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斑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看到他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是……」

「嘛，人老成精嘛。」鞠也摇了摇手，「要知道，尸魂界的时间流速是现世的好多倍来着，蓝染有在那里活了好几百年……会这样是很正常的。」

「呃，完全看不出来……」虽然早就知道灵魂不能从外表上分辨年龄这回事，但是实际真的知道，还是让他们真的感到相当的震撼。

「不过这话感觉从你们几个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啊。」鼬看着同样一点也看不出年龄来的几个老不死，脑门上忍不住地垂下几根黑线。

「为什么？」这次连千手家的两兄弟也凑了过来当和音，五人同时反问道。

「……算了，如果仅仅只是年纪的问题的话，玛利亚大人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所以，真的让你觉得头疼的，是什么样的原因？」鼬决定理智地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嘛，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叫镜花水月，是可以完全控制别人五感的精神系斩魄刀。」鞠也推了推在他脑袋上用力蹭来蹭去的斑，发现推不开之后，无奈地将自己咬了一口的仙贝塞到斑的嘴里，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因此，我怀疑他在明白自己的斩魄刀的能力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吧。」

「怀疑？」

「是的，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鞠也耸耸肩，「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用怎么奇怪吧，你看，人类发现外物的根本方法，就是通过外物去感知不是么。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鼻子去闻，用你的耳朵去听，用你的舌头去尝，用你的手去触摸。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其实你可以控制别人的感官，让他们将不存在的东西以为存在，让他们将热的当成冷的，丑陋的当成美丽的。你会不会忽然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产生怀疑？会不会产生，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这个世界，是不是其实也只不过是别人加诸在你身上的镜花水月呢？」

「……！！！」一时间几个人都有些懵了，宇智波世家是幻术世家，在场的又都是幻术使用的大师，骤然听到鞠也问出的这个问题，他们都忍不住地受到震动。

「不过考虑这些问题也没有意义，对于我们来说，存在即意义，既然我们自身已经存在了，就算是虚假又如何？」鞠也拍拍泉奈的手，「所以我一直都怀疑，他所说的，想要成为天上之人，不过是因为……」

「他想要知道世界的真相么？」斑微微有些嘆息地道。

「是的。嘛，不过这样的原因在我看来还是很傻就是了。」鞠也抓着泉奈的手说道。

「这样的人，的确非常的麻烦，他们不会因为外物的影响而动摇，只会专心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千手柱间有些怅然，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很清楚，与这样的人为友是一大幸事，而与这样的人为敌，真的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过我最不喜欢他的不在这里。」鞠也无奈地摊手，「我觉得他最麻烦的地方是，他这个傢伙表现出来的，永远都只是他想要表现出来的东西。真实的想法，真实的表情，几乎看不见。」

「这还真是……」几人都有些无奈，这样的一个男人，从各种角度上来说，都很可怕。

「喂喂，不就是城府深了一点么？为什么要把人想像的这么糟糕呢！他就不可以是深沉的好人么？」斑忽然有些不满地叫道，「就好像我，也曾经想过要世界和平呢！」

众人的脑袋上瞬间都挂下了黑线。

鞠也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怀抱，然后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斑，「那么，现在给斑哥你两个选项，1，全世界的人都感到很幸福所以不会产生战争；2，全世界的人都感到很悲伤所以无法产生战争！现在快选，当初你想要世界和平的时候，想到的是哪个！！」

在一群人的眼光底下，就算厚脸皮如斑，也没法完全不要脸地说出自己当初是希望全世界人都很幸福的选项来，只能无奈地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不过，他搞的还真夸张啊……」只要想到这个世界曾经出现过的动乱都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追求真理的缘故，就会让他们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

「从各种角度上来说，斑哥你都没哟资格说别人！」鞠也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手刀。

「唔……玛利亚你好凶……」斑非常迅速地装柔弱。

「手刀连击！」鞠也干脆不说了，直接连续地敲打着斑的脑袋。

所有人都无视了斑的耍宝，只是显得有些无奈地看着鞠也在那里来来回回地用力敲斑的脑袋。

「啊，画面回来了。」这个时候，佐助忽然开口说道。

「嗯？」一群人迅速地转过头去，就看到画面里一个橘色头髮的少年冲了进来，然后直奔着下层地狱而去。

「这还真是……」斑笑了起来，然后迎着鞠也的手刀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顺势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顿时让鞠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跟之前看「电影」的时候一样坐好。

「有勇无谋。」鼬一边这样评价那个少年，一边伸手捂住自己弟弟的眼睛，不让他被斑的糟糕举动所污染。

「哥哥！」好不容易从自己哥哥手里逃脱出来的佐助一头的雾水，完全不明白自己哥哥刚才干嘛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