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小助朝高成期待问道。
「还能怎么办?」沉迷推理小说的小都在旁边紧绷着脸紧张道,「被偷走的上送箭有三支,说不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啊?」
「不是吗?除了春菜和冬美,剩下的两个女生就只有我和绫花了,」女孩拽紧手指仿佛战斗版发誓道,「我不会白白死掉的!到时候一定会咬住凶手身体的某个部位,用撕碎他的力气,留下『这傢伙就是凶手』的牙印出来!」
「拜託,你推理小说看太多了吧?又没人说犯人的目标是女生,而且……」
小助扶额看向前面还在思考的高成。
「如果有他在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在说什么啊,小助!」女孩用力敲了一下小助脑袋,生气道,「碰到这种糟糕事情,应该是我们来保护城户君才对啊!是我们!」
「我知道了啦!」小助委屈地摸了摸头。
冬美家,高成离开码头后,在小助两个的带领下见到了冬美母亲。
「我也不知道,」女人憔悴道,「冬美她很喜欢巫女服,明明还满心期待庆典的,说是认识了东京来的朋友,黄金周准备去东京玩,只是……」
「只是?」
「之前春菜不是去世了吗?听说是自杀,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有点奇怪,虽然在我们面前还和平时一样,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很失落……」
女人伤心道。
「我有些不放心,就偷偷在她房门外面偷听,结果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哭,说都是她的错……要是那个时候我能够问下她的话,也许就……」
几人离开冬美家告辞的时候,小都也跟着有些低落。
「那样的冬美居然也会哭……果然还是和春菜有关係,如果是復仇的话,春菜虽然不怎么爱出风头,但在男孩子中间还是很有人气的……」
说着说着,小都皱起眉头道:「说起来,还有春菜的父亲,春菜出生之前她父母就离婚了,据说她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是我曾经看到过,大概半年前,春菜好像和她父亲见过面,是个脸上有着伤疤让人害怕的男人!」
「是这样吗?」高成身形微顿,「那么,接下来再带我去趟春菜家吧。」
春菜家就在吉美阿姨旅馆旁边不远,高成在小助两人的介绍下见到了春菜母亲,一个气色依旧不怎么好的单身母亲。
给春菜上过香后,高成还算顺利地拿到了那封遗书。
遗书有用信封好好装着,原本似乎是打算寄出去。
「岬町……今井龙矢先生?」
「是我前夫,春菜的爸爸……」女人解释道。
女人似乎不太愿意在一群小孩面前说太多事情,神色默然。
高成取出信封内的遗书,的确能看到一些泪痕。
「原本应该是开心的颜色,却成了不可原谅的颜色,不行了,我唯有一死……」
遗书内容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看着就仿佛暗号一般。
高成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哀伤的女人说道:「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我还是想问一次,这封遗书没有寄出去吗,伯母?」
「是啊,」女人面色微暗,「春菜跟她爸爸有时有书信来往,不过好像都是瞒着我……
这次大概原本也是想寄过去的,大概是我这个母亲的失职吧,所以她才要给不在一起住的爸爸写遗书,而不是我这个母亲……」
女人渐渐控制不住感情地红起眼眶,连忙捂住口鼻哽咽着起身离开。
「我去拿些点心……」
「春菜妈妈一个人把春菜带大,真的很不容易呢。」小都感嘆道。
「抱歉,」高成看着女人跑出客厅,沉声道,「不过这样一来,春菜的自杀就值得深入调查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选择给父亲而不是养大自己的母亲留下遗书……
从遗书的内容来看,语气也有点冷淡,好像在生气。
和自杀有关的原因……
既然原本是打算寄出去,也就是说春菜父亲应该能看得懂,信中「颜色」的意思。
高成放下遗书,视线扫过香案边参加葬礼的来宾登记薄。
「问题是春菜爸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死讯还有死因……」
正好这时春菜妈妈端着点心回客厅,高成连忙问道:「伯母,我可以在登记薄上留个名字吗?」
「啊,可、可以啊,」女人愣了下,放下餐盘道,「这时邻镇的特产,不嫌弃的话就尝尝……」
高成翻开登记薄,迅速扫了几眼,在中间发现一个「今井龙矢」名字,岬町的今井龙矢,和信封上的收件人一样。
「伯母,」高成回头问道,「春菜的爸爸也有来参加葬礼吗?」
女人微微有些走神,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没有,他经常不在家,我也联繫不上他。」
「是这样吗?」高成皱眉拿起登记薄,「可是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住址也是邻镇岬町。」
女人沉默看了登记薄一会,忽然忍不住笑道:「城户君好像警察一样呢,不过这个人不是我的前夫,是另一个今井先生。」
「诶?」
「我在岬町的大丸食堂打工,」女人看着高成发呆的样子,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解释道,「今井先生是我们店的常客,之前也在我家附近住过,所以这次来参加春菜葬礼了,这个地方姓今井的人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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