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走在前面熟稔地拉开椅子落座,持起手中的刀叉分切餐盘的上食物,当一块肉排被他吞入口中,鲜嫩的肉质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拿起一旁的餐巾擦净嘴巴,汉尼拔终于直视这个跟他一起进屋却默不作声的人。
「不知道我能怎样才能帮助,这位深夜到访的尼尔祖科先生呢。」
「医生,医生。我该怎么办!」尼尔哭嚎着,踉跄着抱住医生的小腿,「我所有的准备都被毁于一旦,我所有的努力、所有委屈,这一切都要白费了吗?」
尼尔垂头痛哭着,没注意到当医生看着他眼里划过的厌烦,他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的场景,人们看向他时候或是惊奇或是害怕的眼神,逃离教堂的他没有身份证明只能流窜在街头,好不容易将製作的好面具遮挡自己的脸部,本以为终于回归社会找到工作,但无意间听到上司竟要拿他当替死鬼。
他逃回了哥谭,却发现造成他父母双亡的迪克·格雷森仍在上流社会风光无限。而他只能在角落里努力生存,甚至靠着在没人敢去阿卡姆疯人院值夜班用命去赚取薪水。
他忘不了那种滋味,他的一切本该是他的一切都被剥夺,他发誓要报復这一切向父亲证明!可现在他的一切都被毁了,他的祭坛!甚至他的身体——他快死了!
「不,尼尔,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要知道你已经做到了最好,这一切都不会是你的错。」医生安慰着他,「即使是你的父亲也肯定会为你骄傲。」
他轻拍尼尔的后背,「我知道你很痛苦,癌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直正在折磨你。但你为何不转换你的思维呢,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将痛苦压抑在你的身上。」
「可这甜美的果实若是让他人一同品尝呢?还有最后一个人不是吗,别担心,尼尔,不过多一个多两个人罢了,上帝又怎会厌烦,你的父亲又怎么会讨厌呢?」
「你如同你的名字一样天生是个斗士,尼尔。上帝定会喜爱你们的到来。」
「是的,医生。」尼尔激动至极,他的嘴里小声嘟囔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将我的痛苦全部还给你们。」
「哦,对了。」汉尼拔叫住要出门的尼尔,「记得将前台清理干净。」
医生背着手站在窗户边上,望着窗外的无尽的夜色和瘦弱男人佝偻背着东西离开的背影,他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蠢货。」
将写字檯上关于演讲时,所照的照片烧毁殆尽,汉尼拔惋惜着一场原本精心策划的狩猎就这样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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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祖科,或许也可以叫做尼尔·詹森。」朱莉将文件分给我和科里,「被曼哈顿办事处和冥界警局都标记过的人。」
「天哪,他的脸。」科里拿起文件又连忙放下,撇过脸不忍直视,「典型的罗马尼家族手段,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了,天哪,他的脸。」
我则疑惑问道,「标记?为什么?」
各个办事处之间很少共通,一般的死神们都只会管辖手下的地方。
「看照片下这一串名单。」科里摇头道,「这傢伙到底对多少人动过手?我以为他这样的体型不会干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怪不得会被标记。」
「他将受害者迷晕后会将他们的脸皮剥去,一部分受害者会在痛苦中死去,一部分则会活下来。」朱莉愤愤道,「等他有一天落入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在他被转移走之前好好招待他。」
「说到这里,约翰他们还没回来吗?」科里道,「再不回来天都亮了。」
「他们在路上了。」我摆了摆手机上的聊天界面,「又有的忙了,家人们。他们在哥谭桥下的芬格河下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尸体的灵魂还在,他们正带着对方回来。」
「尸体的情况怎么样?」朱莉问道,她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愣在原地后冷笑出声,「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要落在我们手里了。」
「天哪。」科里扶额,叫住要出门的我,「安?天就要亮了!你去干什么?」
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向身后的科里招了招手,「一会就回来。」
我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给人报信了。
当原本漆黑的睡梦中,缓缓亮起点点微光,意识逐渐清晰的杰森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没动,直到确认身边的床体凹陷了下去,一双略带冰凉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
「起来干活了。」我轻拍对方的脸颊。
「别想骗我给你抄写文件。」杰森试图将被子拽过头顶,把自己全部埋进柔软被子里,「我要睡觉……你拽着被子,是对被子的不尊重。」
「哦!我很抱歉,我亲爱的被子。」我夹着嗓子。
「……被子说他接受了!」他闷声,继续把自己卷进去。
「真的不干吗?」我扑在蚕宝宝身边,拿出文件轻轻在他耳边翻着,「这可是独家绝密资料。」
我诱惑道,「不是说要让迪克和蝙蝠侠见识你的厉害吗?尼尔·祖科的资料可都在我这呢。」
闻言对方沉默了一会,被子在我的注视下鼓动了一阵,一隻手伸出被子向我的方向摸索。
我轻笑一声,带着文件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闷笑地想着他一无所获的表情。
半晌,一隻头髮凌乱的黑髮猫猫从被子中探出头来,他用蓝色眼睛因为光亮而有些涣散,他带着起床气的瞪了一眼还在笑得我,抬起下巴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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