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打败了。」桂木真己喝了口水,试图降下脸上的温度。
「真己,是个很温柔的人呢。」橘佑介突然说道,一脸的得意,「会这么跟我讲话的话,是在关心我吧,是吧是吧。」
「好了,休息完了我们继续。」桂木真己猛地站起身,撇过头说道。
「知道啦。」橘佑介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带着满脸笑意重新站到了球场上。
——
「好像是很厉害的业余选手,」在回去的路上,小出亮平向正在休息的橘佑介展示了桂木真己的信息,「男子软式网球能打成这样,应该很不容易了。」
如果说,硬式网球中,男生有着体力上天然的优势,那么在软式网球中,倒是女生更占优势,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能让男子软式网球脱颖而出也算得上是很有天赋的了。
小出亮平从网上找到了桂木真己曾经的比赛照片和报导,从志城南中学开始接触软式网球,最初的起源是为了组织社团被废。然而在拯救社团的过程中发现自己也是喜欢这项运动的。于是在高中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社团且成绩斐然。
「是和新城柊真一起升的学,一起打的全国大赛呢。」橘佑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眼报导,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现在过得挺好的。」
报导中,新城柊真和桂木真己是一起出现的,在文案中也写得很清楚,是新城柊真推荐他一起打的软式网球,照片里的男孩互相勾着肩膀,笑得很是开心。
然而,橘佑介却看到了花团锦簇下的狼狈。桂木真己是穿着运动短袖进行教学的,在跑动的过程当中,橘佑介清楚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不是新伤,更像是留下疤痕的旧伤,像是打架留下的。
虽然说人是会变的,如今这个看上去乖乖牌的学生曾经可能不是。但是橘佑介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结合报导中关于桂木真己频繁转学的事实,他则有一个更加肯定的推测
——桂木真己的父亲是一个家暴惯犯。
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么伤痕的存在也就说得通了。
很多伤口是没有办法自己造成的,而频繁的跨市转学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工作调动刻意解释的。
报导中关于桂木真己的家庭,只有些微母亲的存在,关于父亲却绝口不提。而且,对比初中高中的影像,初中时代的桂木真己明显家境有些问题。
直觉告诉他,或许和他的那个父亲有关。
不过再多的猜测倒也没什么用,橘佑介把手机放回了小出亮平的手上。
如今的桂木真己只不过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对于身上的伤痕也不加掩饰,视若平常,想必事情已经解决了。无论橘佑介的猜测是否为真,如今的桂木真己的生活都是轻鬆快乐的。橘佑介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虽然说起来可能有些好笑,桂木真己给他的感觉和月影将吾一样。
——那是一种阅历带来的温柔,是千帆过尽的坦然与宁静。
当然,是宁静不过月影将吾的。
嗯。
——
补拍的工作结束之后,橘佑介主动拿出了手机,对着同样结束工作的桂木真己说道:「真己,我们来交换联繫方式啊,以后可以一起玩。」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桂木真己没有拒绝,只是告诫道,「作为公众人物,对于自己的联繫方式多少要知道保密吧?」
桂木真己并没有给橘佑介泼冷水,虽然他清楚地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与橘佑介最后一次见面,他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因为真己不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们是朋友啊,」橘佑介保存了联繫方式,笑得非常开心,「真己是个很可靠的人,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真的是。」桂木真己对着似乎有些自来熟的同龄人,毫无抵抗力。
橘佑介就像是暖房里被精心培育的花草,满是繁茂和喧闹,在他眼中,这世界似乎满是美好。
少年人的离别总是轻易,他们相信,前路漫漫,总有相逢之日。
第56章
「他的伤, 已经好了.」诸伏景光重复着说出自己所看到的,「完全好了。」
「果然。」降谷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是早知如此, 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景光你有没有拿到他的DNA样本?」
「没有。」诸伏景光回答,「他对我,还是很警惕。」
「没有关係,」降谷零问出这个问题时,也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就算拿到了,可能也没法做出什么。」
「他的伤, 好得太快了。」诸伏景光皱起眉,「一点痕迹都没有。」
作为被迫捅人一刀的诸伏景光当时虽然有过一瞬间的空白, 但是, 他依然清楚地知道那道伤口会有多深,这短短的时间里,川和日向不仅伤口癒合,甚至连道痕迹都没有。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而前天晚上甚至可以亲手按上去的诸伏景光也非常确定, 川和日向伤口的位置上完全没有易容的痕迹。就算川和日向的易容巧夺天工,面对前天那样上手的情况, 也不会毫无破绽, 无论是起初过于紧张的肌肉还是后来放鬆的身体, 按压的手掌都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变化。
「组织的研究目的,我们至今也不知道是什么, 或许, 他会是一个突破口。」降谷零的目光看向地面, 毫无征兆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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