些邸报你看着,我每天上午过来,你有可以问题儘管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下午跟晚上,她就不窝在这儿,总得有点自己的时间。
程虞君点头应下了。
想着清舒的託付,阿千还是说道:「你刚才说满京城大半的女子都羡慕夫人,但夫人有今天不是幸运是她努力得来的。她三岁拜师傅先生,在考中文华堂前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念书练功。考中文华堂以后,除了读书习武她还做生意。小孩子都喜欢睡懒觉赖床,但她每天睡三个半时辰到点就起床,几十年如一日。而且她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有閒暇时间就喜欢看书,哪怕嫁人生子后也一直坚持。」
这个程虞君有印象,去主院时常看到桌子上放着书。
「这些年下来学识非常丰富,别说相爷,翰林院自诩饱读之士都未必比不得过夫人。」
说完这些,她看着程虞君说道:「你其实很聪慧,只是老夫人教导你的都是内宅生存之道,这些能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母。但若是想一辈子过得舒心自在,就得学夫人。」
窈窈性子要强脾气也不好,也是运气好跟大皇子青梅竹马又得他的喜爱,不然姻缘很难顺畅。
ps:昨夜梦里票落知多少,醒来一片空,妹子们,给俺一个梦想成真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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