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坏了怎么办?」鲁东海问。
「不怎么办。」徐小圆喘口气,气狠狠地说:「打残了就残了,这种事,他们觉得打得越重越诚心。」
一时间,溪边沉默下来。
王林忽然好奇,「要是她老公不出来呢?」
席乐替她开了口:「可能……一直打,一直到最后被打死,正好他再娶一个新老婆。」
「……」
说着一句话的事情,听的人却头皮发麻。
杀人在这里,居然就是如此简单的事。
「……嗯。」徐小圆点头,承认了他的话。
看到这新闻的时候她还义愤填膺,特彆气,和评论里一些人大吵一整栋高楼。
转眼,自己居然进了这样的地方。
「是我,我也要杀了他们。」王林抹了把额头,「不说生不生的事,自己的命全在别人手上。」
「愚昧的地方就是这样,女性的地位不高。」余明此刻也是恍然大悟,「所以这村子里死的男人一大把。」
难怪他们进来了村长这么高兴。
因为每年都死人,这次他们代替他们死。
鲁东海说:「木棍,竹条,扫帚就是那些工具吧。」
他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恶俗,所以对死亡的方式摸不着头脑,没有解决办法。
现在一被点明,豁然开朗。
鲁东海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很难的,唯一难的是大家压根就不清楚拍喜这件事。
一旦了解,顺着去查就可以了。
「但是问题来了,她到底死在哪里?」徐小圆感觉自己还是不明白,「会不会是淹死的?」
跑的时候失足落水也是有可能的。
殷白鹤说:「这水太深,而且也看不到底。」
席乐点头:「天这么冷,下去时间长了很可能会出事,没有把握的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万一镜子没找到,人淹死了。
原本想要跳下去的鲁东海迟疑了一下,其实他想的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但席乐说得有道理,天太冷了。
这个温度下水,没点经验的都会出事。
「这个只要问村里人就知道了。」席乐指了指村子里,村长的屋子正好可以看见这边。
对于这个村子,现在没人有好感。
村长家大门紧闭,王林现在是一肚子火,衝上去就是一顿猛敲,半天没人开门,直接一脚踹开。
刚到门口的老人怒目而视。
王林现在可不尊老,恶狠狠地说:「真没想到,你们村居然这么恶毒,太恶毒了,怎么有脸活着的?」
他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词。
皱巴巴的老头浑浊的双眼扫过其他人,王林一想到自己这两天担惊受怕,恶胆横生。
「你们要干什么?!」
忽然衝过来一个男人,推开了王林。
王林撞到门槛上,站稳后破口大骂:「我呸!一村子杀人犯!还好意思说我们!什么玩意儿?」
鲁东海压根就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实际上他也觉得很解气,凭什么这些村民做的恶事,要让他们无辜的人来承担。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人扶住村长。
「你真不知道吗?」席乐问。
他看向村长,「这些年你们村子里的人快要死绝了吧。」
这句话说得十分伤人,让两个人立刻看了过来。
徐小圆都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当初能温柔地询问她买东西的青年,会如此讽刺人。
不过想想,这个鬼地方让人变了也正常。
因为这是在村长家门口,导致村子里本来整天家门紧闭的一些村民也围了过来,阴沉地看着他们。
「每一年都在死人,作为村长,你还能睡得着吗?」鲁东海上前一步,「不心虚吗?」
老人站在阴影中,「胡说八道。」
殷白鹤冷冷开口:「是不是你们最清楚。」
村子里的村民也大概听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表情逐渐变得惊慌,充满害怕。
毕竟这件事造成了他们村多年的死亡。
席乐问:「她怎么死的,你们打死的还是淹死的?」
面对这个问题,老头并没有回答,而是一个个看过去,「你们已经被诅咒了。」
王林气得衝上去要抓他。
老头露出一个笑容,脸皮攒在一起,看上去有点噁心,「你们逃不掉的。」
几个字砸在众人心上。
如果是几天前,没人会相信诅咒。
村长显然是不打算再开口,一再重复着「诅咒」「逃不掉」几个字,像个复读机。
虽然大家不相信,但阴云一直萦绕在心头。
他们真的逃不掉吗?
村民们面面相觑,纷纷散去,鲁东海说:「还是要撬开他们的嘴,反正现在已经差不多明了了。」
就在这时,余明递了个眼神。
「那个女人,就是当初情绪差点崩溃的那个。」
徐小圆一下子就听懂了:「就是她……就是她说的女鬼生不出儿子,她倒霉!」
那个女人腿似乎受了伤,走路很慢,落在最后,王林抓住机会就把她给逮住了。
她本来想叫,又被恐吓了。
同为女性,徐小圆自然容易让她放下警惕:「大姐,你们村……是不是生不出孩子就要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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