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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主与剑灵双休时,需注满剑灵,才能反哺自身。沈濯醒来时,都隐约觉得自己体内灵力过盛,遑论接受方的余鹿。

好在灵域与外界隔绝,灵气几乎为零,使双修效用大打折扣。否则,余鹿可能真的撑不到现在。

「沈濯……我好疼。」余鹿半阖着眼,灵体轻轻颤抖,似还陷在那场噩梦中。

「对不起,余鹿。」沈濯收紧双臂,安抚似地轻吻着余鹿,「都过去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余鹿闻言,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失神至茫然的眼逐渐恢復光彩。他抬头看着沈濯,小声问:「你好了吗?」

沈濯忙不迭点头,像只犯错的大狗。

余鹿忽鬆了口气,「那就好。」说话间,忽轻嘶了一声。

沈濯心头一紧,「还是难受吗?」

余鹿闻言,眼眶一红。他揪着沈濯的衣领,忽抬起头,狠狠咬在沈濯喉结上。

沈濯忙扶着余鹿,仰起头,好方便剑灵下嘴。

尖锐的犬牙刺入皮肤,鲜血缓缓流出。余鹿见沈濯不吭声,又换地儿咬了几口,直到无处下嘴,才堪堪收了怒气。

「不许用灵力治疗。」他有气无力的威胁。

沈濯点了点头,再次道:「都是我不好。还疼吗?」

余鹿这半年来被沈濯养得有些作,但不算娇,可沈濯越是追问,他越觉得委屈。

「呜……」余鹿没忍住,露出一声呜咽。

沈濯心疼坏了,赶紧把人搂在怀中,关切问:「哪里疼,我看看可以吗。」

「滚啊滚!哪里都疼!」余鹿趴在沈濯胸口,一边哭一遍骂:「沈濯,你这个畜生!我是帮你,我是帮你啊!」

「对不起。」沈濯吻着余鹿的侧脸,「都是我的错。」

整整三日没休息,余鹿哭着便睡了过去。

沈濯抱着人,收了灵域,回到距离奕剑阁不远的平原。

正值白日,奕剑阁内外城却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沈濯抱着余鹿,微微皱眉。

有魔气,还十分浓郁。

沈濯皱眉,抱着余鹿,向奕剑阁外城走去。

忽然,一少年从城门衝出。

「救命!」

随后,一隻魔物……不,是数万隻魔物追了出来。

魔物如海潮,几乎要衝垮奕剑阁外城城门。

沈濯皱眉,当即丢出一个阵法,先绞杀涌出的魔物,随后封闭城门,将尚未出城的魔物悉数关在城内。

「太好了……」逃命的少年脱离,径直倒在地上。

沈濯走进,发现是认识的人——林无意。

林无意衣裳破烂,满身是伤,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沈濯抱着余鹿,不方便扶人,于是向少年丢了个疗伤的法术。

少年当即醒转,虚弱道:「剑尊……」

沈濯看着企图突破他禁制的魔物,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魔物屠了剑宗。」林无意回答道,眼中满是恐惧。

「城内还有活人吗?」

林无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沈濯无奈,只得释放出灵识,仔细扫过奕剑阁内外城所有角落。

除了魔物和废墟,一丝生气也没有。

沈濯退后半步,将视线落在了林无意身上。

少年仰趟在地,呼吸急促,还没从恐惧中抽身。

沈濯趁机丢了个吐真诀在少年身上。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这两道剑纹的少年在魔物屠城中活了下来。沈濯不得不有所怀疑。

「为什么你能撑到现在?」

他与余鹿在灵域中厮磨了三日有余,也就是说,这场屠杀绝对不是今日才开始的。城中没有活人也正说明了这点。

能逃的,定是第一时间便逃了。不能逃的,根本不可能在数万魔物的嘴下撑过三日。

少年此时才逃出,实在可疑。

「魔物入城时,我在睡觉。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少年在吐真诀的驱使下,儘可能的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外面魔物肆虐,惨叫声四起。没人顾得上我,也没人给我开门。我出不去,便一直呆在那房间里。直到半个时辰前,魔物好似才发现有我这个人,集体向我涌来。房门被毁,魔物涌入。我为了活,强行杀出一条血路。然后就遇到了您。」

有吐真诀在,少年绝不可能撒谎。所以,即便这番说辞漏洞百出,沈濯也只能顺着这番话追问下去。

「是谁将你关在屋子里?」

「不知道。」

「那间屋子的主人是?」

「不知道,我醒了就在那里了。看起来只是一间寻常的卧室。只是刚好避开了倒塌的黑木正殿。」

刚好避开?那是为了保护他?

沈濯继续问:「魔物什么时候进的城?」

「不清楚,可能是三日前的下午。我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

下午。那就是他和余鹿进入灵域后不久。

「你为什么会在白日睡觉?」

「不知道。」

「你睡觉前见了谁?」

「好像是余鹿灵君。」

少年前几个问题都回答得很流畅,只有这个问题顿了顿。

「好像?」

林无意点点头,「记不清了。那晚我和灵君从灵风剑长那儿回来。灵风剑长状态不对,我和灵君便回来找剑尊。但剑尊你不在,院子里还有打斗的痕迹,余鹿灵君一见就急忙跑了出去,我没追上他,然后……就……睡着了?」

这反派还是我来当吧[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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