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岂淮首先被警告不能报警耍小动作。
报警?太便宜他们了,不可能。
「好……」
「这事跟我老婆孩子没关係……」虽然他们平日会在外面偷吃,但妻子还是最终港湾,「快放了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何岂淮面色如寒霜,压着滔天的怒火:「我老婆又知道什么?她与你们素未谋面,为什么要绑架她?!」
「你……」对面一噎,为了找回场面呵斥,「特娘的说话给我小心点,想给她收尸?」
何岂淮压了压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吐纳火气。
「我明白,我要跟我太太说几句话确保她的安全……」对面呼吸声变得微不可闻,他知道是初若织,「织织?织织你哪里受伤了?」
熟悉的声音激得初若织鼻头一酸,她抿了抿红唇:「我脑袋又晕又疼,还特别冷,这里好臭。」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她在这里睡了两个晚上,凌晨都是被猪屎熏醒作呕的。
话筒对面打了两个喷嚏。
姑娘浓长的睫毛掩住转动的黑眸:「我好饿,想吃东西。」
「啰里啰嗦……」周宇文喊了声,立刻将手机抢回去,训斥何岂淮,「织个屁!待会我会给你发给帐户,往里面打一个亿。」
「那我太太呢?」
「我到时候会给你个地址,你一个人过来,如果我发现你报警,我死也拉着你女人……」一把枪在周宇文手上旋转。
其他四人生怕他不小心扣动扳机,擦枪走火,默默后退几步。
「知道我是谁吗?」周宇文没用变声器。
「知道……」
周宇文笑了声,将自己左手举高到灯光下,目光粘腻如毒蛇:「我向来信奉以牙还牙,你将我手砍了,到时候你自砍一手,这件事就过了。」
「不——唔……」
初若织刚挣扎起来,渣甲就用手捂着她嘴巴。
何岂淮似乎做出重大决定:「行,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伤了她,那你就陪着上黄泉。」
周宇文挂了电话,用鞋尖勾起初若织的下巴:「你男人砍了我的手,我不仅要砍了他的手,还要砍了他的脚。」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要是被拉下神坛成为残疾人,该多有趣?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老公只是个普通的牙医。」
轩轩如朝霞举的人,待人接物和颜悦色,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砍别人的手?
「牙医?哈哈哈!」周宇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吧?他在F洲有个最大矿产,你们A国大名鼎鼎的珠宝品牌祖芒就是他集团下的分品。」
「怎么可能?」
如果有,何岂淮为什么不跟她说?
要是能挑拨他们的关係,周宇文也乐见其成。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箩筐倒出来:「F洲的麦穗拍卖场也是他的,我为他工作了近十年,换来的是少了只手,还被轰出来,冷血又残酷。」
初若织对自家老公很有信心,充耳不闻。
周宇文从手机翻出几个视频,怼到她眼前,挨个播放。
「他为了吞併打压其他拍卖场,没少害人家家破人亡。」
「不然,你以为他能在十几年的时间内,让麦穗成为F洲的地头蛇?」
「我看过新闻,他洗白后进行高端的学术交流,一派儒雅知礼,一双素手救苦救难,可他心肝早就黑透了!」
「怎么,这些他都没告诉你?是骗着你玩吗?」
「不是这样,他不是那种人……啊!!」
初若织闭着眼捂着耳朵,破音尖叫。
周宇文却强迫她看血淋淋的画面。
何岂淮隔在千米外都听见了,下意识捞起狙击枪往外面冲。
护安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现在拉住了何岂淮。
「老大你冷静点,周宇文手里有枪。」
何岂淮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手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
犯罪团伙为了各自的一千万,可不能让初若织继续挨饿受冻。
四人都偷窃斗过殴,留有案底。
这还是第一次绑架人,绑的还是大佬的女人,自然很担心外出被盯上。
经过划拳挑选,渣甲跟渣乙两人外出买被子和食物。
护安得到眼神示意,对准瞄目镜两枪崩了两人脑袋。
两枪前后距离不过两秒。
两人齐刷刷倒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养猪场里,渣丙不经意瞥了眼,吓得两股战战说不出话。
「死人了死人了!」渣丁吓得往角落藏,「对方找了过来?」
周宇文刺激到初若织,正暗爽呢,顺着渣丙抖若筛糠的手望去,骂了句脏话:「不可能!」
他一把揪住初若织后领往外面走,查看对方是否靠近。
初若织头髮被扯,连连吃痛,踉跄着跟着往外面走。
何岂淮等的就是这一刻。
周宇文狼子野心,要的肯定不止是他的手。
初若织在他身边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
出其不备能预防她出其他意外,但会让她……见证死亡。
他站在破窗处,修身玉立,侧脸轮廓硬朗流畅,眼神犀利寒芒。
护安很久都没见老大动手了,全神贯注且炽热。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