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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进来,穿着病号服的青年眼睛刷一下亮了:「哥哥。」

「感觉怎么样?」为了保险,我又问了他本人的意见。

「我没事了。」西格玛说,然后脑袋蔫了下来:「抱歉,哥哥,我太废了,那个人当着我的面杀了穆洛夫,我却连他的脸都没看见就被打晕了。」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我总觉得果戈里那么话痨,应该不能不说话。

西格玛回忆了两秒,迟疑道:「他叫我孤单的俄匊斯,怜悯我被人反覆利用......」

又是一个新词彙,我记下来,让人去查,然后想起果戈里说西格玛是圣马丁鸟。

圣马丁鸟,极乐鸟,也是传说中无家可归的无脚鸟,因为没有脚,无法降落,他们也就没有家,父母繁殖都是飞行的过程中完成,所以幼小的圣马丁鸟只能自力更生。

手机那头有了消息,俄匊斯,是希腊神话中代表孤独神抵。

这是在内涵西格玛无家可归?

「哥哥?」西格玛察觉到我的情绪。

「不,没什么,好好养伤,后天我们搬家。」

「搬家?」聪明如西格玛,估计能猜到我打算对「沙狼」动手了,他疑惑的只是搬家。

「沙狼的驻地明天就得血流成河,没法住,咱们搬去去工厂附近。」在工厂附近建造港口黑手党分部的基地。

「嗯嗯。」西格玛乖巧的点了点头。

廖卡沙因为是二把手,很快力排众议,坐上了首领的名号。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把手被我杀了,「沙狼」的人以为我是支持廖卡沙,不敢造次。

在按拳头说话这点上,我还是很喜欢沙漠的。

前代首领还没下葬,我轻飘飘的建议他快点动手,有什么叛乱,我会帮忙,于是廖卡沙直接宣布晚上举办宴会继任。

真蠢啊这兄弟,稍微挑拨一下就不掩饰了?连安抚人心做做样子都不知道?

然后我看着宴会上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多余想法,挨个恭喜廖卡沙上位,觉得自己高估了沙漠这些走私商团的秩序。

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能打能带着兄弟们赚钱就行。

我欲言而止,森鸥外当初上位都有个刺杀一二三,你们怎么不象征性斗一斗?

西格玛坐在我身边,看着之前强迫他犯罪的那些人把酒言欢,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看到一个汉子狠狠甩了一个奴隶一巴掌,骂骂咧咧的时候。

我叫他稍安勿躁,反正这时候,政府军,和我安排的「月牙」已经开始行动了。

「抱歉,我不喝酒。」我婉拒了廖卡沙的酒,拿着从空间里带出来的饮料,给西格玛倒上。

「一个奴隶,这么喜欢,我再送薄叶先生几个。」廖卡沙哈哈大笑。

我看见西格玛握紧了拳头,他兜里,是我送的手术刀冰冷的形状。

「一个就够了,感谢好意。」我心情稍好,在桌下,将他口袋里的手术刀拿出来,塞进了西格玛的手中。

到点了。

我看着关闭的大门,托着腮,已经隐隐听见外面的呼喊声了呢。

站在西格玛身后的翻译先生变成了一个红髮的女性,身材姣好的女人弯下腰,握住了他的手,对准廖卡沙的额头,一掷,正中目标,眉心位置。

【风吹过的小巷】绝对命中的异能,在北欧打吸血种,帮了我不少忙。

场上被廖卡沙的死亡搞的寂静了几秒,他们对翻译先生变成女性杀了首领表示费解,吵闹起来,还有几个举起枪,对准我扣动了扳机。

没有翻译,我听不懂,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身后是人高马大的安步德,银白的护盾盖住我和西格玛,在枪林弹雨中毫髮无损。

我托着腮,趁着西格玛还在愣神,红髮的女人变成了巨型水母,伸出触手向人蜇去。

在政府军推开门后,看见的,是倒了一地的壮汉,还有我在剥瓜子餵西格玛吃。

和他们简单交接了下,我带着西格玛离开了宴会场。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问西格玛。

刚才,音波抓着他的手,用手术刀刺中了廖卡沙的额头。

「......没什么感觉,硬要说,大仇得报吧。」西格玛笑了笑,那笑容没有一丝阴霾:「谢谢,哥哥。」

他是究极的异邦人,是孤独的俄匊斯,是无家的圣马丁鸟,是会为犯罪悲伤,也不会为犯罪悲伤的单纯孩子。

我偏过头:「走吧,去和「月牙」交接一下,然后我们搬家。」

沙漠的夜晚,好像一条上号的丝绸带,绵长顺滑,镶嵌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中亚的天空,和法国的天空,差不多嘛。

唯一不同的,是炎热的沙土气息和充满清苦的麦香。

「月牙」和「沙狼」虽说都是走私团伙,但一个走私生活用品,一个走私军火毒品,性质不一样。

我和政府军做了商量,让「月牙」继承了「沙狼」的打手,实质上,是去工厂生产零件,成了港口黑手党分部的人。

对组织叫什么,森鸥外不建议,我更没意见,只要他是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利益的组织就行。

「月牙」的首领捡了大便宜,诚惶诚恐,决定给新组织起名叫港口黑手党中亚分部。

港口......

我默默看着分部不远处,漫长无边际的沙海,沙海和大海边上的黑手党,叫港口黑手党,好像没什么毛病。

[文豪野犬同人]论死神和黑泥精的适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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