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数年不见,会看到一个比之前更稳重的弟弟。却不料视线放远, 就见蠢弟站在两个巫女之间,呈一保护一对峙的场面。
杀生丸:……
虽说杀生丸母单四百年,但他见多识广,该懂的都懂。
无论他怎么看,犬夜叉都像是得了父亲的真传,一成年就招惹了两个巫女,还夹在中间做狗,要是真被封印了多半是活该。
但,等他落地之后,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愚蠢的弟弟找上巫女,居然是为了给他做一串念珠?
「犬夜叉,你要用巫女做的东西来对付我这个兄长吗?」杀生丸看向他,「怎么,你的刀术已经不济了,需要借用这种手段?」
「兄长,这只是一份礼物。」缘一想不通他哥在脑补什么,「我从没想过要对付兄长,兄长一直是我最重要也是最敬重的人。」
「敬重?」杀生丸轻嗤,「我告诫过你离人类远点,少干涉人类的事情,你做到了吗?」
缘一心不虚:「做到了。」
做到了?杀生丸扫过桔梗和椿,异常平静:「你是怎么做的?」
缘一实诚道:「我要养孩子,养孩子很麻烦,就没有空閒去管人类的事了。」
杀生丸、桔梗和椿:……
养孩子?
等等,你有孩子了?
话不说清楚的后果,就是误会的进一步加深。不光是杀生丸,连桔梗也忍不住问道:「犬夜叉,你有孩子了?」
「有。」缘一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杀生丸:……
「半妖,你跟谁生了孩子?」
「那不是我的孩子。」缘一越解释越说不清,「我只是帮忙养而已。毕竟她只有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杀生丸、桔梗和椿:……
【她养不了两个孩子,所以我帮她养。】
椿完全想不起找桔梗的茬了,她捂着一隻眼呆在原地,看缘一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奇葩,表情一言难尽。
桔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所以你离开枫之村这么久,都在帮别人养孩子吗?」
缘一:「嗯。」
杀生丸:……
他只是离开了几年,刚成年的弟弟就帮人养起了孩子。这究竟是狗亲近人类的本能发作,还是亲弟看上了那个女人?
此时,椿忘记了敌我立场,似嘲非嘲:「你可真是心善,图什么呢?既然对方丈夫死了,你把他们带在身边不就行了,除非你不是真心照顾他们。」
被三方集火的缘一尚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的丈夫没有死。」
杀生丸、桔梗和椿:……你·说·什·么?
她的丈夫没有死,你上赶着照顾人家和孩子?犬夜叉,你在干什么啊犬夜叉!
人与狗的悲喜并不相通,人与狗、与半狗之间的代沟更是无法言喻。信息差造成的后果就是,杀生丸收回爆碎牙走向缘一,抬手——
「啪啪啪!」
缘一:……
生活,充满了熟悉的节奏感。关于孩子大了能不能打这点,妖怪比人类更没顾虑。
杀生丸:「清醒了吗?」
缘一:「清醒了。」
兄长,请给我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我错了。
……
椿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枫之村,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再来。
缘一向杀生丸道明继国家二三事,又从狱门疆中取出药囊,说道:「兄长,我找到了一味药,叫『蓝色彼岸花』。它开在红莲岛,一年中只有几个白日盛放,但它能消减白犬身上的味道,只要相遇的白犬中有一隻戴着药囊,双方就不会起衝突了。」
「我让冥加爷爷带着药囊去找你,结果你去了尸魂界。」
杀生丸接过药囊,它被製成了一个御守,白底梅花纹,倒是合乎心意。
「邪见也在枫之村,兄长要见见他吗?他很想念兄长。」
杀生丸:「不见。」
缘一:……
邪见这些年的忠心终究是错付了。
杀生丸对待下属的态度极为随意,似乎在他外出的几年里,邪见要是被杂碎干掉,大概也换不来他一句「可惜」,至多不过是「连杂碎也不如」吧?
好惨一邪见。
缘一心下喟嘆,又从狱门疆中取出项炼和手串。猩红的石头,月白的牙珠,配上缘一亲手捏的银链,看上去颇为雅致。
「这才是我给兄长做的念珠,桔梗说,以念成珠能传讯,但我没试过。兄长要尝试一下吗?要是能行,你日后去尸魂界我也能问你近况了。」
杀生丸挑了项炼。
他没见过这种做工的银製品,细长的一条,中间串了一枚红珠,两侧配着月白的勾玉。项炼暗扣设计精巧,他在妖界都没见过。
从哪来的?
「是从另一片大陆学到的手艺,那儿的项炼很精緻,兄长要是有空,我们就去看看。」缘一想起了当年与乔斯达的相遇,「我在那里还有个庄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杀生丸没回答,他的手托着项炼,示意蠢弟别磨蹭了。
缘一明了,戴着串几个起落消失在原地。而后,在悬崖下的一棵枯树上,缘一四顾,确定没人后才对串说道:「兄长,你听得见吗?兄长。」
珠子发出淡淡的灵光,有无形的波动传开,连结上另一端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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