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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本想推脱,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上前,绷着一张脸和他一起推开棺材板。

周锐果然在里面。

只不过他已经死了。

王林正好和他没闭上的眼睛对了个正着,一慌,差点跌进棺材里,还是被殷白鹤拎住了才停住。

「谢谢,谢谢,谢谢……」

殷白鹤鬆开手,仿佛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棺材板被推到一半,周锐的尸体躺在里面,他的脸上布满痛苦,但却不像高明他们死的那么惨。

「他……怎么死的?」徐小圆哭了起来,「是不是我们都活不了啊,都得死在这儿……」

鲁东海的脸上是忧愁,但还算平静,毕竟这结果在他预料之内:「应该是昨天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徐小圆抽抽噎噎,「他坐了棺材。」

他们昨天见没什么事,就没想到会因为这个而死。

席乐推了把棺材板,发现自己竟然只能推动一点点,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殷白鹤。

殷白鹤眉梢挑了下。

席乐清清嗓子,低声问:「你能全部推开吗?」

殷白鹤敲了敲棺材板,「你不能?」

席乐:「……」

男人不能说不行。

好在殷白鹤没听到回答也没继续问,伸手将棺材板直接推到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这里。」

席乐站在棺材边上,从头看到尾,周锐的尸体看起来完好无损,只除了一个地方。

他的脚是烂的。

不是普通的烂,而是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来脚的形状。

席乐觉得似曾相识。

在树林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隻鬼,它的脚就是这样,除了大小不同以外,几乎没有差别。

「昨天他的脚只是流了少量的血,并不影响行动,说明不致死,正常来说,一晚上不会达到这样的情况。」

殷白鹤在他耳边说。

席乐点头,「也不像是感染破伤风死的。」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鲁东海插话:「在这里,怎么死都比破伤风可能性大,我觉得他们的死法都是很重要的。」

高明是被打死的,李艷如嘴巴被撕裂。

而其他两个人被扫帚削皮削肉,周锐死在棺材里。

「是不是今天还会有人被、被竹条弄死?」有人战战兢兢地问,「会怎么死?」

还没人回答,这个人就尖叫着跑出了大门。

余明问:「要追吗?」

「不用了,不安全。」鲁东海还算冷静,目光转向棺材边上的两个人,「殷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能肯定。」殷白鹤说。

「目前来看,周锐不是被吓死的。他的伤口只在脚上,那隻鬼也是同样的伤口,结合之前的猜测,有两种死法,要么疼死的。」

「要么累死的。」

一时间大家竟然分辨不出哪一个死法更惨。

第11章 荒村11

谁也不知道周锐昨晚出门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他是怎么把脚走成这样的,就更没人知道了。

「累死的感觉比疼死的还要惨……」徐小圆说。

周锐得走了多少步才会累死啊,而且走的时候人肯定是有意识的,那就更恐怖了。

她想像那个画面,自己绝对会自杀的。

人到了绝境的时候反而吓晕不过去,这也是周锐为什么会走这么多步而一直没有停下的缘故。

周锐的脚已经不忍直视。

席乐嘆了口气,移开了视线,「现在已经死了五个人。」

鲁东海只觉得头疼,人死的多他就麻木了,他更担心的是,他们还没有摸清这隻鬼杀人的条件。

前天高明还可以说是碰了木棍,那李艷如呢?

今天被扫帚弄死的两个人呢?

周锐又是因为什么死的,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单纯是昨天不小心坐在了棺材上的缘故吗?

还有镜子,他们还不知道在哪。

这间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好,大家一一走了出去,今天是阴天,冷风嗖嗖的。

「我们现在死的应该是重现了当初鬼身上承受的,至于它到底是死于哪一种还不清楚。」

总不可能一个人有好几种死法,肯定有一种是致命的。

有几个村民正在准备香烛,徐小圆瞪着眼说:「农村就是这么封建迷信,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准备祭山神。」

她从小出生在城市里,对于一些农村里的恶俗,比如阴婚,也只是在新闻上见过。

来到这里更觉得诡异。

哪个村子竟然会用木棍竹条什么的打人。

王林急得挠头,「你们说了这么多,我都听不懂,我就想问,那鬼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听得头疼,只想活下去。

鲁东海搓了搓手,「虽然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下一个会死的大概大家都清楚。」

他看向席乐和殷白鹤。

没记错,他们的屋子里放的是竹条。

扫帚和木棍都已经有过死人了,下一个应该轮到竹条了。

席乐猝不及防接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之前的人一个死法比一个残忍,大家看着细皮嫩肉的他,都有点同情怜悯。

席乐轻咳两声。

大家这才回过神,空气里都瀰漫着低落。

鲁东海说:「先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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