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目暮警官,」毛利大叔摸着后脑勺尴尬笑道,「不要说这种让人我会的话嘛,我只是应洋子小姐的邀约前来,刚好出现在这个命案现场而已……」
「我看不是刚好,是『又』吧?」目暮没好气道。
「其实啊……」毛利大叔凑到目暮耳旁小声道,「真正的瘟神不是我,而是城户这小子,你没看到每次出事都有他吗?」
高成疑惑看向窃窃私语的大叔。
虽然听不清是在说什么,但大叔这样子,八成是在说他坏话……
「是吗?」目暮一脸怀疑,显然对大叔很不信任,「之前那件案子城户老弟,又怎么说?」
「这个嘛……」
「然后呢?」高木还在向冲野洋子几个问话,「被割喉的草野熏小姐现在在哪里?」
「已经送到杯户医院了,因为陪她过去的间熊先生还没有跟我们联络,所以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阿、阿熏……她会死掉吗?」洋子哽咽出声。
「真拿你没办法,」星野辉美无奈道,「我打个电话去医院问问情况……」
「我陪你一起去吧,」岳野雪开口道,「我爸是在那家医院治疗糖尿病的,所以我知道那家医院的电话。」
高成默默看着星野辉美两人离开。
就目前看来可疑的人有4个,一开始剑崎修陪受害人去过浴室,不过就当时的情况没办法处理雨衣血迹这些东西,而且之后都一直呆在客厅里看电视。
然后就是到浴室外面洗手间换衣服的冲野洋子3个。
洗手间刚好就在前往浴室的过道边,犯案方便而且也有足够的时间,因为当时大家都在客厅里。
至于外人潜入作案……
高成视线扫过延伸到门外的血迹还有才从外面拿进屋的带血雨衣,脸上露出思索神色。
「唔,」目暮检查雨衣间,沉声道,「这应该就是凶手作案时穿在身上的,手帕上还有些许口红印……」
「如果这个眼药水瓶子里装的是麻醉药,可能是在割伤受害人颈部前,用手帕捂住受害人鼻子迷昏受害人……」
「一定那个疯狂的影迷做的,」剑崎修突然道,「最近有个每次都按门铃恶作剧,让小熏困扰不已,而且每次都有奇怪的信件放在门外,上面写着『还会再来』、『下次还会再来』、『死了也会再来』之类的话,留言越来越恐怖……」
「案发时大门没有上锁吗?」目暮凑到门前问话道。
「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人多的关係,阿熏没有锁门……」
「也就是说,那个疯狂的影迷发现大门没锁就溜进屋内,结果刚好碰到草野小姐从浴室出来,因为脸被看到就用麻醉药将草野小姐弄昏,然后用凶器割破草野小姐喉咙,把沾有血迹的雨衣和手套扔在门外落荒而逃……」
目暮面色凝重。
「高木!你去附近问问看!现在外面没有下雨,如果凶手穿着雨衣逃出去,应该会有人注意到!」
高成又看了看血迹,皱起眉头:「我想并没有必要,目暮警官。」
「啊?」
「首先这次并没有什么影迷按门铃的声音,直接打开门进来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案发现场应该是浴室没错,草野小姐换下的衣服还好好摆在浴室外,她显然没有离开过浴室,真的会被疯狂影迷碰巧在浴室门口撞到吗?」
高成思索着托起下巴。
「雨衣、手套、迷药、凶器……准备太充分了,就算一开始是为了杀害小熏小姐,看到门口这么多鞋子也应该另外再找机会才对,可是对方不但进来了,还直接就去了浴室……
「最奇怪的是,血迹从玄关一直滴到大门那里,竟然一点都没被踩到……在随时可能被看到的情况下还这么小心,然后把血衣丢到门口……凶手是个谨慎和马虎互相矛盾的人?就好像在说,我往外面跑了,快来找我……」
「难、难道?」目暮紧紧看着高成。
「没错,」高成蹲在玄关边慎重判断道,「凶手说不定是故意拿着雨衣走动,让血滴下来,然后再把雨衣扔到门外,装成自己已经逃到外面的样子。」
目暮脸色微变:「这么说来,如果凶手和草野小姐熟识的话,就很方便把她叫出浴室,然后趁她毫无防备时在门口用麻醉药迷晕……」
「等、等一下!」剑崎修满头大汗,「难道你是想说凶手在我们里面?」
「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目暮凝重道,「总之,我们再分别问问各位……」
星野辉美刚好联络完医院和岳野雪走出客厅,打断目暮道:「在这之前你们不是应该先找到一样东西才对吗?」
「诶?」
「就是凶器啊,如果割伤阿熏颈部的那把凶器是在我们身上或屋子里找到的话,就表示凶手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凶手就是另有其人……」
星野辉美镇静提醒道。
「听说血迹即使被擦拭过,血液中的血红素还是会残留下来,所以就算只有一点点,还是会产生鲁米洛反应,这种东西是无法掩饰的对不对?」
「是、是啊。」
目暮擦着汗看向星野辉美。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
「我是因为受到一个人的影响,迷上了推理小说,所以知道一些。」星野辉美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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