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了任务出来的五条悟:……
刚刚復活没多久还没去盘星教看看的夏油杰:……
凉宫和树忍不住在旁边哼哧哼哧笑出声,见水上澈也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他摊开手道:「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叙叙旧结束就好了,也别告诉苍介我在这。」
水上澈也不喜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啧」了一声:「我让我同伴去拦他了,凭我同伴的性子,八成会逼水上苍介那傢伙去医院看看,估计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嗯,然后呢?」凉宫和树问,「你要拿我的宝石做什么?」
「如果是想放回祖祠的话,我帮你一起。」
水上澈也扯了扯嘴角,没有立刻回答。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视线在两人时间挪来挪去,心中都门清儿。
一旦把凉宫和树的宝石放回家族祖祠的话,就等于放弃了献祭的经过,那么凉宫和树就不可能復活,与此同时水上苍介和水上澈也所作所为功亏一篑,但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生命。
现在看来,凉宫和树更倾向于他自己死,而不是渴望復活。
五条悟想起了那个双胞胎传言:既定的少主流落在外,却被误杀,留下来的那个身份暴露而叛逃。
想必开始也只是凉宫和树不想自己弟弟离开而提出的建议吧。
只不过看水上澈也的态度,他似乎并不想放弃,可对于他来说,这明明只是个没见过几面的兄弟罢了……
——为什么呢?
五条悟很好奇。
毕竟水上澈也这个人一看就很寡,对水上苍介的态度也很恶劣,没什么道理对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有什么感情,他们相处的时间怕是还没和水上苍介的多。
果然,水上澈也的沉默让凉宫和树也收敛了笑容,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毫无波动的黑眸里映不出水上澈也的身影。
「啊,你不会还想补偿我吧。」他道,「没必要,我从来都不需要,一开始就只是我的选择。」
此时夜已深,不知贝尔摩德有没有逃离一群人的围堵被琴酒捎走,但水上澈也此刻的模样却让人很想拨打救护车把他捎走。
他似有些晕眩地撑着监控台,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连唇都化作了缺血的浅淡色彩。他微微仰起头,似乎想要止住突兀升起的难言心情,脆弱得似乎随意来阵风都能让他倒下。
「对不起……」他嗓子哑得不像话,「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不会——」
「不,你会。」凉宫和树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在我仅存的记忆里,我只见过你两面。」
「第一面是东京街头的偶遇,你完全漠然地无视了当时正好被打劫的我的求救,即使你当时从我的外貌已经认出了我的存在。」
「第二面则是你作为监督的存在,带领着水上家还仅存的几个暗卫,将我亲手葬送。」
「有意义吗?水上澈也。」凉宫和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只想对得起家族那腐朽的规矩,而不是选择我、对不起我,你还想骗自己多久?」
「我没有……」水上澈也虚弱的辩解声消散在空气中,带着他自己都说不清的逃避。
五条悟无声地「哇哦」了一句,跟夏油杰同样惊诧的眼神对上。
两人都没想到开始还平静的问候在三言两语中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看似胸有成竹、掌握全局的水上澈也反倒是成了被诘问的一方,而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天然呆的凉宫和树则是爆发一般,几句话就将水上澈也想躲避的东西揭露了出来。
「当时水上家想要传承下去选择的的少主是『水上和树』,因此影响他存在的『水上苍介』要被送离家族、剥夺姓氏,而你水上澈也作为辅佐的一方,对此毫无疑义。」
凉宫和树平静语气下涌动着极其强烈的情绪:「起初真相没有被揭穿,苍介的身体也没有很差,所以说,你确实不知情。」
「因此你在发觉了我的求助后,也只是有着『水上苍介』已经成为一个外人了,那么就没必要帮忙的这种心态对不对?」
「我当时……」水上澈也想辩解,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无措地重复几个无意义的词彙。
确实,长期的生病让他对外界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劲,家族便成了他唯一所能接触到的事情,作为长子,他选择全盘接受,自然也就不想去救助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存在。
——这是他的罪。
夏油杰眼神复杂地看了两兄弟一眼,自凉宫和树说是他曾经帮助了受欺负的他因此心怀感激这么多年后,他现在对这种词彙就格外敏感。
没想到作为亲兄长的水上澈也,竟然能在认出来的情况下还视若无睹,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就连普通的同学都能会去帮一帮的程度,他却选择无视。
「剩下那些我应该就不用多说了吧。」凉宫和树不想看他这么狼狈的姿态,也不想去回忆那冷冰冰的家族,「所以说,你没必要现在玩什么惺惺作态。」
「毕竟在法律上,对亲属的见死不救,我记得也是犯罪的吧?」
水上澈也的指甲无意识解开了缠绕在手上的布条,深深地嵌入到已经有些泛白的伤口中,重新带起一抹血色。
「我……」他轻轻启唇,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咚」得一声直接被踹开,连带着有些凉的夜风,一齐涌入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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