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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多数无法忍受自己被戴绿帽子,尤其这个人还是九五至尊,怎么会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女人产生非分之想,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身边的仗着自己宠爱作威作福的太监。

「玉常在还说了几句高明的话,」

扶疏表情微妙,对着蔺绥轻声说出了那些话。

控诉完忠祥之后,玉常在又开始告罪,说的话大概内容就是都怪臣妾长得太美了,美到连太监都心生非分之想,做出这种该千刀万剐的事,但臣妾不管是何等姿容,都只属于陛下一人,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若是陛下心有芥蒂,便自愿讨要白绫三尺,留这清白身躯在人间。

蔺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的确高明。」

这玉常在还挺了解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和虚荣心,她这话说的及时,否则就算皇帝不怪罪她,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和一个太监躺在一张床上,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会心生膈应。

但哭的楚楚可怜的漂亮美人这番话说下来,皇帝怕是怜惜都来不及。

扶疏低声道:「至于忠祥公公,陛下说他偷窃娘娘财物,已经乱棍打死了。」

皇帝自然不可能把真正的理由公之于众,快刀斩乱麻的把忠祥处理了。

他根本不听忠祥的辩解,不管忠祥是不是被人陷害,他能出这种事已经没有必要留着了,若是留着旁人会怎么看他,而且忠祥有喜好女色的前科在,哪怕他放过他,也会忍不住日日怀疑他有没有染指自己的后宫。

这一切都在蔺绥的意料之内,在原书里忠祥退场的可没这么早,原主被废时他还好好的做着他的大太监。

一个旧的宠臣退场了,必然会有新的宠臣出现,蔺绥玩这手借刀杀人可不只是为了摆脱困境,他还需要忠祥腾出位置。

蔺绥心理属意的人选不是刘忠海,他是东宫的太监,哪怕干爹是刘吉,皇帝也不可能会用他,蔺绥心里已经有章程,那个人还没到出现的时候。

蔺绥随口问:「福喜呢?」

「福喜公公似乎是吃坏了肚子,还没好呢。」

扶疏不大喜欢福喜,语气不冷不热地说。

蔺绥想着他等会要来慌乱告罪的模样,冷着脸去了浴池。

陷害且不说,异香的事他还没开始算帐。

忠祥这件事,让今晚的皇宫格外热闹。

那些计谋落空的且不言,尚且不清楚事情弯弯绕绕的宫人则是在感嘆玉常在的圣宠。

「说起来也真是吓人,玉常在真是受宠,忠祥公公偷了她的东西就被乱棍打死了。」

钟毓宫的宫女和太监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丝毫不在意旁边还坐着个玩木头的主子。

燕秦心知这件事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些人够不着那些秘密的事。

「当着主子的面也敢嚼口舌,一个个舌头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宝酥柳眉倒竖,朝着几个宫女太监瞪眼。

「宝酥姐姐饶命,我们不说了。」

宫人们讨扰,在宝酥怒视下灰溜溜地走了。

宝酥心里有气却无可奈何,钟毓宫门庭冷落,已然和冷宫相差无几,就几个低等杂使可用,这些人也知晓钟毓宫没什么出息,一个个都想往外飞。

「主子,该用晚膳了。」

宝酥带着燕秦进了室内,她张望了一下周围没人,点了蜡烛,将今日打听到的内情说了出来。

几日前她得知主子神智恢復,对着娘娘的在天之灵拜了拜,哭了整夜才慢慢缓过来,在外依旧装成从前模样,主子说得对,在现在这种紧张情况下,若是他神智恢復的事情暴露了,必然会有危险。

「借刀杀人。」

燕秦喃喃,他看着眼前的食物,眼里闪过暗光。

这整件事的布局肯定不是针对忠祥而来,必然是衝着东宫那位去的,玉鸾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那玉常在,就不清楚她是棋子还是被一石二鸟的鸟了。

只是不知太子是如何避过去,甚至让忠祥出现在那处的了,看来太子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好算计。

燕秦想到了今天无意识撞见的那一幕,心里莫名有些燥得慌,连眼前的食物都无法压抑住那种没由来的感觉,好在那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便消弭了。

入夜,燕秦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他睁着眼擦掉额间冷汗,仿佛又回到自己被吹着寒风的那一夜,梦里嘈杂,一会儿是这般一会儿又梦见了母妃的死。

他不记得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似乎回到钟毓宫起,每夜难得安眠,或许是他日夜思索企图从自己混乱的记忆里找出蛛丝马迹,以至于梦中也都是如此。

抛开心里的事不说,他醒来过后最好的时日竟然是在东宫,在太子的脚下,他竟然都是一夜安眠。

不知太子的宫殿里点的是什么香,太子身上又熏着什么香,是种特别的暖甜的味道,用这个词来形容太子的确怪异,却又无比合适。

燕秦朦胧中又睡去了,这次梦里不是寒风夜雨,反倒是绿藤红柱,身处其中的少年咬着衣角,面容模糊,那双眼却格外清晰。

如同水雕琢而成的刀,柔软又锋利。

那样可怖,又那样柔软无依。

清晨,东宫里,扶疏抱着床单以及从床被上发现的锦帕,表情有些凝重。

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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