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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还能復活的?

「你们看我干什么?」曹云生问。

白筝脸色更冷,「你吃过了吗?」

曹云生说:「吃了点压缩饼干……我没吃多,没吃你们的,这里好冷,你们还出去了?」

回答得也好像没问题。

鲁东海头疼得厉害,「嗯,逛了逛。」

他们说话的时候,席乐没说话,默默地观察着曹云生,他记得他们去埋他时穿的衣服不是这个。

因为睡觉他是脱了大衣的,所以死了也是穿着自己的衣服的,埋的时候就脱了。

被雪埋了,肯定是会湿的。

他现在穿着大衣,什么也看不见。

席乐抓住殷白鹤的手,他们在后排,也不引人注意,低声问:「你看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殷白鹤眉头锁着:「他耳朵里有水。」

席乐一愣,耳朵有水?

他转向曹云生,果然看到曹云生和他们说话时点头摇头的时候,耳朵有水滴出来。

耳朵怎么会有水?出血也是红色才对?

席乐脑中灵光一闪,「雪水?」

殷白鹤点头,「应该是,我也这么想。」

人在正常情况下耳朵里进了一点点雪也不会像这样,最多湿点,但他是流水的地步。

「是被埋的时候雪挤进了耳朵里,他现在出来了,雪就慢慢化了吧……」

席乐越观察,发现了越多的问题。

比如他的头髮也有点湿,只是他们也湿,就没有觉得奇怪,他的皮肤也白得厉害。

所以,曹云生是从雪里爬出来的。

鲁东海和左潭已经找了藉口去原地点查看,看到被刨开的雪坑,脸色难看。

左潭问:「怎么搞?」

杀了现在的这个「曹云生」,还是随他?

鲁东海脑瓜子嗡嗡的,被风颳得生疼,「看看情况,白天应该他不会生事。」

「晚上就不一定了。」左潭说。

「那怎么办,埋了他自己会爬出来。」鲁东海摊手。

左潭也无话可说了。

能爬第一次就可能爬第二次。

席乐看见两个人回来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曹云生是被埋的那个,满脸无奈。

他说:「他表现很正常,一点也不知道昨晚的事。」

「忘了死的记忆吧。」

「还是要先弄清楚他为什么死,不然我们也脱不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白筝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如果真像他这样,也许我们也可以。」

周围安静下来。

鲁东海点头:「理论上确实是。」

席乐没说话。

假设是假设,但復活的「他们」真的还是他们吗?

从他看过无数电影的经验来看,这种是不切实际的,死了可能就是真的死了,只是暂时的假象还活着。

因为曹云生的事,他们下午都没出去,而是在营地里。

席乐把他帐篷里的机器拿了出来。

他们都没用过,殷白鹤倒是见过,也没用过,捣鼓了会儿,只听出滋滋声。

没有信号,也没其他声音。

席乐一直记着昨晚听到的声音:「说很快回来的那个,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不定已经回来了。」左潭意有所指。

「你们看我干什么?」曹云生问。

席乐转回来,「没什么。」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机器里有别人说很快回来的话,先出现问题的是死去的曹云生復活了。

到底是那些人回来代表危险,还是死而復生的曹云生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天色还亮,大家各自分开。

席乐拉着殷白鹤出了营地外围,说:「我总觉得那些说很快回来的人,比曹云生更危险。」

曹云生好歹在眼前,那些人是未知。

「别靠近他。」殷白鹤说。

「我怎么可能靠近他。」席乐笑,「我又不是傻子。」

他从地上抓了个雪团,攥在手里,手心被冻得很冰,却感觉到发烫的错觉。

「你说,他为什么会復活?」席乐问。

殷白鹤平静开口:「营地有问题,他自己有问题,还有可能是其他的机制。」

席乐将这几个对比一番,他反而倾向于这个营地有问题。

一个营地干干净净,看着就不正常。

席乐将雪团塞给殷白鹤,好奇:「打过雪仗吗?」

殷白鹤摇头,「没人。」

席乐见他表情,知道他独自惯了,习惯了孤独,他本来想说回去我们可以玩,想想这很像flag,又闭了嘴。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其他人并不都在。

白筝和左潭一起去对面的坡查看了,鲁东海就站在那边盯着他们看,给他们望风。

而曹云生躲在帐篷里。

他的表现和正常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如果不是看到他耳朵里出水,埋尸地空空如也,席乐这会儿可能都被迷惑了。

他看了会儿,决定去问问:「昨晚你离得最近,听出来他们说了什么吗?」

「就说很快回来啊。」曹云生缩在棉衣里。

殷白鹤问:「除此之外,你回答了什么?」

曹云生面色僵了僵,「就说了一个字就没说了。」

席乐更倾向回答代表着出问题,这机器目前是营地里除了曹云生以外最特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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