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欢懵逼:「为啥,会变狼人吗?」
温潇红着脸:「唉呀,反正公子记住了就好,到时候公子就知道了!」
莫亦欢:「……行吧,今天几号了?」
傅夕寒在一旁道:「十二号了。」
莫亦欢无聊地往后一仰,撇撇嘴角:「嘁,那还要过几天才知道,无聊!」
温潇:「……」他向莫亦欢行一礼:「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公子如果有不适再去叫我!公子切记,这伤一定要静养,千万不要在下地走动了!」
莫亦欢满口答应:「好的好的,慢走不送!」
温潇刚一出门,莫亦欢就转向傅夕寒,露出一脸不怀好意地笑:「寒大哥,我问你个问题,你和温太医认识多久了啊?」
傅夕寒不疑有他,微笑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阿潇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他家里本来是经商的,他知道我要入宫为侍,才转行学医与我一起入宫的。」
啧!竹马竹马啊!
莫亦欢露出一脸姨母笑,打算帮温潇助攻一把,以促成一段佳缘。他眨眨眼,问道:「那寒大哥,你觉得,就是那个,你对温太医是什么感觉啊?」
「我?」傅夕寒一愣,随后露出憨厚的笑容:「阿潇从小把我当哥哥,我也一直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
这教科书般标准的直男语式,莫亦欢无语了。算了,这傅夕寒根本就是和自己一样笔直的钢铁直男,没救了。
温太医,不是哥不帮你,哥真的尽力了。
他脑子一转,这才又想起来正事:「对了寒大哥,你刚刚说,陛下去我姐姐那里了?」
傅夕寒:「……是。」
莫亦欢一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我也要去,带我去看看!」
傅夕寒一愣:「可是温太医说公子你还不能走动……」
「那好说!」莫亦欢嘿嘿一笑,轻车熟路地说道:「你背我过去不就行了吗?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陛下你非礼我。」
傅夕寒:「……」
姬越回到御书房里,他还有一批奏摺要审批。
他捧着手里的奏摺,却屡屡地走神。
昨天的场景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少年一双美不胜收的清澈眸子里盈满了泪水,脸颊泛着浅浅的红色。
一想起来这一幕,他就忍不住心烦意乱。
少年昏睡的时候,泪痕交错纵横地爬了满脸。彼时他居然心下里隐隐悸动,忍不住俯下身,怜惜地一点点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姬越心里一乱,手里的笔颤了颤,在纸上留下一团漆黑的墨迹。
怎么回事,姬越暗自懊恼地心道,他明明只是把那少年当玩物而已,怎么现在却这么容易就被他乱了心神呢……
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干脆把手里的奏摺合上,狠狠地摔到一边。
这时一个宫人进来,看见姬越这副烦怒样子,被吓得低头诺诺不敢说话。姬越不耐道:「怎么了?」
宫人低下头怯怯道:「陛下,莫姑娘想要见您。」
姬越皱眉:「莫姑娘?」
「是!」宫人答道:「莫姑娘方才吵着闹着一定要见您,奴婢几个拦都拦不住。」
姬越揉揉眉心,神色稍缓道:「她还受着伤,教她不要乱动,朕去见她就是了。」
他搁下笔,强行定了定心神,前往东宫的方向去找莫怀裳。一踏进门,就看到莫怀裳正一脸剑拔弩张、苦大仇深地瞪着他。
姬越道:「怎么了?莫姑娘急着见朕有何事?」
莫怀裳冷冷地质问道:「姬越,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姬越眉心微微皱起,反问道:「朕把他怎么了?」
莫怀裳急道:「我听说了,昨天你那个什么歧王把阿欢捉了起来……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呵……」姬越勾勾唇角,冷笑道:「那你有没有听说,你那好弟弟能耐得很,不仅为那宋国质子通风报信,救了他一命,还要和他私奔呢。」
莫怀裳:「……」她随即脸色沉了沉,缓缓道:「我不管这些,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他?」
姬越眉稍一挑,眼底闪过一抹凛然,语气也变冷起来:「……莫姑娘,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姬越!」莫怀裳急道:「我不懂,你到底图他什么?就算你是贪图他那张脸,可如今他脸都毁了……」
「莫姑娘!」姬越提高了声音,振声道:「你可知,你那好弟弟放虎归山,朝堂上众臣都要朕将他按通敌罪打入天牢!朕如若不处置他,如何平息众臣之怒?」
莫怀裳咬紧牙关不说话,手腕一转。一把短匕从她的袖里滑了出来。
姬越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他勾勾唇角,嘲弄道:「怎么。莫姑娘,你这是又要刺杀朕了?」
莫怀裳抬手,将匕首径直横在了自己雪白的颈间。
姬越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忽然有此一举,一双凤眸惊愕地瞪大:「你……」
莫怀裳紧紧握着匕首抵在自己颈间,指节青白,神色决绝道:「姬越,你若不放了他……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姬越双眼一眯,他闪身上前,身形迅疾如电,一手制住莫怀裳持刀的手臂,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旋身将人牢牢束缚在怀里。
匕首锵然落地,莫怀裳一动也动弹不得。她一张秀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按着男人的手臂挣扎道:「姬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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