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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托德向对方点着头，对他来说这样就算是打了招呼。

「晚上好，神父。」相比于托德的冷漠，格雷森则是笑出了声，他摘下面具暗蓝色的眼睛戏谑的在对面两人身上游走，有片刻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小安你也是怎么又不跟我说一声就一个人偷偷跑去玩。」说着，他伸手想去触碰安阳脸颊。

「我想蝙蝠侠找我们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才对，我们应该更加关注他的事情。」托德面上露出礼貌的微笑却抬手稳稳挡住对方的手，他跨出一步反手将安阳拉到身后，发出一声哼笑理所应当，「而且，我想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暂时不需要一个别人的干预，更何况我们就喜欢在互相身上找乐子。」言下之意识相的就滚远点。

闻言安阳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移开与格雷森对视的视线没有视线，『没骨气』的表现更让利爪在心里气的咬牙。

托德拉着安阳的首越过格雷森的身边，根本不介意格雷森僵下来的面容甚至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撞向对方的肩膀，「容我多嘴，但我主说过嫉妒是人类的原罪。」

「嫉妒？我可不会做这种事情。」格雷森抱胸道。

「那就好。」托德举起用手在空中划着名十字架，但是画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很抱歉，格雷森先生，我忘记你已经不是人类了。」嘲讽效果一整个拉满。

尖利的刀刃从作战手套的前端弹出，在一片死寂中格外响亮，但最终格雷森只是收回武器，挑眉回敬对方语气平淡，「我只是友善的提醒你别忘记你的身份，托德神父。」最后两个词语的尾音被他拉的极长。

「你我都知道那可有可无，我是个坏小子从未改变，我只信奉我愿意信奉的神。」托德看着安阳抬手间，将堵住蝙蝠洞的摆钟轻鬆移开，他走到女人身边摸着对方的长髮，托德对着安阳讚扬道，「我的倪克斯，你做的太棒了我为你骄傲。」

女人因为他的讚美而羞赧垂下眼帘，低声嗯道算是回应。托德用大拇指摩擦女人白皙的脸颊，直到她的脸边被留下一道红痕，才肯收了手挑起安阳的下巴在脸颊上的痕迹留下一吻。

「去吧。」拍了拍安阳的后背示意她先走，托德转过身来向格雷森歪头挑眉，「你看到了，我说过了。」说着，他轻笑一声面容又恢復那个被东区人们追捧的神父，温和而可靠，他低下头虔诚的祷告，「我的女神，我将是你永远的信徒。」

「叮！」

是武器碰撞的声音。

「这就是你对待『神』的态度，我对此保持怀疑，神父。」格雷森后退两步再次衝上，刀刃与枪体碰撞出金属的火花在两人的脸前闪现，格雷森向下用力压制的短刃，「小安救了你没错，可不代表她能永远救得了你。」

「我不怀疑她也会救你，格雷森。」托德也毫不示弱，「但我不介意帮你去试试，让我们看看没了头的鸟还能活几次。」

正当两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的时候，从身后的洞内传来轻巧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收起武器。

安阳的身体从洞后探出，她歪着头黑色的眼睛静静的盯两人一会，「不要打架..」她停顿了一下诺诺道，「好孩子们要好好相处。」

格雷森将刀收回背后，若无其事解释，「只是简单的交流一下，对吧，杰森。」

「当然理察，走吧不要让蝙蝠侠等太久。」

两人的视线交错又迅速划开，噁心人谁不会啊。

格雷森没想过还会出现除了比他和托德互叫暱称还让他食不下咽的情况。

那个自称闪电侠的傢伙，居然说他和这个伪神父在另一个世界居然是兄弟，他都差点把他血液里的琥珀金吐出了。

「那你最好把你的牙齿全部敲掉。」托德冷冷道，将银质的椅子推至阳台正中央，等待巴里做到椅子正中央，他开始用皮绳将对方的四肢一一绑好。

「你好像很擅长这个。」巴里没话找话，眼神从坐在阳台边上靠在一起的安阳和格雷森身上快速收回，他绝不承认自己被这个不输自己世界的、甚至更甚蝙蝠内部关係吓到了。

托德闻言顿了顿，没有说话在巴里瞪大的眼睛中，默默将绳子系的更紧，「愿我主保佑你。」

他的虔诚祷告在巴里看来，就像他世界的红头罩正在一脸真诚的送走自己的敌人，巴里打了一个寒颤闭眼大喊，「我准备好了。」

他必须解决这一切，他还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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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件事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在电闪雷鸣中巴里烧焦着晕倒在椅子上。

「我觉得你可以提前祷告了，神父。」格雷森靠在围栏上评价道，「希望哥谭教堂后面还有剩余的空地。」

「首先他不是哥谭人，其次我不会将活人埋进墓地。」托德说完眼神柔和下来，看着在昏迷男人身前站的女人，只见她缓缓闭上眼柔光自她手里而出，不出片刻被烧焦的皮肤竟变得完好无损起来。

巴里猛地从地上坐起，眼里还带着茫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托德向看着睁眼看他的安阳点头无声的夸讚，女人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转身再次投入蝙蝠侠交代的工作之中。

「使用了不属于自己的能力早晚都会付出代价。」格雷森冷不丁开口，「她走的太远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