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怎么搞得像是他抢了人老婆一样,正纳闷着,就见眼前原本脸色阴沉的男人忽然转身离开,目光如炬地盯着正走来的浅灵。
浅灵坐上龙椅后,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殿上站着的大臣,在见到贺兰钧的身影时,他眼睛顿时一亮。
等众人行完礼之后,浅灵连忙道:「贺兰钧你的伤,不是,朕是说你的感冒,好了对吗?」
贺兰钧板着脸,冷漠地挪开目光,「不劳陛下费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朕还担心了好久,这会儿总算能安心了。」
担心?
贺兰钧在心底冷笑,在他受伤之后能这么快就召见别的臣子,怎么可能是对他真的担心。
浅灵见他迟迟不回应,神情比平时更加严肃冷漠,皱了皱眉,「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来人,给贺兰将军搬张椅子,坐着会舒服些。或者实在不舒服,可以先走的。」
贺兰钧的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
什么意思?
明明不把他当回事,为什么又要演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
「大人,您请坐。」
贺兰钧看着那张椅子,就听见身后的大臣们在小声议论:
「陛下果然还是对贺兰大人最好。」
「能坐着上早朝的,这还是第一次吧。连最近受宠的肖羽都没有这个待遇。」
「果然,还是将军和陛下最配。」
……
不知道怎么,贺兰钧只觉得心里窝了一晚上的无名火在这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复杂的烦躁情绪也一同抚平。
或许只是因为他忙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关心他。
而召见中举的进士也不过是为了笼络人才。
贺兰钧捏了捏手心提前写好的奏摺,上前一步,「陛下,臣命人暗中调查了关中水灾一事,发现不止官商勾结,其中更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殿上瞬间响起小声的议论:「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谁不要命了。」
「居然有这事!」
浅灵用力一拍桌子,忍着手心的疼痛,佯装震怒道:「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霎时间议论声被止住。
贺兰钧将手中的奏摺举起,「陛下,这是臣调查的名单,涉事的人证口供以及物证,臣已经都整理好了。」
浅灵道:「呈上来。」
「是。」
浅灵看了一遍那奏摺,生气地砸向旁边的『刘喜』,「来人,把他拿下。」
数名守卫立刻冲向那名假扮成刘喜的易容师,将人扣住,按倒在殿上。
殿上瞬间乱作一团。
其中的几名大臣脸唰一下就白了,身子也跟着颤个不停。
而『刘喜』跪在地上求饶,「陛下,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
「已经证据确凿了,你还想狡辩,」浅灵一挥手,「来人,拖下去斩了。」
「是!」
被拖下去的『刘喜』嘴里还在痛苦地喊着求饶的话,而殿上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守卫提着带血的刀再次走进殿上。
「陛下,人已经处理完毕。」
「嗯,要是谁还嘴硬不承认,就是这个下场。」浅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落在那份奏摺上,「剩下的人,还要我一个个念出来吗?」
殿上瞬间扑通扑通跪倒一大排,冷汗早就湿了他们的衣衫。
有了前车之鑑,谁也不想当第二个刘喜。
「陛下,臣知罪。」
「臣会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求陛下饶恕!」
浅灵对了对数量和人头,没忍住在心里偷笑了一声,对663道;没想到还多了几个,意外收穫。
系统663:【陛下英明?】
那当然咯。
浅灵抬起下巴,底气更足了,他清了清嗓子道:「都关进大牢,交给慎刑司审问。」
原本就空旷的光明殿在扣走了一批人之后,变得更加空空荡荡。
贺兰钧周围的人都进去了。
浅灵道:「贺兰将军这次替朕立了一件大功,朕要重重赏你,说吧,想要黄金万两还是加官进爵?」
「陛下,钱财是身外之物,至于加官进爵,臣只是个带兵打仗的,更加不需要。」
「那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贺兰钧久久没有说话,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浅灵,眼底流转着复杂难解读的情绪。
弹幕疯狂补充:
——贺兰钧:你确定?
——『陛下,臣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了』
——可爱的傻老婆。他想要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想得美,拖出去一块斩了。
……
浅灵道:「怎么了?」
贺兰钧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情绪,「没事。只是暂时想不到要什么。」
「那就先保留,等你想到了再跟朕说,退朝吧。」
浅灵看向一旁的肖羽,「跟朕进来一趟。」
大臣们感嘆着终于要变天了,赶紧走人。
而贺兰钧站在原地,忽然出声道:「陛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记和您说了。」
「什么事?」
贺兰钧冷冷看向旁边的肖羽,「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说。」
又被丢了个冷眼的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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