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 但加茂鹤见还是被他闹得彻底醒了。
脑海里满满当当的睡意被驱散,思绪逐渐清明起来,他挪动身体坐到床内侧, 再拍拍空出来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哪怕是昏暗的房间里也能看见五条悟那双闪亮如月光照耀下的湖畔的六眼,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顺从地坐上床, 又不太顺从地凑近。
六眼试图蹿近他的瞳孔深处。
「等等。」
加茂鹤见及时制止他想亲过来的动作, 左手握住他的肩膀的同时身体往后推去,脸侧到一旁躲过。
五条悟伸出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这边按,仗着力气大无视他的抵抗。
还不忘摆出一副可怜小动物的表情, 眼睛里发射五角星光芒, 嘴边熟练地喊道:「前辈——」
不服输的加茂鹤见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 身体一下弹起压制住他, 两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五条悟毫不抵抗也没有考虑过抵抗, 甚至调整好姿势让他坐得舒适。
加茂鹤见微微低头与他的额头相贴, 下巴微抬主动地亲吻他。
抓着手腕摁进被单,小腿发力抬起膝盖压在他的手背上。
扣住肩膀的手顺势下滑,一路滑过肌肉紧绷的手臂、胳膊,最终来到手掌心。他翻过手与他十指相扣,手指牢牢锁住指骨边的肌肤。
他还在继续亲吻他, 这次可不是温柔的浅尝辄止,而是侵略性一步一步占领沃土。
被侵略者转被动为主动,不再是一味地承受,带着一股狠劲死死咬住侵略者的命脉,任他疯狂挣扎不肯鬆口。
加茂鹤见吃痛, 伸手插进缝隙中, 捏住五条悟两边脸颊的肉往里推,隔着口腔上下抵住牙齿迫使他无法合嘴, 虎口横在嘴唇中间。
——侵略者顺利地撤退了。
「!」-「((:_」
上下排牙齿一起跟隔了一道墙的手指打架,说出的话变成听不懂的怪话。
他想鬆开手,却被五条悟一下握住手腕。
加茂鹤见:「?」
一时之间无法挣出,五条悟强硬地抓着不放开。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下一瞬又落回,带有一丝危险的眼神看向五条悟。
——被舔了。
虎口正好卡在五条悟的嘴唇正中间,他伸伸舌头就能碰到。
「你在做什么。」
自胸腔发出的声音早已喑哑得不成样子,他随意地挣开已经卸下力道的手,极具压迫感地俯下身,牙齿轻咬他的鼻尖,充满□□的语句吐出:
「你想做什么。」
被膝盖压住的手挺了两下,五条悟还是没有挣扎,就这么保持着双手全被束缚的情况,无辜地耸肩,说道:「想做啊。」
「前辈想在上面?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你的嘛。」
「我不、」
「诶诶,前辈是要拒绝我吗。」
他突然变得难过了,低着头嘴唇抿起向下压,努力地想要勾起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六眼挤出几滴泪水在眼眶打转,说出的话装着无比勉强的语气:
「我只是、十年没有看到前辈了。」
「或许对前辈来说只是过了几个月,但对我而言却是足足十年。」
「不过是十年没有和前辈有亲密接触而已……我真的很想前辈。」
每句话都在强调「十年」,加茂鹤见闭着眼仰起头,缓缓朝天花板嘆出一口气,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我明天、不,今天还有事情啊……」
似乎是察觉到他鬆开的那道口子,五条悟乘胜追击再次装作委屈难过却还是为恋人着想的模样,对他说:「其他事情重要一点,再等几天我也可、」
「啧。」加茂鹤见赶在他话说完前打断他,「别装了,你好怪。」
「不喜欢?」
「谈不上。」
五条悟抽出被压着的手,转而插进他腿缝间往前一拉,又顺着往上摸到柔软处,发泄情绪般使劲一捏。
「做?」
「就一次,明天真的有事。」
他笑弯了眼,坏心眼地没有答应下来。
有一就有二,不过对五条悟来说就算没有一也能强行要到二、三、四……
第一次是在床上,半道因为太热想拿遥控开空调,却被对温度感知不敏感的笨蛋又抓了回去。
那个混蛋假意答应下来去浴室帮他洗澡,又有了第二次。
一晚上洗了三次洗澡后总算鬆口放开他,结果在衣柜里取出新睡衣的五条悟又游神了。
第三次他全程不愿意睁开眼睛,任由五条悟怎么蛊惑他也不为所动,死也不看镜子。
第四次被按在床边,美名其曰不听话的惩罚,还拉扯他散在床上的头髮做支撑点。
他还有心问起夏油杰的近况,五条悟嘴上是笑着回答了,腰下的动作却愈加凶猛。
简直昏了头,迷糊间还被五条悟撬出不少信息。
比如他离开了多久、去做了什么、明天的事情是什么、这次待多久等等。
除了死守的时之政府没有说,其他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被他套走。
用那些信息联合起来发散一下思维也能猜到他背后的时政是个什么性质的存在。
彼时的加茂鹤见已经没法去想这些应不应该了,他只是尽情地咒骂着五条悟,又在他的撒娇中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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