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思是？」达米安挑了挑眉。

「我们要有效率！」

他凝视着达米安的面庞, 透过他那张与布鲁斯相似的面孔回想到了过去的记忆。

「你以为谁都不知道蝙蝠侠是谁吗？当然不是，蝙蝠侠那粗糙烂制的伪装只会让人发笑。」

他走下山坡，缓步绕着达米安行走, 像是在画圈一样。

「他有着市面上根本没有的技术，有着一辆价格难以计数的改装蝙蝠车，还有着一架全速爆发仅花半天时间就能从阿富汗赶到哥谭市的飞机。」

「他所拥有的资产，技术储备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而这种人在哥谭市当中不超过一双手，用排除法都能猜到蝙蝠侠是谁。」

「但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称呼他为『蝙蝠』『疯子』『怪物』『变装变态』，而不是『布鲁斯·韦恩』？这你知道吗？」

面对着拉尔斯询问达米安陷入了沉思。但他怎么也思考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摇摇头承认自己的失败。

「我不知道，外公。」达米安低下了头。

「这不怪你，只是答案太过于浅显，就像是人在呼吸一样让你忽略了而已。」拉尔斯伸出手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用感嘆的语气说道：「蝙蝠侠是一个标誌，达米安。」

「不管那副面具下的面孔是什么，也不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布鲁斯·韦恩，对于哥谭市的罪犯们来说蝙蝠侠就是蝙蝠侠，他永远也不可能牵扯到『布鲁斯』。」

「只要那副面具，那身战衣出现在你面前，罪犯就只有逃亡亦或者被他打成残废送进监狱这两个选项。」

「他成为了这片黑夜的裁决者，是人们心目中的正义伙伴，是希望，是方向，是心灵的道标。」

「就算布鲁斯哪天死了，只要披着那身披风，戴上那副面具的人再次出现，哥谭市民的内心都会再度燃起对正义，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这是与布鲁斯韦恩无关的事情，蝙蝠侠只是蝙蝠侠，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他或许另类，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英雄，达米安。」

听完了这些，达米安的内心深处涌上了种种复杂的思绪。

这是他第一次从外公的口中听到对『父亲』的正面评价，与以往充斥着『愤怒』『仇视』等情绪的状况不同，这次拉尔斯体现出的是一种『恨其不争』却又夹杂着『怜悯』『讚赏』的情绪。

他忽然也明白，为何拉尔斯一直都对让蝙蝠侠回归刺客联盟，令其继承刺客联盟，继承他事业的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因为蝙蝠侠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男人，无关乎其他，他的的确确是一名英雄，努力抗争着永不会胜利的残酷命运。

「可是他很令我失望！」然而就在这时，拉尔斯又突然变化了语调「我不否认他的理念，但对于他那慢慢吞吞毫无意义的做法不能理解。」

「达米安，正义如果不能即可伸张，那根本不正义！」

他昂首挺胸，说话的音调气力十足。

「在这个充斥着**糜烂的国度，法律往往很难对那些浑身罪恶的人起到作用，所以我才改变了自己！」

「我要成为剑，我要成为刀，我必须得成为正义才能断绝罪恶。而不是不断地通过法律与那群噁心的傢伙进行着看不到希望的斗争。」

「法律，在这个哥谭只起到『稳定』的作用，它只是一个象征，而我！」

他敞开双臂，似乎像是在拥抱什么。

「将会把正义变成新的象征！」

「so，我们该怎么做？」

对于拉尔斯慷慨激昂的演讲，达米安只是兴趣缺缺的耸了耸肩，他对面前的外公尊敬归尊敬。但他在看过他以前的计划后只余下了无语的感受。

「难道又要在哥谭市设置炸弹把他们全部送去见耶稣？」

「oh，NO！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拉尔斯被达米安的话刺的面色微红，但随即露出了微笑「我有新的计划。」

「希望不要再是在水源下毒和设置炸弹这种戏码了。」

「我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你不要打断我！」他有些恼火的瞪了一脸无辜的达米安一眼，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迭资料递给达米安「我这个计划分多段进行，就是布鲁斯也绝对看不出丝毫端倪。」

「希望正如您所说。」

达米安接过资料，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巴里·艾伦？闪电侠？」

……

圣地-卡玛泰姬。

「恩？」

处于冥想之中的古一法师猛地睁开了眼睛，平和安静的眼眸中透露着少见的愕然之色。

「这突然是怎么了？」

她从蒲团上起身，将放置在桌案上的圣物【阿戈摩托之眼】取出注入魔力，紧接着那仿若眼睛一般的法器睁开了眼皮，露出了安置在其中的翠绿色宝石。

晶莹的光辉从翠绿的宝石上释放而出，古一在这颗宝石的神奇力量之下踏足了某个不可思议之境。

那是一条由蓝色光芒组成的狭长隧道，隧道本身宽阔漫长，一眼望去竟无法望到这条隧道的尽头。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里是由时空构成的时空隧道，永远也不可能有尽头可言。

而古一此刻正漂浮在这条隧道的空中，在某种神奇力量的帮助下丝毫不受这里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