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测这座雪山。」他说。
「不是研究就好,研究实验容易出怪物,丧尸什么的。」曹云生长出一口气。
他掏了掏耳朵,感觉今天耳朵里的水基本没有了,但他已经被前两天养成了习惯。
自己以前也没这样吧,就是进来这里才有的。
「你耳朵有水吗?」曹云生问陈红月。
陈红月被问的一抖,挤出一个笑容:「没啊……你可能是……刚才走路雪落进去了吧……」
「是吗?」
曹云生一开始没觉得有问题。
但过后,他却忽然想起来,外面没下雪啊,而且这落也应该是脖子、脸上吧。
陈红月不知道自己是死人,她只知道曹云生是,所以慌忙之下就说多了。
但她说多说错,反而引起了曹云生的怀疑。
「他们肯定检测出了什么。」席乐猜测。
也许正是因为发现这地方有问题,才会来检测,这里的研究人员是死了还是走了,也没人知道。
殷白鹤凝视着上面的文字。
「我们可以死而復生,他们也可以。」
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一定是有地方不一样了。
这个地方并不小,鲁东海和白筝他们往里面走了,陈红月和曹云生跟着他们,席乐和殷白鹤停在原来的地方。
「镜子会在这里吗?」席乐问。
殷白鹤嗯了声:「如果没有其他类似的地点,应该是在这里,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走吧,去里面看看。」
席乐边走边说,「外面的记号,和我做的是一样的。」
半晌,殷白鹤开了口:「我知道。」
即使打结是最普通的,但自己动的手和别人动的手,仔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在确定今天要来树林时,席乐就有做记号的准备。
而来过这里的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一个又一个的巧合,席乐不得不多想,也许那个人真的是他,而他失去了记忆。
他幽幽嘆气:「找记忆也太难了吧。」
殷白鹤看他一眼,「你为什么确定是失去记忆?」
「不然呢,记不得来过这里,不就是失去记忆吗?」席乐睁大眼,「还有别的?」
殷白鹤理所当然地点头:「也可能是另一个你。」
席乐:「……」
好吧,确实很有道理。
不过失去记忆或者被复製粘贴了,都比曹云生和陈红月要好点,起码他们还还活着……
应该还活着的吧。
这里好像除了他们并没有别人。
席乐和殷白鹤走到鲁东海他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时,整个研究基地都没什么动静。
「你们来了,看这个,这个是不是和营地里的机器一模一样的?」鲁东海兴奋地招手。
他想,「他们肯定是在这里说话的吧,这里还有脚印。」
席乐看了下,确实和营地里的那一个一模一样,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区别……
「是同一个吗?」
「是。」殷白鹤点头。
「被另一个我带过来的吧。」席乐猜。
两个人说话像猜谜一样,其他人纷纷目露询问。
席乐简短地说了下,可能他们来过这里,但是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知道。
「……等等。」白筝迟疑开口:「如果是你带过来的,那营地里的那个不是还在吗?」
席乐一愣,好像也是。
他扭头,和殷白鹤对视,「这么说,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真是复製粘贴?」
殷白鹤手搁在机器上,「好无区别。」
他说的话,他们并不怀疑。
「万一只是同一个款呢。」曹云生质疑,「一小点的区别,你们怎么能发现。」
席乐说:「就是能发现,你不信就不信。」
曹云生:「?」
还有这样无赖的?长见识了。
「那如果人也复製粘贴了,现在这些人呢?」左潭问,「上次机器里的声音是故意传给我们的?」
鲁东海拍了拍手,「可能在引诱我们出去寻找他们,席乐要是丢了,我们肯定要去找。」
席乐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
「不过,营地里记事本上的字谁写的?」
不是席乐写的,也不是鲁东海他们的字迹,证明这座雪山还是有过别人的。
他们往里走的时候,里面的脚印就变少了,好像人分开了,而房间里的东西也越来越乱。
席乐和殷白鹤从角落里捡到一张纸。
他眼睛一亮:「这上面的字迹和营地里的字是一样的。」
而这张纸上面的字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就不太明白了,数字和文字相互交叉。
席乐递给殷白鹤,「你看得懂吗?」
殷白鹤盯着纸看了半天,声线低沉:「应该是记录某种现象的,一个个变化。」
几个人全都凑了过来,像是听学霸讲题的学渣。
「这是第一次变化。」殷白鹤手点的地方被用笔圈了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死3。
而后第二行圈的就变成了活2。
知晓曹云生死亡的席乐他们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死而復生上面,包括陈红月。
有人没活,那能活肯定是有条件的。
后面一半是重复的记录,只是数字的不同,也可以看出实验次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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