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越来越亮,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有光倾泻进来。
晋宁打量拥着自己的女孩,她睡像极好,几乎没怎么动过。
就在晋宁走神的时候,抱着他的人忽然摸上他脑袋,手指穿过头髮,轻轻的揉两下,然后没了动静。
但是她这一动,晋宁靠她更近。
柔软的地方压在自己胸膛上,晋宁脑中轰的一下炸裂。
沉睡的某处苏醒,迅速壮大,耀武扬威的抵着身边的人。
晋宁:「……」
他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小心的抬手,拿开初筝的手。
「晋宁,不要闹。」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轻轻的,不似平日里那么冷冽,格外好听。
晋宁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闹什么啊!
他现在要炸了。
初筝动了下,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晋宁还没鬆口气,初筝的手突然顺着他胸膛下移。
在即将碰到禁区的时候,晋宁抓住了她的手。
「初筝你醒了吗?」
「嗯……」初筝脸埋在他肩膀上,坦坦荡荡的说:「我帮你啊,抵得我不舒服。」
我还想抱着你的脑袋睡一会。
晋宁感觉自己抓的是一个烫手山芋,想甩开,又怕她继续摸。
「不……不用,我要起床了。」
「还早。」初筝道:「你平时八点才起。」
晋宁:「……」
晋宁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以前上班的时候,六点半准时醒,出事后,他的生物钟调整到八点钟……
她连这些细节都清楚吗?
就在晋宁愣神的时候,初筝手腕一转,便从他手里挣开。
晋宁身体猛的绷紧。
「乖,不要紧张。」初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的吻落在他脖子上,放在他脑袋下的手,将他的脸转向她,吻住他。
——
早上九点整。
初筝缓慢的坐起来,先看了下手机,然后扭头望向侧着身,闭着眼的晋宁。
初筝下床,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他那边。
窗帘缓缓滑开。
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铺了满室的金辉。
晋宁眉头轻蹙,没敢动弹。
「晋宁?」
晋宁睫毛动了动,没睁开眼。
「我给你换衣服。」初筝道:「刚才弄脏了。」
「……」
不出声那就是不反对。
初筝愉快的去找来干净的衣服。
她掀开被子,晋宁不得不睁开眼,拽着被子不放。
他彻底失了风度,神仙般的人,此时窘迫又恼怒,咬着牙:「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初筝怀疑:「你能行吗?」
「我可以!」
没她的时候,他什么不是自己做。
「嗯。」
初筝也十分爽快,将衣服放在旁边,慢腾腾的离开房间,还顺手关上房门。
晋宁躺在床上,半晌没动。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跟做梦似的。
——
晋宁收拾半天才出去,初筝坐在餐桌那边吃东西,晋宁视线落在她握勺子的手上。
那双手纤细白皙,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艺术品,光芒下,近似透明。
可是……
晋宁移开视线。
心跳略快。
「下午一点去医院。」初筝头也没抬的报行程。
「……哦。」
晋宁知道她另有目的,还提到名单的事。
她极有可能就是为了那份名单。
可即便是这样。
晋宁还是忍不住着迷。
他想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越来越想。
晋宁握紧轮椅把手,克制自己心底的**。
——晋宁,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你就应该与黑暗为伍。
不。
他不是。
——
晋宁的腿恢復得缓慢,至少他没什么感觉。
他看得出来,医生眼底的无奈。
他的腿也许无法再恢復了。
他是有点后悔的。
不过后悔有什么用。
遇见的时间不对。
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晋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雨丝不时飘进来,落在他脸上,凉丝丝的。
「吃药。」初筝将药递给他。
「我不想吃。」晋宁道:「我的腿好不了。」
「你是医生?」初筝冷漠脸:「知道得这么多。」
晋宁抬眸,对上初筝的视线:「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初筝捏着晋宁的嘴,直接将药灌进去,趁他吐出来之前,喝一口水,吻着他将水度过去,确定他咽下去后才鬆开:「没有发生的事,都不是事实,明白吗?」
晋宁:「……」
有你这么照顾人的吗?!
初筝放下水,将晋宁抱到床上,伸手解他的裤子。
「……」
「初筝!」晋宁有点恼:「你干什么?」
大白天的……
「给你按腿。」初筝回答得正经:「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按腿需要脱裤子?」
「医生说,不能有衣服阻碍。」我都是按医嘱做的,我怎么了!搞得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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