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置比上次歌剧院时地要精密些,还有电路,恐怕已经设置了不短的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高成取出弩箭,现场众人纷纷惊骇不已。
「到底是谁做的?居然还有定时装置!」
「一定是那个傢伙!」薮内义行心有余悸,「一定是昨天那个戴太阳眼镜的傢伙,他肯定还在恨我们薮内家,所以……」
「奇怪,」柯南清脆的童音在和室隔间响起打断众人讨论,「这边榻榻米上有好多小洞哦!」
「小洞?」
隔间使用日式传统纸门隔开,出现小洞的榻榻米正好对向茶柜弓弩。
「难道那傢伙还试射过?」
「没错,」高成将弩箭插进小洞,刚好能够吻合,「设置十字弓的凶手,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坐在上座的义房伯伯。」
「哼,」老伯冷笑道,「果然还有人想要我这条老命!」
「可是没有理由啊,」广美太太不解道,「义房叔父15年前根本不在这边,那个人怎么会……」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们母亲的哥哥!」
高成拿出手帕包着的烟蒂放到桌上,视线不经意转向门外。
「我说得对吧,某个在仓库房梁借宿了一天的侦探先生?」
「这是……」有希子意外地拿起烟蒂看了看。
「有一点你弄错了,我并不是侦探,」佛堂门被拉开,遮住面容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声音沙哑地取下墨镜还有帽子,「我只是个小说家而已。」
「小、小说家?」
「爸爸?!」柯南惊讶地看着来人,和高成一样根本没想到会是工藤优作。
高成肝儿疼地看着面前帅气的中年版「新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弄成这样还说自己不是侦探……
「工藤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有点事……」工藤优作带着眼镜瞥了下旁边赌气别过头的有希子,朝高成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帮忙调查一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多余了,田中先生请了个不错的私家侦探啊。」
「田中先生?」和室内其他人包括柯南在内都疑惑看向工藤优作。
「这点城户应该比我要清楚得多,只要听过遗嘱录音带里的内容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工藤优作朝老律师点点头,「请放出来给大家听吧。」
「哦,好。」老律师迷迷糊糊的样子,好不容易回过神,在众人焦急目光中按下播放键,却发现没有声音。
「啊,原来是放反了……抱歉抱歉,等我一下。」
「……」
好一会老律师才调好带子重新播放,糊涂的样子看得人心急,高成真担心这位老伯把播放按成录音,那样带子里的遗言就全毁了。
「我的遗产由以下六名人士继承,」录音带没有出问题,一位老人的声音在和室中传响,「内人真知子、女儿广美、女婿秀和、儿子义行、媳妇敬子……以及卡尔洛斯……遗产平均分配给以上六人……」
「卡尔洛斯?!」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巴西青年卡尔洛斯。
「怎么没有叔叔的名字?卡尔洛斯不是叔叔保镖吗?」
「事实正好相反,因为这位老先生才是为了卡尔洛斯特地从巴西过来的保镖,」工藤优作从怀里拿出那些航空信,「薮内义房先生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病逝,只留下了唯一的儿子卡尔洛斯,而这位老先生其实是和薮内义房先生一起经营农场的朋友。」
工藤优作在一行人震骇中看向默然的老伯:「10年前一场龙捲风毁了农场,也让这位老先生右腿受伤,而义房先生则是失去了左手,所以才一直让老先生代笔写信……事情在这些航空信里都写得很清楚,我说得没错吧?田中先生。」
「他是田中?难道说这个侦探一开始就是他请来的?」薮内义行气恼地转向高成,「可恶!从一开始你这傢伙就知道一切了吗?」
高成神色平静:「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还是让我们看看设置十字弓的凶手是谁吧。」
薮内义行神色一滞,沉声道:「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是啊,总不可能是优作先生吧?」
「关于这点,」高成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提前知道遗嘱在佛堂这里发表的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只要警方调查一下就可以查出十字弓还有定时装置的来源,这些东西实在太特别了,在有嫌疑犯的情况下想要查出来一点都不难。」
「对,是我,」薮内敬子忽然冷汗直流瘫倒在地,「十字弓是我安装的,我只是想吓一下他的……」
最后的事情并不太复杂,警察再次赶来带走薮内敬子,遗嘱也正式产生了法律效力,不会再有什么乱子。
休息一晚后,次日一早柯南一家子就打算离开,高成也没有留下的意思,没有带换洗衣服的他根本没法长住。
薮内宅邸门口,高成和田中老伯还有卡尔洛斯告别,这个大个子巴西青年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脸大男孩般笑容地送别高成。
高成不懂葡萄牙语,转向柯南低声问道:「你会不会说葡萄牙语?」
柯南没好气白眼:「拜託,我怎么可能会?」
「是吗?」高成干笑了下,只能朝卡尔洛斯和老伯两人摆摆手,「再见,卡尔洛斯,老伯,以后有空到东京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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