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祝氏?」秦相隐老奸巨猾,心里讚嘆祝涟漪美貌,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祝涟漪被这声瞬间拉回神,她浅浅一笑,快速下床行礼:「妾身就是祝氏,参见相爷。」
秦相隐满意祝涟漪的落落大方,上前两步,亲自扶起祝涟漪,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本相今夜有要事回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祝涟漪极不习惯秦老头的亲近和噁心巴巴言辞,但还是要低头垂眸,小意奉承:「相爷位高权重,深受当今陛下爱重,自然忙碌了些,妾身等再久也是值得的,只要相爷能垂怜妾身,妾身巴不得日日等相爷。」
秦老头被祝涟漪哄的开心,半搂着她:「美人若如斯,本相定日日早回。」
祝涟漪低下头羞涩一笑,霞飞双颊,美不胜收,盈盈眸光望向秦相隐,羞羞怯怯:「相爷,妾身为您宽衣。」
「好。」秦老头心情大好,站在黄花梨圆桌旁边,张开双手让祝涟漪伺候。
祝涟漪温温柔柔,伺候十分周到。
祝涟漪想到今晚直接杀掉秦老头,以她的身手,也有能力杀掉他。可杀掉他之后呢?宋叶寒会放过她吗?届时扔她头上袭杀朝廷命官的大罪,不仅她死路一条,就连祝家二老和祝家小弟也要受牵连。她不敢如此仓惶行事,只能徐徐图之。
衣带渐宽,秦老头被祝涟漪身上的香风阵阵勾的心里痒痒,忍不住动了心思,一把拽住祝涟漪的手,想要拉她上拔步床。
祝涟漪怎能让他就此如愿,她之所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不侍寝。
祝涟漪笑语晏晏,羞答答的抽出自己的手:「相爷,妾身今日头回伺候相爷,心中颇为紧张,相爷可否纵容妾身,陪妾身放鬆一下身心?」
秦老头被撩拔的上头,不想答应,可看到美人眼眸喊求,竟不忍直接拒绝。
「爱妾,你想本相如何陪你放鬆身心?本相怜惜美人,定不让爱妾吃苦受罪,爱妾放心。」
祝涟漪摇头,三两步和秦老头拉开步子:「相爷,您今晚追到妾身,妾身…便随您处置。」说罢,又跑开几步,悠悠转头,欲语还休,娇媚无骨入艷三分。
秦老头位高权重,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这般大胆,如此美人,如此风情,如此有趣,秦老头笑道:「爱妾可说定了,追上你,今晚随本相处置。」
祝涟漪羞羞一笑,快步跑开。
「美人儿,我来了。」秦老头顶着肥胖的肚子,像只癞蛤蟆开始追赶祝涟漪。
祝涟漪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秦老头快要追到她了,她又巧妙跑开。屋子里都是祝涟漪清脆的笑声,传出去好远好远。
宋叶寒站在门口,犹如一尊石雕,宽袍下的手双拳紧握,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她都有本事勾到手。
宋叶寒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哪里来的,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他就想起她的背叛。他不该生气的,他把她弄过来,就是要让她尝到攀附权贵的苦。
这一辈子,她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秦相隐现在确实宠她,等过段时间没有身孕,他定然要另寻她人,届时她被冷落,一辈子也别想从冷院挣脱出来。他要让她明白真心有多难得,他要让她后悔,后悔那样对他。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一声痛乎和一声惊呼。
「哎呀。」秦相隐砰的摔倒在地上,痛乎出声。
祝涟漪惊叫一声,快步朝秦老头跑去,试图扶起他:「相爷,您没事吧?」
秦老头这一跤摔的严重,疼的起不来,祝涟漪想要去搀扶,秦老头连忙阻止。
宋叶寒听到里面出事了,连忙敲门:「相爷,您怎么了?」
秦老头颇为难堪:「宋管家进来。」
「是。」宋叶寒连忙推门而入,一瘸一拐快步进屋,绕过屏风就看到秦老头四仰八叉的摔倒在黄花梨木圆桌下,他身上的支棱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下去。
祝涟漪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显然是被吓到了,俏脸煞白,浑身都在发抖。
宋叶寒快步走到秦老头跟前去,直接把他抱到床上:「相爷,您感觉如何?」
「疼啊,好疼,哎哟。」秦相隐顾不得尴尬,扶着自己的腰,痛乎出声。
「奴才这就派人去给您请大夫。」话落,宋叶寒大声道:「来人啊,火速去请何大夫过来看诊。」
「是。」门口有小厮应声。随即一阵脚步声快步离去。
祝涟漪好似被吓的不轻,跪坐在地,眼泪不止:「相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对不住您,妾身……妾身……」
秦老头眼神怨怼的看着祝涟漪,显然也觉得是祝涟漪的问题,如果不是她要玩什么你追我赶的风月游戏,他也不至于摔成这样。
祝涟漪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决绝:「妾身罪该万死,求相爷休了妾身。」
秦老头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美人滋味还未品尝,谈何休弃?再说只是摔了一跤,也不能全然怪罪于她,何至于到了休弃地步。
祝涟漪哭的更大声,更悽惨:「不知相爷是否听过妾身克夫。不瞒相爷,妾身曾出嫁五次,出嫁前夕,个个夫婿皆各种不适,算命说妾身命硬克夫,妾身原本不信,直至夫家退婚后离奇好转,妾身才不得不信,不得不认命。妾身承蒙 相爷看中纳为妾室,妾身也敬仰相爷英姿,可今晚相爷摔倒一事,实在让妾身害怕。妾身宁愿忍受心头剧痛,求相爷一封和离书,求相爷成全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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