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一来,他想要用同样的词彙编造出连贯的新故事,难度就上升了。
真嗣紧张的憋起了气,仰起脸期待的听着。
长谷部慢慢坐下来,已经对这个故事起了好奇心。他猜测到了故事走向,之前『故事中的长谷部说自己只差刀鞘了,现在狐之助马上带来了刀鞘』,难道这是一个帮助压切长谷部成为刀剑付丧神的圆满故事的后半段?
山姥切国广同样被勾起了好奇心,但他更是默默鬆了一口气——大家终于把注意力转开了,感谢真嗣和织田先生的帮忙,不管织田先生要讲什么故事,他都因此得救了。
织田作之助垂着眼帘,自顾自的继续讲述故事,努力模仿木下先生的口吻:「压切长谷部懵了,问,刀鞘为什么是断掉的?狐之助回答,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毁了。压切长谷部更加不解了,他问……是谁使用了我的刀鞘?狐之助平静的说,是『压切长谷部』。」
「……在场的所有人都糊涂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位『压切长谷部』呢?他自己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喃喃的追问狐之助——我不是压切长谷部,那我是谁?」
「狐之助反问他:你喜欢甘酒吗?」
「不。」
「你喜欢养猪吗?」
「是的——我养了一群。」
「你觉得披着脏被单的黑//手/党首领怎么样?狐之助问的很急切。」
「听起来很亲切,但那不是你的前主吗?无名青年回答完他们两个都熟悉的这段对话……突然明白了。他说:我想成为刀剑付丧神的重点不在于『我是个没有刀鞘的人』,而是『我应该发现我身上缺少的东西。』」
「狐之助欣慰的问,你现在找到缺少的东西了吗?」
「他回答,是的。你已经给过我足够的提示了:我不是压切长谷部,我没有刀鞘,我喜欢养猪和脏被单,我离成为刀剑付丧神只有一点缺失。」
「狐之助终于笑了,他深深垂下了头向青年行礼致意说,没错。我之前说过了,您只是缺少了一点『羞涩』。欢迎回来——我的前主。」
……
红髮男人讲述完了,他鞠了个躬,面色平淡的重新坐下了。织田作之助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羞惭,这让他默默伸手揉了揉小真嗣的发顶。
……他的故事编写的还是失败了,只有干巴巴的对话,没有多少其他描写,因为功力不足,讲述的还很晦涩。虽然他很努力的想表达出这个故事的内核,但是大家能不能听懂还是他忧虑的问题……接下来他得更多的观摩铃木导演的操作才行啊。
织田作之助坚定了信心。
而其他人从听到后半段开始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差点忘了,长谷部更是呆住了。他从中途就觉得不妙,然后的事实证明了他的预感有多精准……这居然不是一个成全长谷部的圆满故事,而是一个悲剧?!
而且更不妙的是,织田作之助可能是单纯的延续了山姥切国广故事中的一些描述,灵光一闪,把喜欢脏被单和养猪的黑//手/党首领前主设置成了故事男主角的真实身份。但——架不住山姥切国广在上个故事中的暗示有点强烈啊!!
这些内容加起来,简直明晃晃在说「审神者等于我山姥切国广」。长谷部和山姥切才火急火燎的把这件事遮过去,织田先生怎么又用这个设定串进新故事里了?!简直能把两个人急哭。
「……」山姥切国广现在就处于手足无措的状态,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掩饰。
现在就连转移话题这一招也行不通了,因为大家似乎都被织田作之助的故事勾起了兴趣,在热烈的讨论着剧情。
「我的前主?」前田藤四郎喃喃着,半天没回过神。
「所以说……『他』就是狐之助的前主?」中原中也思维敏捷,直接得出了答案,「『压切长谷部』曾经是他的刀,但是在战斗中——可能是保护他的战斗中断裂了,『他』无法接受事实从此把自己当成了压切长谷部?」
「狐之助说他只缺少一点『羞涩』,是因为当他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后,他就是刀剑付丧神了……不需要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啊。」加州清光震撼的同时,眼神忍不住的往山姥切国广的方向拐。
——这个故事里的隐喻太明显了。『刀剑付丧神山姥切国广,竟然拥有一把刀『压切长谷部』,还有一隻狐之助效忠着。』完全是审神者的待遇。
不过加州清光没有多想,这毕竟只是个故事。
他吃惊的点在于,山姥切和长谷部的关係那么不好,不知情的织田先生还把故事巧合的发展到了这种方向……这不是明摆着让两个人的关係更加破裂吗?加州清光想想都觉得苦恼极了。
「刀鞘的设定是什么意思呢?」宗三左文字饶有兴致的向织田作之助探讨,他敏锐的察觉出这里有更深的某种含义。
红髮男人沉稳的回答他:「我结合了上一个故事,想把压切长谷部说的『我认为我很像刀剑付丧神了,除了没有刀鞘这一点。』这句话赋予新的意义。」
「嗯?」药研藤四郎也默默凑了过来,洗耳恭听。
「他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在潜意识中还记得自己没有刀鞘。」织田作之助解释自己的想法,「因为不管是他见到自己的刀鞘后,或是见到长谷部的刀鞘后、都会让他明白过来、其实他自己不是真正的压切长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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