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凶手的目的,咋看上去真的是尸体,但如果包厢里一开始就没有身体,只有头部和斗篷呢?」
「什么?」
「是气球,只是用气球在斗篷下代替身体,扎成身体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更何况大家都被山神团长的头吸引……」
高成接过小哀和服务员拿来的道具,木偶头部还有气球和斗篷组成的「尸体」。
「接下来就简单了,只要趁乱在包厢隔壁厕所用绳子将头和斗篷拉过去,身体部分的气球就会被满地的玫瑰刺扎破,破裂的气球碎片全部混在一起,这就是包厢里有那么多气球的真正原因,因为如果只有斗篷里的气球碎片留下,这个手法很容易被识破……」
高成抬手将「尸体」扔给高远遥一:「我说得对吗,高远先生?」
高远遥一沉默一会,忽然无奈抓了抓头髮,轻笑道:「真是服了你了,推理得很精彩,不过尸体的身体部份呢?假设就像你说的,包厢里只有团长尸体的头,那身体去哪了?
「在酒店客房里发现团长时,头和身体可是在一起的,要知道我们下车时都接受了严格的行李检查,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把尸体运出去的,当时我除了单肩包,什么也没拿,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包,要怎样才能把人的尸体带出列车?」
「所以你才杀了时津吧?」高成沉声打断道,「我想他可能是发现了你转移尸体的秘密,对,炸弹骚动不只是为了布下心里陷阱,同样也是转移尸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使用某种方法,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够把尸体送到这个酒店……」
高远遥一轻笑着的面容流下汗水:「我只不过是个经理而已,像你说得这种夸张的手法,这种魔术师才能做到的事,我可办不到。」
「是吗?在我看来,你真是位可怕的魔术师,完全是在表演一出死亡魔术,」高成继续道,「尸体身体部分一开始就不在列车上,当然不需要带出列车,早在列车因为炸弹骚动在货车站停靠时,你就趁机转移到另一边的货车上去了,当作快递邮寄的行李让人送进了酒店。」
「货车?」
「当时为了不被卷进爆炸中,货车上的工作人员都避难去了,只要事先有提前邮寄与装尸袋一样的行李包,就可以趁那个时候进行掉包……最后尸体被当成寄到酒店的普通行李,寄给了都津根也就是你虚构出来的那名房客。」
高成顿了顿,看着沉默不语的高远遥一:「至于山神的头,就被你放在单肩包里带下车吧?你利用了魔术师的反心理陷阱,主动缠着目暮警官,随意又别有用心地自己打开包查看行程安排……」
「原来如此,」白马探打量高远遥一道,「魔术师会把不想让观众看到的东西,放在能看到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抓住了观众一心在意隐藏的东西这一心理,所谓的灯下黑……这次事件中居然应用了这么多魔术手法。」
「这一切手法,有且只有高远先生能够完成,」高成再次转向高远遥一问道,「现在你还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吗,高远先生?」
「呀咧呀咧,」高远遥一没有狡辩,遗憾抓起头髮笑道,「只差一点,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大魔术就要完成了……你说得对,我的确犯了个很大错误,真正需要杀掉的是你而不是那个叫时津的高中生侦探……」
「你杀掉时津是……」
「他正好看到我带着行李包去货车,猜到了手法……」
高远顿了顿,疑惑看向高成。
「那种无聊测试只能拿75分,怎么能看穿我的手法?你到底什么人?」
「咦?你不认识他?」目暮愣道,「城户老弟现在可是现在日本数一数二的名侦探啊!」
「日本的名侦探?」
高远遥一取下眼镜,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再也不像原来那个胆小怕事的魔术团经理,只是半欣赏般意外打量高成。
「一直在国外的我没听过也正常,不过居然没能第一眼看出来,还被耍了一道……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
高成沉声道:「你这算是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没错,我就是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笑道,「魔术师的魔术一旦被观众看破,就要迅速自行落下幕布,这是某位着名魔术师给我的教诲,没什么好说的……」
「魔术师吗?」高成闭了闭眼睛,「只有一点我不明白,以你的能力想杀人应该可以更简单,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寄恐吓信,还在列车上分尸表演魔术……」
「只是杀人的话,很无聊吧?」高远遥一理所当然道,「作为魔术师,演一出如同完美魔术般美丽,充满谜团与怪象的艺术犯罪,当然要有观众才完美……」
左近寺脸色僵硬,牙齿紧咬道:「你真的是魔术师?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掉团长他们?」
「恐怕是为了五年前的近宫玲子復仇,」高成接话道,「杀人现场留下红玫瑰,是因为近宫玲子当年鲜血染红白玫瑰吗?」
「完全正确,」高远遥一眯着眼睛朝左近寺笑道,「我就是你们所杀害的天才魔术师,近宫玲子唯一的儿子!是你们从近宫玲子那里夺走的魔术笔记正统继承人!」
「怎、怎么可能?」左近寺神色扭曲道,「从来没听说老师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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