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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来的便是离阳津县最近的一座专供门内弟子修行所用的道观,并非是平常供香客们上香参拜的那类,因此步行了四五日才抵达。

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拜祖师爷,在大殿里上完香之后,他才准备去侧边沐浴更衣。

见小道士们各个喜形于色,忍不住拉住其中一个问什么情况,只听小道士说:「若一师爷来了,大家想听他讲经。」

松青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脏污,匆匆吃了两颗丹药,也跟着小道士们往前走。

竹林里,白衣道士席地而坐,等着诸位听经弟子齐聚。

他衣着素朴,木簪绾髮,一派平易不争之气,让人见之心净。

他的人若美玉,眼似琉璃,从中望去,只能窥见一片虚无。

让人觉得他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松青想,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境界了。

听若一师叔讲完经后,松青想起了自己之前遇见的事,立刻走了过去。

「妙山君?」若一细细思索,而后摇头,「未曾听闻。」

「可能是他曾经听过师叔的名声吧,他是看在师叔的份上,才救了我的。」

若一垂眸,带着几分状似天生的悲悯:「倒也心善,不似厉鬼。」

「确实很奇怪,虽然师侄道行浅薄,但的的确确从那隻鬼身上感受到了大凶的血气,但他却不似一般怨物,神志清明,肖似活人。」

有时候越是戾气缠身的鬼,就越容易失控,有些鬼最开始只是为了报仇,但一旦开了先河就会控制不住去害人,最后发展为凶物,血气越重,越是狂躁。

「他身旁那隻黑衣鬼实乃狠厉,行事做派随心所欲。」

松青补充道,只是她看不清那隻鬼的样子,否则还能多提供点线索,让人提防提防。

若一的手指触碰着手腕上挂着的血葫芦,这里面已经炼化了二十三隻大凶之物,他正欲去寻新的,听松青所言,他掐算了一番,望向东南。

燕秦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喜欢上了渡阴气这项活动,乐此不疲。

一到晚上他就去吃鬼,白天回到伞内就餵给蔺绥。

蔺绥自己吃的都消化不过来,被他揠苗助长式的餵养弄得更是烦不胜烦。

「那我再吸回来一些就好了。」

燕秦觉得这有什么,捧着蔺绥的脸吻上他的唇。

蔺绥难得有些苦恼,不知道说他是有自己主见的边牧好,还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哈士奇好。

小院里,丹殊抱着腿看着有限的空间和眼前的黑色鬼气,心里无限伤感。

怪不得他当初挨打,原来美人早已名花有主,那个黑衣鬼还装纯,现在简直没眼看,他终于知道别人看他是什么感觉了,原来他在别人眼中是如此的龌龊和下流。

丹殊很想出去,但是一出去外面的那个小美人就要给他弹琴,也不知道那个琴声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萎掉,搞得他也不敢出去了。

丹殊又是一声长嘆,干脆重新化为原型开始休眠疗伤,等他好透了他就离开。

从阳津县往东南至梧城,最快的路,中间也要途经至少十几个城镇。

妙音随着主人的步伐走走停停,这次的目的地是前方的城镇宏兴县。

车马从官道上走过,途径一个村庄。

燕秦忽有所觉,朝着村庄的方向看去。

「好像有东西。」

蔺绥出伞,朝着他的方向看去,阳光下,这个村落男耕女织,好似没什么异样。

蔺绥吩咐:「在这里停。」

妙音立刻让车夫停:「不必进城了,我记得我好像有一个亲戚在这里住着,想先去探望一下。」

车夫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听见东家的话点了点头。

「你家在好梦村有亲戚呀。」

妙音看着村牌:「好梦村?这不是叫王家村么?」

车夫笑呵呵:「好梦村是我们给它起的俗名,这地儿风水特别好,来这住的人都会做美梦,可神奇了,以前有进京赶考的学子在这住过,到京城去后当了大官,还写过这的诗嘞。」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需蔺绥开口,妙音便问:「真有这么神奇啊,那是我许久不来往不知情了,以前模模糊糊听说过这儿发生过怪事。」

「怪事?」车夫边赶车边想,「这世道好像哪都有点怪事,好梦村做好梦也算奇事儿,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了吧?」

见问不出什么,妙音付了钱下车。

到村子里妙音自然是另一种说法,在村子里一个妇人家暂住下了。

好梦村里的村民不多,但各个看着很和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见生人顶多是有些好奇,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对外人热情的村庄。

问及美梦这个话题,他们颇有些自豪。

「大概是山神保佑吧,不过也不是日日做美梦的,有时候我两三个月才能做一次那样的美梦,这个也是要看缘分的吧。」

留妙音在家住的大姐笑得爽朗,山神像就摆在房屋正中央的桌案上,是个木头雕的和善的老人。

那木头打了蜡,看起来光滑无比,不见尘埃,想来是主人家非常爱惜,日日擦拭。

蔺绥在靠近时,心里有些抗拒,说明这是个正神而非邪门歪道。

入了夜,蔺绥和燕秦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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