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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手套弹在手腕上,发出一声响,阿卡沉着脸转过身来,脸色难看得几乎遮掩不住。

雅辛托斯像是没听见,闭着眼睛自顾自道:「当时喝的酒是什么味道,我还记得。甜的,加了葡萄干,塞进了山楂……」

阿卡原本紧蹙着眉头,随着雅辛托斯描述的细节越多,露出微微一愣的表情。

雅辛托斯咂了下嘴:「就是山楂好像有点坏了,味道不那么好。」

「……」阿卡紧绷的肩膀彻底放鬆下来,紧接着神情又变得想辩解、又无从辩解,总是深沉难辨情绪的眸底闪过几丝失望和不服气。

明明没有真睡,却被这么说,好像亏了。

雅辛托斯的眼皮懒懒地睁开几分,将阿卡的神情尽收眼底,眼里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

敲定了,梦里那个就是阿卡。

那到底是个什么种族?摸起来挺大一隻,还那么软……听当时谈话的内容,他们应该是在深渊,所以周围才那么黑暗。

……等等,他不喜欢黑不见光的环境,会和在深渊的这段经历有关吗?

会,和阿卡有关吗?

应该不会吧。雅辛托斯立即又想,这段记起的回忆倒是有可能解释了阿卡怎么总想让他喝酒。

并不是想把他灌醉,只是在上辈子,在某个他记不完整的时段,他曾经和阿卡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希望以后他还能常喝。

爱丽舍灵地和人间的季节并不完全同步,初春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从窗口灌进屋内。

雅辛托斯走神的这段时间,阿卡已经熟练轻巧地将雅辛托斯的衣物脱下了,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迭放在床边。

雅辛托斯轻咳了一下:「有点冷。」

他看似随意地拎回整齐迭放在一旁的红披风,只在重点要遮不遮地搭了一下,懒懒地翻了个身。

笔直修长的双腿夹住释放着暖意的绒布料:「行了,这就暖和了。」

雅辛托斯几乎能听见阿卡的呼吸骤然停止,消失了相当长——反正长到人类肯定做不到的一段时间。

他在心里笑了一声——可能这笑容也表现在了脸上——然后就着这个半斜躺半趴卧的姿势,顺势单臂支起身,握住阿卡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掌。

指腹滑过宽厚的掌心,挑起手套的边缘,顺着手腕往里探:「这就不戴了吧,什么料子做的?怪冷的。」

「……!」阿卡的眼睑一颤,连带着一向稳当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一时间同时做出两个截然相反的举动,一是反手握住雅辛托斯作乱的手,一是本能似的想往后退缩。

雅辛托斯被阿卡一下拉着斜坐来,搭在肩头的红披风倏然落下,堆迭在侧卧着的柔韧腰间。

暖绒的披风红得鲜艷,衬托着其下蔓延出的白。

雅辛托斯这回没见好就收:「嗯?不戴了吧。这个手套怪烦人的。」

上辈子他都快在阿卡身上做窝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恐人症。

既然如此,他还担心什么阿卡会不会因为「过度接触感觉不舒服」?

他的手指甚至更肆意,将贴合着阿卡手掌的手套一点点顶开,趁着对方暂时还没有动作,将那个烦扰他不少时间的讨厌手套给摘了,顺道扔进床与墙的夹缝。

「……」阿卡无言地看着那个惨遭嫌弃的手套,又看看重新躺回床上,挡在他和手套之间的雅辛托斯,确实有救的心,没救的力。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伸手,温凉的指腹落在雅辛托斯手臂上。

那里还有耐痛训练留下的伤疤,即便如今已经脱了痂,生出浅色的新皮,仍旧显眼。

雅辛托斯动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的手指轻掠那些旧伤痛,精准地找到他因为记忆復苏,抽痛着的那块旧伤所在之处,手法熟练得仿佛不是第一次这样安抚。

这安逸舒适的感觉,甚至有些熟悉,仿佛在记忆深处,过去就有人这么做过……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纯熟精准。

芳香油的壶口被轻轻拨开,香油的气息在屋内弥散。

橄榄油的清香夹带着花草的芬芳,顺着揉按缓缓浸润,将红绒布下的白,浸润得像羊脂玉般光泽滑腻。

雅辛托斯缓缓舔了下嘴唇,感觉到所有抽痛着的旧伤处被一一照顾到后,红绒布被轻轻挑开。

从前心无旖旎时,他未曾感觉这些动作有多亲昵,此时却觉得确实有点太超过了——

超过得他心如擂鼓,忍不住蜷起手指,抓皱了披风。

雅辛托斯克製片刻,没忍住猛然坐起来,伸手扯住阿卡的衣领,将人拽得弯下腰来。

没有兄长,没有废话,完美地总结了之前所有的经验。

雅辛托斯微侧过脸,仰头去吻阿卡的唇。

他吻得有些匆忙,于是唇错过几寸,只落在对方的唇角。

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一双手摁了回去。

「……别乱动。」阿卡的声音有些沙哑,手倒是很稳,不容置疑的力量将雅辛托斯重新摁回原处。

「……」雅辛托斯一时有些看破红尘,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试图挣扎,「再亲一下。刚刚没亲准。」

阿卡的手纹丝不动:「你嘴也疼?」

「疼。」雅辛托斯厚着脸皮道,仰起脸,「亲一下,就一下。」

为了避免阿卡过于害羞,雅辛托斯还体贴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回他长了教训,手紧紧拉住阿卡,免得某人眨眼就溜。

[希腊神话同人]斯巴达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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