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嘛。」
「低头。」
仅仅是唇瓣的相触之间,五条悟扣住他手掌的手指放鬆,前进到手腕部分重新捕获。
他又快呼吸不上了,急切地想要后退,指甲抠进五条悟的手掌。
五条悟这次轻易地就鬆口,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哈……哈……」加茂鹤见头昏眼花,他还是没学会,「不是、教我吗?你行不行啊?」
五条悟的额头抵上他,鼻尖与他相撞表达不满,「前辈是笨蛋吗?」
「我不、」
「再试一次。」
「你……」
他的话淹没在嘴间,五条悟又一次攻上。
数次的窒息感惹得他眼睛酸痛,泪水在眼眶不停滚动也要死死盯着六眼,一点没放走瞳孔深处闪过的兴奋。
五条悟突然鬆开一直握着他的手,转为按在他的后脑勺上。
嘴唇稍稍分离。
加茂鹤见刚要呼吸就听见他轻声提醒:
「用鼻子。」
按在后脑勺的大手用力将他的头往前推,二人的唇瓣分离不到一秒又相触。
他才想起来能用鼻子呼吸。
从第一次被亲,到现在不知道第几次才终于学会。
——他是笨蛋。
羞耻感令他无地自容,被放下的那隻手按在五条悟的脖子上想要阻止他继续下去。
五条悟的喉结猝不及防被他按压到,下意识吞咽。
加茂鹤见也趁此机会脱离他的掌控,一下窜出长椅。
「前辈——」五条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蹲在那边,手掩在脖子前面,声音沙哑地开口,「好痛哦。」
他从强势转到弱势的悽惨模样让加茂鹤见有点信了他的话,毕竟他没有喉结被按到的经历,也想不起来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很痛?」
他放下警惕慢慢走近,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查看。
五条悟当然是装的。
他躲在阴影下偷笑,趁加茂鹤见一个不注意突然弹起把他按在墙边,单手抓住他的两隻手腕限制他的动作。
微弱的月光投射在五条悟背后打在加茂鹤见的头髮上,他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低着头探下身笑道:「抓~到~你~啦~」
「混、蛋、」
加茂鹤见发下毒誓,再信五条悟一次他就是狗。
这时,转角处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隐隐的谈论:
「咦,刚才那边是不是有『嘭』的一声?你听到了吗?」
「好像是有诶,过去看看?」
「走!万一是抢劫呢!」
听到路人的声音,加茂鹤见浑身紧绷不敢动弹,双手开始使劲挣扎。
万一被撞见了……
太丢人了。
「放开我,」他难为情地皱着眉,对五条悟轻声说,「有人来了。」
五条悟用另一隻手将他的下巴往上抬,弯腰低头探进脖间悄悄张口:「这是报復……等一下嘛。」
「呜……」
加茂鹤见颈后的汗毛瞬间竖起,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五条悟的牙齿挪动的每一分都显得格外清晰。
「别、」
他情不自禁地往后仰头,不知是想阻止五条悟还是方便他动作。
「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拐个弯就能看到人。
「就是这里……不许动!」
「没人啊?听错了吗?」
五条悟在加茂鹤见復健的一个月里掌握了长距离瞬移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过加茂鹤见不知道。
所以上一秒还被按在墙上、下一秒就出现在东京的小洋房的时候,他踹了五条悟一脚。
五条悟躲避的动作被他杀人的眼光遏制住,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然后嬉皮笑脸地问:「消气了?」
「消气了。」加茂鹤见言行如一地微笑,「就是摩擦得很痛,考虑一下擦点润唇膏呗。」
他向五条悟招手,按了下旁边的沙发道:「过来,坐这。」
「好哦。」
五条悟听话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像只摇尾巴的小狗。
加茂鹤见这么想着,仿佛能看到他落在沙发上拼命摇晃的尾巴。
他上前跨坐在他的腿上,五条悟圈住他的腰一收紧就要亲上去,被他抓住脑后的头髮往后扯。
「不许动。」
许是在前几次的防守中摸到了一点窍门,他从轻触开始一步一步试探,攻入池水中宣示主权,那池水中的一尾池鱼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衝上前与他滚作一团展开激烈的搏斗。
被髮丝纠缠的手也从中挣脱出,挂在他的肩膀上随着攻势不断深入。
五条悟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寻到他的衣角,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
加茂鹤见抽出手搭在腰上阻止他继续前行,却被他横衝直撞地推开,「等、唔、」
完全没有给他机会。
多少有点生气的加茂鹤见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舌尖尝到的满是铁锈味。
他还是不肯鬆手,甚至也学他一样咬了一口。
「嘶——!」
口腔内部被血针划破,失去控制的血液撒在嘴里,五条悟捂着侧脸含糊地大叫:「干嘛啦!」
「我都让你等一下了!」
「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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