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修竹见状不对,连忙对布谷道:「布谷,跑快点,赶紧去把二少爷给我截住。」
「是。」布谷连忙追了上去。
崇父崇母也赶紧追上去。
崇寒舟去大房扑了个空,而许青雪已经在二房等着了。
她早就猜到陈若雨想干什么,如今就在二房等着。
一行人到了二房,崇寒舟如一头髮怒的狮子,直接朝许青雪冲了过去。
布谷见此,赶紧衝过去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许青雪早就算到崇寒舟会被陈若雨蒙骗,找她算帐免不了。她手里拿了一根木棍,在看到崇寒舟衝过来时,拿着长长的木棍朝他双腿打去。
许青雪一点没有手软,拳头粗的棍子打在崇寒舟的膝盖骨那里,他疼的直接跪倒在地。
「你这贱人,你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崇寒舟双目充血,恶狠狠的瞪着许青雪,仿佛两人有深仇大恨。
布谷见崇寒舟还要爬起来打许青雪,连忙扑过去死死抱住她:「二少爷,不可啊!」
「你放开我。」崇寒舟使劲挣扎。
布谷死命缠住,就是不让崇寒舟起来。
崇母见许青雪把崇寒舟打倒在地,整个人惊叫起来:「许氏,你敢打我儿子,你反了天不成。」
崇修竹的轿子最后到,看到许青雪手里拿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棍,放心些,他赶紧到许青雪旁边:「娘子,你没事吧?」
许青雪感动,这种时候,也只有崇修竹站在她这一边:「我没事。」许青雪朝着崇修竹一笑。
陈若雨慢吞吞被蓉儿扶着过来,看到崇寒舟被死死压在地上,连忙过去:「相公,你没事吧。布谷,你放肆,快放开我相公。」
布谷说什么也不放。
崇寒舟见陈若雨哭了,连忙安慰:「若雨,你别哭,今天不管谁拦着,我都要给你和儿子报仇。」
许青雪冷冷道:「报仇?我怕你报错了仇!」
陈若雨哭喊道:「许青雪,你别以为大哥护着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相公是不会放过你的,爹娘也不会放过你。」说罢,陈若雨跪爬到崇父崇母跟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哭着道:「爹,娘,请你们为儿媳和那已经逝去的孙子做主啊。」
崇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氏,你为何推陈氏!」
「爹,我没有推陈若雨。她肚子里的胎儿和我无关。我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喜乐告诉我的。」
喜乐这时候也赶紧出来作证:「老爷,夫人,大少夫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掺假。」喜乐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蓉儿也赶紧出来道:「老爷,夫人,喜乐说的不是真的,是她们主仆俩为了逃脱罪责编造出来的谎话,二少夫人就是大少夫人推的。大少夫人一直怨恨二少夫人抢了二少爷,这次趁着大家不在,便在府中各种为难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成日担心二少爷和老爷的安危,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身子虚弱的很,结果被大少夫人一推,胎儿就没保住。」
崇父听后大怒。
崇母气的大骂:「许青雪,你这丧良心的,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崇寒舟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若不是布谷死死按住他,他早就朝着许青雪衝过去了。
「不是这样的,大少夫人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情,当时奴婢离的二少夫人近,明明是二少夫人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喜乐急着解释。她看到的就是陈若雨自己摔倒,那时天黑,她不知道陈若雨是故意为之。
崇修竹觉得事情不对:「娘子,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青雪心下一暖,知道崇修竹是在为她争取辩驳的机会。
崇寒舟道:「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杀了我儿子。」
「听你大嫂说说怎么了,连丫鬟的话都听了,难道不能听你大嫂的?」
崇父气急败坏:「崇修竹,你就惯着她吧。我看就是你惯着她,把她纵的无法无天,这才什么事都敢做。」
「爹,事情真相尚未分明,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许青雪冷冷看着陈若雨和崇寒舟以及在场的崇父崇母等人。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毕竟哪个亲娘会舍得害了自己的孩子,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现在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我只知道利益才是永恆的,其他的什么亲情,爱情,主仆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
「你什么意思?」崇父道。
崇寒舟怒火衝天:「你别以为你今天能逃脱。」
崇修竹也不解的看着许青雪,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许青雪道:「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随即对崇修竹道:「相公,我想知道蓉儿的卖身契在哪里?」她本来应该直接问崇寒舟的,可她不想和崇寒舟正面对话,这种不明是非的人,她理都不想理。
「你是?」崇修竹道。
「我想要蓉儿的卖身契。、」
许青雪这话一出,陈若雨整个人都急了:「不,不行,蓉儿的卖身契你想都不要想。」
「你着急什么?」
陈若雨道:「蓉儿是和我一起从青楼里出来的,我们虽是主仆,但情如姐妹,她的卖身契你休想。」
「真的是情如姐妹?难道不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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