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薛茹吃了一口葡萄道:「他们啊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及对寡人的谴责,只要天下百姓们看见知道就行了,寡人看不看不重要。」
妙竹一脸空白道:「奴不懂。」
「呵呵,你不需要懂。」
大臣们跪了许久,又哭天喊地了许久,一个个是饿的不行。吏部尚书痛苦道:「苦也,这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礼部尚书神秘一笑道:「为了陛下,为了天下万民,我们怎么能喊苦呢?应该甘之如饴才对。」
吏部尚书一愣,为礼部尚书的思想觉悟而感动,就见几个青衣小厮拎着食盒走到礼部尚书面前道:「老爷,这是夫人特地为您准备的菜。」说罢打开食盒端出几盘香气扑鼻的菜餚。
然后又拿出一壶酒道:「这是您最爱的汾酒。」
然后又拿出一块毛毯道:「地上又凉又硬,这是三姨娘准备的垫子。」
「……」吏部尚书目瞪口呆,只觉得一群说不出名字的神兽在头上狂奔而过,顺便在脑子里留下无数兽粪。
礼部尚书得意一笑道:「忠君爱国是必须的,对自己好也是必须的。」
众大臣如梦初醒,纷纷让礼部尚书家的小厮到自己家走一趟,让家里人准备饭食酒水送过来,一时间未央宫门口热闹非凡,就好像过节一般。
薛茹听到这个消息在里面气笑了,没想到外面跪着的都是自己的知音,卑鄙无耻之处不在自己之下。
妙竹在一旁站着,脸上的表情也是醉醉的,他道:「陛下,奴出去告诉那些侍卫,不准无关人等入内。」
「不。」薛茹一摆手道:「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消停了?传旨,限他们一炷香之内离开,如若不走,就乱棍打出去!」
「陛下……」
妙竹就是不懂朝堂之事也知道这么做一定会捅了马蜂窝,可是他看薛茹态度坚决,唉,也罢。
妙竹出去传旨,众大臣看见妙竹出来,纷纷放下手中碗筷,满嘴喷饭道:「怎么样?陛下愿意上朝了不?」
妙竹冷着脸挥了挥手,两个宫男抬了一张案几过来,上面的香炉上燃着一炷香。妙竹道:「陛下有旨,限你们一炷香之内离开,否则乱棍打出!」
「什么?!」
「昏君吶!」
「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未央宫门前乱成一团,大臣们一个个痛哭流涕,妙竹道:「各位大人还是赶快离开吧,莫要受那皮肉之苦。」
「你住嘴!」礼部尚书道:「我等一心为国,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对我等,罢了……莫说是皮肉之苦,就算是血溅三尺又如何?老夫是不会走的!」
众大臣痛哭流涕道:「我等也不走!」
妙竹没办法,一跺脚一转身就回去禀报薛茹了,薛茹心想太好了,这次自己一定要表现的昏庸的令人绝望,接下来自己的行为举止一定要向桀纣幽广靠拢。自己不但要打那些大臣,还要羞辱他们,只有让这群沽名钓誉的大臣脸面全无才能让他们痛恨,才能把他们全部推向司空墨的怀抱。
薛茹伸出手指对妙竹勾了勾,妙竹立刻滚过来,薛茹对着他耳语一番,然后眼睛一闭就去会马克思去了。
妙竹脸色变了数变,最后一咬牙,执行任务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臣们一个没走,妙竹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侍卫过来了。
「昏君吶……」
吏部尚书长嘆一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老夫今日就算是被打死,也要劝陛下早朝!」
妙竹一声令下:「打!」
一群侍卫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拎起棍子就打,打的大臣们惨叫连连。大臣冤啊,不就是上个早朝吗?至于这样吗?简直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
打了半晌,一个个都已经半残,妙竹道:「你们还不走吗?」
户部尚书小口的吐着血,嘶吼道:「不走,死也不走!」
如此气节感天动地,妙竹抹了把眼泪道:「是你们逼我的!」
一挥手,又有几个侍卫抬着几隻大桶过来了,大臣们抽抽鼻子,闻到了一股可疑的味道。
妙竹道:「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走不走?」
众大臣:「不走!」
妙竹二话不说,道:「泼!」
侍卫拿着瓢,舀了一瓢桶中液体往大臣们身上一泼,瞬间大臣们都成了落汤鸡。
年轻的礼部侍郎快被熏晕了,他看了眼地上的黄色液体,惊骇欲绝道:「粪!是大粪!」
「啊?!!!」
「呕呕!!!!!」
「快跑啊!是大粪啊!!!」
「昏君啊!!!!!」
大臣们边吐边跑,吐了一路,薛茹站在门里对着外面看,差点笑裂了。
妙竹一脸愁容的站着薛茹身后道:「陛下啊,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薛茹笑道:「对付流氓就只能比他们更加流氓!」
一阵微风吹过,薛茹:「……」
妙竹:「陛下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薛茹:「呕……」
「赶紧打扫干净,拿大水冲……放香料!」
大将军府,一身玄衣的大将军独坐案前,听闻今天早上未央宫门前发生的事,勾起嘴角笑道:「薛茹啊薛茹,你自己作死可是给我省了好大的工夫啊。」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