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那傢伙和你说那天会回来?」真希皱起眉头,「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到时候要看他们笑话吧这个混蛋。
「他没和你说过回来的日期?」白鸟真理子也有点吃惊,「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他这傢伙不靠谱惯了,随他去吧,」真希相当嫌弃的说道,「反正死不了。」
她相当不快的抱怨道,「话说回来,这傢伙越来越奇葩了,上次把惠丢在一边自己跑去执行任务(虽然看狼狈的学弟很有意思就是了),上上次带着棘差点走丢,这次居然还故意瞒着我们自己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在这种京都校住在学校里的时候,啊,他真的是混蛋中的混蛋」
「好啦,彆气了,」白鸟真理子拍了拍真希的肩膀。
她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塑封好的小饼干,示意对面站着的青绿髮色少女摊开手。
被打断的真希愣了一下,顺从的摊开手,「什么?」
然后掌心就多了一份圆乎乎、上面撒着芝麻的夹心饼干。
「咸蛋黄味道的,」白鸟真理子偏了偏头,笑着说道,「尝尝看?」
她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平和,就像是一片天真又温柔的云,停驻在这间屋子中。
太宰治弯了弯唇角,将凝视着她的目光收了回去。
「註定会失去的东西,也会这样珍惜吗?」他轻声呢喃。
「你很不错,」完全陌生的声音夸讚道,「我很欣赏你。」
高高在上的语调,却又慢条斯理的传出一种细腻来。
太宰治转头看去,发现虎杖悠仁的手上冒出了一张嘴巴,开开合合,看起来滑稽又毛骨悚然,口气中包括不加掩饰的恶意和饱含期待的讚许。
两种眼神交织在一起,使得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虎杖悠仁本人则是用力拍打着这张莫名其妙窜出来的嘴巴,「抱歉,宿傩他不太听我指挥」
「哼,小鬼,」宿傩丢下一句话,就又消失了,「麻烦。」
太宰治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他双手交握,看向虎杖悠仁,满是好奇的发问,「虎杖同学,这是什么?」
「两面宿傩,住在我身体里的诅咒」虎杖悠仁纠结的解释道。
太宰治笑了起来。
「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吗?我很感兴趣啊。」
太阳渐渐下沉,温柔的暮色照在玻璃上,盪出一片平和的温度。
最开始还有点格格不入的中岛敦已经坐到了顺平和虎杖悠仁的中间,边上是满脸都写着「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但是他们能不能认真听课」的伏黑惠。
真希和野蔷薇坐在一起,胖达则是挨着狗卷坐,然后是呈大字状瘫在中间的太宰治。
课程——或者说是讨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围绕着太宰治的那一圈人正跟着他的题目思考最优解。
他们各个拿着本子或者笔,认真的记录着,不时还不住的点头,似乎被灌输进了什么奇怪的思想,像是平时训练那样狂热了起来。
完全状态外的白鸟真理子耸了耸肩,将洗干净的苹果挨个甩干,然后依次摆在檯面上。
说实话,她没过去听,是因为她压根听不懂好吧,其实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听懂的,但是她真的不想耗费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了。
白鸟真理子压榨自己大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难得放个假,就别再想这种盘根错节的事情了。
想点简单的吧,比如说…苹果。
她有点苦恼地盯着眼前个大饱满的苹果,思索是用菜刀去皮还是削皮器。
然后要切块、分装一想到要这么麻烦,就想直接让虎杖他们啃苹果了。
木屐踏过地板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见声音的白鸟真理子下意识回头,发现是那个跟着中岛敦过来的、相对来说乖的过分的少女,泉镜花。
「怎么啦?」她笑着弯腰,和泉镜花对视,「饿了吗?要吃糖吗?」
她看起来好乖呀。想摸摸头。
泉镜花摇了摇头。
她举起了手里的罐子,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汽水都没有了。
白鸟真理子恍然大悟。
「你还要喝吗?喝太多汽水对身体不好,」她接过空罐子,试探的说道,「我给你冲杯牛奶?」
泉镜花点了点头。
「谢谢,」她低声说。
于是白鸟真理子就烧了壶热水,帮泉镜花泡了杯牛奶,看着她一点点往回走。
然后继续盯着那些被水洗过、干净又红艷艷的苹果,发愁的拿起了几个,「算了,直接生啃吧,给他们吃就不错了」
她的衣角被拉了拉。
白鸟真理子回头,发现是捧着牛奶杯回来的泉镜花。
「怎么了吗?」她问道,「是牛奶要加点糖吗?」
泉镜花点了点头,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苹果,去皮?」在白鸟真理子往牛奶里倒糖、搅拌均匀的时候,她谨慎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给苹果削皮,从眼前的女孩嘴里蹦出来,就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
白鸟真理子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有点苦手,这么多苹果的话要好久——」
话音未落,白鸟真理子就看见泉镜花的怀中亮光一闪。
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然后以白鸟真理子完全无法插手的速度向台面的方向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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