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受了羞辱气走,定然也睡不着。若看她那样,那她可不就凉了。
「是。」春喜点头。
张诗滢刚打扮好,宣亲王就进来了。
张诗滢看到宣亲王,顿时浑身发软。
他今天打扮的很是隆重,一身亲王服装让他威严天成,尊贵不凡。
不愧是未来的帝王,就这通身气度,她看了都有些紧张。
虽然这宣亲王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但他那黑脸着实让人害怕。
只见他一进来,屋子里的丫鬟侍从跪了一地。
张诗滢也在春喜春婵的搀扶下,盈盈施礼:「妾身见过王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宣亲王那黑脸,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一个,显然是气极了。
压根就不想见到她。
可能是被逼无奈,今天要携她进宫请安,这才来到她住的院落,滢水阁。
说起这滢水阁,还是宣亲王亲自给她取的,亲自提名的,当真是用了一番心思。
宣亲王冷冷道:「起来吧。」
这话像是对着张诗滢说的,也像是对着屋子里一众丫鬟侍从说的。
但他说了这番话,大家都起身了。
宣亲王道:「所有人都退下。」
「是。」众人鱼贯而出。
春喜春婵有些担忧张诗滢,但王爷已经发话了,她们也不敢违抗。
新房里只剩下张诗滢和宣亲王两人。
新房还如昨日一般,红的耀眼,很多喜字还保留原样。
本是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屋子,气氛却有些怪异。
张诗滢第一次和宣亲王独处,心里紧张的不行,毕竟把人得罪的死死的,不可能不害怕。
古代皇权大于天。
她嫁的这个男人可是未来皇帝啊。手握生杀大权。
「王爷,昨晚妾身给您送的玉蓉酥,不知您尝过没有,可喜欢那个味道?」张诗滢找话题道。
宣亲王没说话。
屋内气压越来越低,散发着寒气。
张诗滢只感觉穿的不少,依然凉的心惊。
鼓起勇气道:「王爷,妾身……妾身昨晚紧张,您没来之前自个儿吃了些酒,这才说了些胡话!妾身之后还去找了您,想要当面给您赔不是的,只是不巧您当时有事,不在府中……妾身不是有意的。」
宣亲王闻言,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不得不说张诗滢是大夏第一美人,当真生的极美。
五官精緻,肌肤胜雪,身姿婀娜娉婷。
她此时紧张的看着他,双唇紧抿。
眼下乌青明显,想来昨晚是没睡好所致。
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宣亲王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张诗滢感觉屋子寒气少了许多,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宣亲王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大红的拔步床前,掀开被子。
没有看到意想之中的东西,皱眉道:「了事帕呢?」
「啊,我已经收起来了!」张诗滢柔柔一笑。
「收起来了?」宣亲王道:「拿出来。」
「好,妾身这就去拿。」说着,款款移动步子,走到梳妆檯前,打开一个盒子,把了事帕拿了出来:「王爷,给您。」
宣亲王看到了事帕上有一团凌乱的血迹:「这是你做的?」
张诗滢点头:「嗯!妾身自知昨晚做事有错处,深感自责。今晨恐宫里来人寻要这东西,便做好应对。不让昨晚之事传将出去。」张诗滢知道宣亲王会遮掩掉这件事情,但从她这里表现出来,正好可以刷一波好感度,洗白一下。毕竟把王爷赶出新房,对于丞相府是灾殃,对一个堂堂王爷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她这般做,也间接表明自己知错忏悔的意思。
果然,宣亲王脸色又好看了许多。
但也没有真正原谅张诗滢,他可忘不掉昨晚她冷着脸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收拾收拾,等下入宫拜见父皇。」
「妾身已经收拾好了。」张诗滢又是盈盈一笑。
宣亲王被她笑的晃眼!对比她昨日的冷脸,今日这笑脸确实让人顺眼许多。
「半刻钟后,府门口等着。」宣亲王撂下这么一句话,径直离开。
「是。」张诗滢又盈盈施礼:「妾身恭送王爷。」
目送宣亲王离开,紧张的心才彻底鬆了下来。
春喜春婵连忙进来陪着张诗滢。
「王妃,王爷没说什么吧?」
张诗滢摇头:「未曾!赶紧在看看有无错漏的地方,半刻钟后就要进宫拜见父皇了。」
「是,奴婢们再整理一番。」
这时,宫内的嬷嬷进来给张诗滢行了个礼,寻要了事帕。
张诗滢羞答答的给了。虽然她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了,但没办法,样子要做出来。
收拾打扮好,张诗滢在春喜春婵的搀扶下,款款往府门口走去,身后跟了一大群丫鬟侍从,派头十足。
不得不说宣亲王是极为得宠的皇子,王府是真大。
张诗滢穿过圆形石拱门,路过花园,走过长廊,转的人都要晕了,这才到了府门口。
她开始后悔之前为何拒绝软轿。
府门前停了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马车前沿还挂着两个灯笼。灯笼上写了宣字,代表宣王府的意思。
马车后面又是乌泱泱一群人,大多都是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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