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朗姆的意有所指,宫野志保只是冷笑出声:「你以为他是什么小孩,给他什么就吃什么吗?再说了,谁知道那个药是不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庄园的所在地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道路四通八达,平日里往返也是方便,跑去附近的镇上买点安眠药还不容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室先生就因为失眠来找我拿过安眠药。」
淡定把头上的嫌疑甩了一半出去,宫野志保好整以暇等待安室透接招,这傢伙一向心眼多,宫野志保觉得这个男人应该能明白她跟朗姆之前一唱一和的目的。
「不过因为吃了安眠药后早上总起不来,后来我就没用过了。」
既然要把水搅浑,单说安眠药的来源就没意思了,关键是谁能让琴酒放下警惕,吃下那掺了安眠药的东西。
安室透无意在这种没用的线索上浪费时间,而是一转话题,将矛头对准了一直看不惯的冲矢昴:「说起来,冲矢先生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去厨房练手,而且每次都要请先生品尝一下冲矢先生您的手艺。」
该不会就是把安眠药掺在那里面骗琴酒吃下去了吧。
「我今天倒是有做,只是没等我开口他就拒绝了,比不上安室先生泡的咖啡那么讨人喜欢,每晚都要送到书房去。」
比起我这么个手艺不精总是被拒绝的客人来说,怎么看都是身为男仆每晚都要给僱主送咖啡的你嫌疑更大吧。
眼见安室透直接跟冲矢昴互撕起来,宫野志保心中有些许无奈,她的目的是让安室透接茬然后把嫌疑摊到每个人头上,结果这傢伙就死咬着冲矢昴不放。平时那么靠谱一人,怎么关键时刻就拉胯了呢!
没用的男人!
心中抱怨着,宫野志保将目光移向了乐得看好戏的克丽丝,注意到这个自己讨厌的女人的视线,克丽丝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又帮忙拉了一个人下水:「这么说起来,其实今天我好像有看到松本去找阿阵喝酒。」
「他又没同意,跑去跟诸伏探长尝什么家乡特产去了。」对于克丽丝拉他下水的行为爱尔兰不爽地皱眉,干脆把似乎一直置身事外的诸伏高明也给拉了进来,在琢磨案情的诸伏高明见这把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无奈地嘆了声气:「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荞麦麵,当时我拿到厨房拜託管家帮忙煮好送到了书房,我记得那时候冲矢先生也在厨房煮什么东西。」
「是的,将诸伏先生带来的荞麦麵煮好后我就送到了书房,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按照习惯来送咖啡的安室。」对于诸伏高明的话表示肯定,朗姆又将话茬递到了安室透身上。
「我将咖啡送去的时候先生跟诸伏探长正在聊天,把咖啡放下我就出来了。」
说到这儿,安室透看了诸伏高明一眼,「后来诸伏探长帮忙把餐具都拿了出来,我看到书房门从里面被人关上,于是我就去厨房清洗餐具,那时候冲矢先生还在厨房煮东西。」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为什么安室先生你就非要跟冲矢先生槓上?
听了这么一串时间线下来工藤新一都感到心累,但还是打起精神听冲矢昴要如何狡辩。
「在安室先生洗碗的时候我就端着我做的土豆炖牛肉去书房找黑泽,不过他一直不回答,我以为他是不想尝我做的菜,又把菜端回了厨房。不过我回厨房的时候安室先生已经不在那里了。」
冲矢昴这话说得坦然,只不过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安室透却没有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像你这样死缠烂打的性格,会因为他不回答就放弃?」听到冲矢昴这话,安室透幽幽道,「难道不是死赖在那里堵门口吗。」
安室透话中的嘲讽过于明显,冲矢昴也只当他这阴阳怪气是夸奖全盘接受,不过在面对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时,到底没有不管不顾地玩什么清者自清的把戏,而是欲言又止,含糊着说出了自己当时没有继续赖在书房门口的原因:「里面有点,不方便。」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冲矢昴周身气场蓦地变得有些阴沉,诸伏高明见状不禁皱眉:「那时候应该就他一个人在书房,有什么不方便的?」
「一个人?」提及此事,冲矢昴也摆不出什么云淡风轻的架势,发出一声不满的嗤笑,「里面可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还不方便……视线忍不住往在场跟死者有关的两名女性身上漂移,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工藤新一摇了摇脑袋,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脑迴路已经被带歪。
只不过被视线掠过的两个女人已经瞭然工藤新一的想法,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她不是琴酒的菜,琴酒也不是她的菜,只是开口:「晚饭过后我一直在药房。」
姑且当宫野志保没说谎,工藤新一带着难以察觉的希冀看向女主人克丽丝,然而克丽丝说出的答案也并没有如他的愿:「我一直在花房做插花。」
但是这庄园里的女性嫌疑人除了你俩就没别人了,难不成当时跟死者在案发现场不方便的是个男人吗!
没人听到工藤新一心中的吶喊,但所有人都听到了冲矢昴方才的话语,众人的视线不住地在几个年轻男人脸上游移,最后爱尔兰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了宫野志保身上。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兼职瓜贩子的家庭医生语气略带些崩溃,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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