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其他人吗?」
「一个都不能哦,太宰也不可以。」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从楼上拿来了纸笔,给太宰治留了一封信。
未来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但大家都活着就好。
——除了他在遗留的监控上头一次看到太宰治崩溃的表情。
收回飘散的思绪,织田作之助嘆了口气,将本子合上。
第二天一早,风雪停了,外头湿漉漉的,仔细看去,原本枯萎的植物仿佛吃了什么神仙大补丸,竟然绿得直接冒了芽。
织田作之助把顶窗给打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把已经熄灭的炉火灰吹了起来。
他又去摸了摸凉宫和树的额头,已经不烫退烧了。
「唔,现在应该等他睡醒就好了吧。」他自语道,「话说,早饭要怎么办?」
虽不知道凉宫和树为什么要他在这个神社里待满五年,但织田作之助确实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从开始还得找人帮忙买点咖喱饭充饥,到后来干脆就不用吃饭。仿佛整个人在经历什么转变一样,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嘛,反正活着就好,孩子们从视频里看也都没事,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没等织田作之助想去找跑腿的村民带饭,凉宫和树就突然从被子堆里坐了起来,有些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啊,醒了,感觉还好吗?」他问道,将昨夜开了的矿泉水递过去。
凉宫和树接过水,道了声谢,毫不生疏地道:「看起来你在这还过得不错。」
「确实还好。」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安静的环境很适合写作,就是这里的天气实在是太多变了,很难确定第二天究竟是什么季节。」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怀表在哪里,但是短刀的话,就放在你旁边。」
凉宫和树将怀中捂了一夜的刀鞘拿起来,将短刀放了回去,表情淡淡:「你应该知道我叛逃了港口黑手党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很早就听说了。」
凉宫和树把他到酒厂卧底的事情简单说了遍,然后道:「在做完那次任务后我略有不慎,被组织里的另一个人暗算了,便被带往了新加坡,在那把他们掀了以后就打算回国,没想到路上又遇到了两个不知道什么组织的械斗。」
说到这,他有些郁闷:「确实,很重要的怀表丢了。」
织田作之助沉默地听他讲着,突然出手往他脖子伸去,在接触到的最后一秒,被凉宫和树用手挡住。
「你反应慢了很多。」他平铺直叙,「要先吃早饭吗?不过得去村里买。」
凉宫和树摇摇头:「与早饭无关,你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已经写完两卷了。」织田作之助道,「有时候虽然会感觉到陷入瓶颈,但总归是走在自己想要走的路上。」
凉宫和树眉眼弯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感慨道:「你倒是越来越有神明的风采了。」
「这样吗?我确实感觉到力量与之前大为不同,就连『天衣无缝』都有了变化的征兆。」织田作之助赞同道,「似乎不止是预见的能力,我有时候在梦中能看见孩子们……还有太宰的生活。」
凉宫和树点点头,似乎完全不意外这种情况:「等你感觉完全蜕变后,再帮我做一件事吧。届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织田作之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神灵吗?」
凉宫和树噗地笑出声:「你见过哪个神灵那么狼狈的吗?我啊,应该算是半个咒术师吧。」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凉宫和树和织田作之助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提吃饭的事情,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上午。
期间凉宫和树把短刀拿了出来,往里面输入灵力,给织田作之助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大变活人。
「……所以说你一直还有一个审神者的身份?」织田作之助看着一脸乖巧的短刀和满地撒欢跑的虎崽子,有些迷惑,「这么多工作真的可以忙过来吗?」
凉宫和树吐槽:「当然忙不过来啊,成天连轴转整个人都要晕掉了,偏偏退休什么的遥遥无期。」
他正了正色:「所以说织田君,你愿意成为审神者,带领众多国宝级刀剑一起种田吗?还可以带孩子们一起住的那种。」
五虎退大惊失色,眼泪汪汪:「主公大人,你不要我了吗?」
凉宫和树掐了掐小短刀的脸道:「管你跟安定两个刃都很累了,管一大帮子我还怎么退休,反正到时候又不是不能让你们回去串门,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织田作之助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为什么国宝级刀剑要种田,还是该吐槽这话题是怎么拐到他身上的。
「……审神者这种职业不是应该很神秘很难被选中的吗?」
「对啊,所以说我才费尽心思让你潜心修行。」凉宫和树理所当然地道,「直接说吧,这买卖稳赚不赔的。」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看了看眼泪汪汪的短刀,有些惊奇:「刀剑付丧神们……都是小孩子吗?」
五虎退抽抽噎噎地解释道:「不,不是的!还有胁差,太刀,薙刀,大太刀等等,我叔叔白山吉光还是剑。」
「要审神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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