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欢一脸懵逼地低头看了一眼,发觉自己襟口敞得有点大,胸口袒露的皮肤上,几个红印分外醒目。
他脸上发烫,赶紧伸手拢拢衣襟,故作淡定道:「咳咳,大家都是平的,害羞什么啊你?」
傅夕寒低下头,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莫亦欢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来。书里傅夕寒是喜欢莫怀裳的,那不就是个直男吗?直男会这么敏感吗,他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里可都是和哥们可是放开了互相闹的啊!
莫亦欢半开玩笑道:「喂,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傅夕寒先是一愣,随后不假思索地否认道:「莫公子误会了!属下并非……并没有这种癖好!」
莫亦欢眨眨眼:「那你看见我洗澡,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啊?」
傅夕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莫公子是陛下的……是后宫之人,所以,属下不该对公子有不合礼数之举。」
莫亦欢一听,笑了:「那你上次把我扛过去打板子的时候,没想起来礼数?」
傅夕寒急忙地辩解道:「不是的,属下那也是不得已才……」
莫亦欢看他这副窘迫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趣。他玩心顿起,上前一步凑到傅夕寒面前,促狭地笑眯眯道:「那……你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看光了的时候,没想起来礼数?」
傅夕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他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甚至额上都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来,语无伦次道:「莫公子!请公子放心,属下保证,属下没有龙阳之好,也没有,也绝对不敢对公子有半分非分之想!」
莫亦欢差点笑出声来。
天啊,傅夕寒这傢伙也太可爱了吧!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调戏老实人居然是这么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这么一想,莫亦欢忽然感觉不太对。
……等等,姬越调戏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来着?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哎呀呀,他怎么能变成他最讨厌的人的样子呢!莫亦欢在心里小小地反省了一下,嗯,这样不对。
他正了正色,伸手拍拍傅夕寒的肩膀:「寒大哥,我开玩笑的啦!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早都把你当兄弟了。以后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客气,好不好?」
傅夕寒不动声色地躲开莫亦欢的手,垂眸道:「……莫公子还是直呼属下名讳便是。」
「……算了。」和这个木头脑袋估计也套不着什么近乎。莫亦欢放弃了,他无奈道:「对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傅夕寒眨眨眼,似乎这才想起来正事。他赶忙从怀里摸出一隻小瓶:「莫公子,这是属下代温太医来送的药。温太医交代了,每日晚膳后服一丸,不出百日脸上的疤痕即可淡退。」
「哇,谢谢!」莫亦欢两眼发光地接过来小瓶,感动地讚嘆道:「温太医人也太好了吧……你也好,你俩都是好人!」
「莫公子客气了。」傅夕寒微微一笑,道:「夜深了,属下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
「好的宝贝儿,晚安!」莫亦欢光顾着高兴变美的事儿了,脱口就是一句。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他之前和舍友都是这么说话的,一时间说顺嘴了。
「……」果然傅夕寒一张俊脸又微微泛红,他垂了垂眼睛,无奈道:「莫公子请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属下……不喜欢这种玩笑。」
「不好意思!」莫亦欢正色,一拱手:「傅侍卫,告辞!」
傅夕寒还了一揖,转身匆匆走了。
次日,莫亦欢是被一阵「叮咣」的声音吵醒的。一睁眼,隔着帐子看到外屋里几个宫人进进出出,把酒坛摆了一地。
他叫了一声:「春华?怎么回事!」
春华小跑进了来,道:「这些是玉酿阁的人,说是奉了陛下旨意来送酒的!」
莫亦欢这才想起昨天姬越的话。他眼珠一转,在心里盘算道,二十坛酒,一次给宋折戟搬两坛,一共可以搬十次。他会好好利用姬越给他的这十次机会,把宋折戟这个大腿抱到手的。
嘻嘻。
说干就干。莫亦欢当即梳洗打扮完毕,抱了两坛酒就去找宋折戟。一路兴冲冲地跑到了宋折戟住的小院,却没看到他人,只有一个婢女在打扫屋子。
莫亦欢敲了敲门楣:「你主子呢?」
婢女回身上下打量他,眼睛一亮道:「你就是莫公子吧?我家公子提起过你!」
莫亦欢:「他怎么提我的?」
「公子夸你为人单纯良善,是值得深交之人。」婢女笑道:「对了,你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他一早上就去见陛下了。」
莫亦欢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姬越不会因为昨天那个事情为难宋折戟吧?
他急忙追问道:「他去哪儿了?」
婢女回答道:「大概是在玄清殿吧,陛下议事都会在那边……」
莫亦欢来不及听她说完,放下怀里的酒转身就走。一路打听到了玄清殿,只见门口守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硬闯肯定是行不通了,莫亦欢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春华身上。
春华一脸懵懂地对上莫亦欢的目光,眨眨眼:「哥?」
莫亦欢:「帮哥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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